想要复仇的我为何在拯救世界?[无限](368)
白衣人:“你是这么认为的吗,动乱是我带来的?妖魔的动乱,并非因为我,这不过是千古往事的重演。”
姞苇杭:“但游戏的动乱是你定义的。”
白衣人:“不,是这世界定义的。游戏有自己的运行规则,并不是我能更改的。”
姞苇杭:“……是吗?”
白衣人:“是啊。”
姞苇杭:“在游戏里你是什么身份?”
剑光近距离划过白衣人的身体将其切成两段,随之落下的是她冷淡的声音。
“可杀,还是不可杀?”
看着两段身体重新组装在一起,飘渺的白雾补充衔接,姞苇杭说:“看来是不可杀了。”
恢复过来的白衣人轻啧一声,“明知不可为而为之,可不像你。”
姞苇杭将冥河剑收入炉中,淡淡道:“为什么不像我?我有什么特殊的?”
白衣人看她一眼,似乎在判断什么,看了眼空中,答道:
“我不觉得你有多特殊,是嫖渺觉得你特殊,她认为她的孩子,是世间独一无二的珍宝,认为你可以靠一己之力拯救世界。”
“没有人可以靠一己之力拯救世界。”
说着,姞苇杭抬步走入湖中,任由湖水将自己淹没。
白衣人没有制止她,只在岸上旁观,说:“我不会捞你的。”
姞苇杭充耳不闻,沉入白金色湖水。
身体并没有浮到湖面,自然地沉向湖底。
没有挣扎,姞苇杭睁着眼睛望着上方,明亮的光芒似乎越来越远,但周围并没有变得昏暗,也没有任何窒息感和不适感。
感受到的,只是寂静和温暖。
温暖的感觉淹没姞苇杭,她变得昏昏欲睡,如同潜入母亲的腹中,回到胎儿时期。
姞苇杭失去意识,沉入无边幻梦。
扫了眼湖中开始出现的画面,白衣人不太感兴趣地移开目光,看了眼空中的情绪能量条,说:
“明明心态有问题,情绪却没有波动……”
“啧,难怪心态有问题。”
……
无边无际、无边无际的白金光芒。
拨开光芒,恢复意识,熟悉的人出现在眼前。
黑发棕眼,气质温和令人亲近,一如往昔。
手腕上绕成几圈的五色串珠鲜亮如新。
姞苇杭仿佛再次听到了串珠在风中晃动的清响。
她回忆起了遗忘已久的声音。
“师、师母。”姞苇杭的声音滞涩沙哑,是犹豫,也是疑惑,“你是来考验我的吗?”
她清楚地记得外面的一切,也知道这是“天心池”的一部分。
对方轻笑,抬手弹了一下姞苇杭的额头,说:“你进来不是就是想看到我吗?何必问多余的问题?”
她下意识捂住额头,看着对方的脸,想要说话,却又说不出口,实在是太真实了,原本准备的问题问出口,似乎成了冒犯。
“怎么了?想问什么就问。”对方说,“我是你师母,就是要为你答疑解惑的。”
“……”姞苇杭看着对方的脸,心中纠缠不清的情绪仿佛忽然散了,最终摇摇头,说,“没事,我们走走吧。”
对方笑了笑,没有拆穿她,说:“好,走走。”
她们沿着忽然出现的碧虚河走动,绿草茵茵,虫鸣鸟啼。
阳光洒在她们身上,没有温度,但依然让人感觉温暖。
她们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走着。
静谧的氛围使人放松,姞苇杭纠缠的思绪不知不觉解开,清明的脑海中重新浮现先前在息海时溜走的灵感。
原来如此啊。
拂去心中纷杂的思绪,她变得无比清醒。
“师母,我要走……”
姞苇杭看向身侧,话语却停在半空,落入虚无。
不知何时,河边只剩下她一人了。
“又比我先离开……”
仰头看了眼好天气,姞苇杭走入碧虚河。
再度睁开眼,姞苇杭回到天心池的白金湖水中。
抬起头,能透过水波和光线看到湖边俯视着她的一张脸。
低下头,姞苇杭找到杳谛的位置,游了过去。
在天心池中游动和在普通湖水中游动毫无区别,甚至因为不需要憋气而更轻松。
绕着杳谛转了一圈,姞苇杭小心翼翼地探出神识,想要链接对方,不料,杳谛忽然睁开眼,t猛地将她的神识挡了回来。
姞苇杭霎时倒退以免受到近距离攻击。
但杳谛只冷冷地看她一眼,便往上浮去。
姞苇杭看了眼犹在沉睡的其她两人,没有再试图链接,跟着上浮。
在这里进行神识链接有一定的危险性,因此她才第一个选择杳谛。如今杳谛走了,就算了。
湖水毫不沾身,上岸的她们干燥地站在湖边。
杳谛直截了当地对白衣人提出要求:“我第一个通关,是不是可以见天道了?”
“可以。”白衣人点点头,理了理袖子,“你已经见到了。”
姞苇杭退到旁边。杳谛的不满几乎可以溢出来,还是不要让这种事波及到自己。
“你是天道?”杳谛上下打量着白衣人,说,“那你说什么通关才能见天道?耍我玩?”
白衣人耸耸肩,“我可以实现你一个不过分的愿望,要不要?”
实现愿望?旁观的姞苇杭动了动眉头。
杳谛没有纠缠,当即说:“我要成为妖帝。”
白衣人:“你确定吗?这是一个很大的愿望,对应的代价,可能是你付不起的。”
“我确……”
姞苇杭出声打断杳谛的话:“对了,我听说杳鹤在人族。”
杳谛看她一眼,继续说完自己的话:“我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