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复仇的我为何在拯救世界？[无限](383)

姞苇杭说：“为何我的意识不会对这个世界产生影响？”

阿全说：“可能因为你不是这个世界的居民，又或者说，你属于我的附属存在。不然，为何你刚好在我的楼上。你认识于愿真的话，为何没有出现在她这个梦主附近。”

姞苇杭说：“所以，我一开始猜测你是梦主。有没有可能，这是你的梦，而于愿真才是那个嵌入的存在意识？”

阿全说：“不太可能，你应该也发现了，第一个梦是自己最在意的一切，我在这里在意什么？吃药？我对现实世界没有那么多留恋。我第一个梦是我和队友们相遇的那场游戏。”

姞苇杭说：“如果是于愿真的梦，第一个游戏，会让别人进入吗？我在第一个梦没有遇到其她玩家。”

阿全说：“也许，这里不是她的第一个梦，而是她的第二个梦？”

对话间，医院已经近了，门口有很多人在做报道。

两人匆匆进入医院，按照建筑的精细程度，找到于愿真所在的楼层和病房。

于愿真坐在急救室不远处的椅子上，神情悲痛。

姞苇杭：“要直接走过去吗？”她已经发现阿全似乎懂得很多。

阿全：“如果梦主失控，可能会导致不太妙的事情。你觉得你有办法一句话唤醒她吗？就像刚才唤醒我一样。”

姞苇杭：“我试试吧。”

她走上前去，于愿真抬头看来，疲惫的眼神带有询问之意。

姞苇杭说：“你还记得我吗？在末日积木里，我告诉你，我杀了另一个人的师姐，她的师姐杀了我的师妹。”

于愿真的眼神缓慢清醒过来，目光复杂地看着姞苇杭，说：“这种事，很难不记得吧。”

……这么容易？姞苇杭陷入沉思。

三人聚集在一起，讨论着离开如何这场梦。

阿全：“像之前一样自杀。”

于愿真：“又进入下一个梦，那不是死循环了吗？万一下一个梦不在一起，谁能把我们唤醒？”

阿全：“啊，所以，这不是你的第一个梦？”

于愿真：“不是啊，这是我的第二个梦。”

阿全：“如果是这样，那这个梦的梦主是谁？找不到梦主，我们不可能出去，自杀是行不通的，只会重来。这是基本规则。”

于愿真：“怎么就基本规则了？三条温馨提示里没有这条。”

阿全：“一、在梦境中，梦主为神。

“二、在梦境中，梦主制定规则。

“三、梦主苏醒离开，梦境消失，小心梦境间的缝隙，掉下之后，再回不来。

于愿真：“第三条，梦主苏醒离开，梦境才会消失，如果梦主没醒，我们怎么离开？我们又不掌控这个梦，我们只是类似有自我意识的NPC。”

阿全：“有道理。那么，该如何找到梦主？这个梦里为什么有我们三个人？”

姞苇杭：“还都是我认识的人。”

阿全看向姞苇杭，眼神锐利：“这样的话，最可疑的不是你吗？刚好有你认识的两个人？”

姞苇杭疑惑地歪歪头：“可能只是游戏的安排，这很正常吧。如果是我的梦，怎么会有这么多我不清楚的细节？我又不知道你家在哪，也不知道她女儿死了。”

于愿真同样看向姞苇杭，声音忽然变得低沉：“真的吗？你不知道吗？”

面对两个人变得陌生的眼神，姞苇杭感觉自己似乎沉在一片水里，窒息感漫了上来，她想要说话，却只能发出沙哑的气声：

“我……”

姞苇杭惊慌地捂住喉咙，双手无助地在空中扑腾。

随后，她失去重心，朝后倒去。

眼前的画面变得模糊，两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

她要窒息了。

姞苇杭逐渐失去意识。

……

“啊——！”

姞苇杭睁开眼睛，猛地坐了起来，浑身冷汗。

“怎么了？”温和得让人安心的熟悉声音响了起来。

姞坤灵推门走进来，手中拎着的木篮里，带露水的蔬菜新鲜可人。

熟悉的房间摆设，熟悉的师母。

噩梦中的模糊印象迅速褪去，已然记不清楚。

姞苇杭掀被起床，说：“没什么，只是做了个噩梦。”

“那我给你做个安神汤。”姞坤灵说着，便出去了。

姞苇杭经过窗边木桌，随手打开奇门盒，拿出梳发灵器，连上神识：“梳个双辫。”

灵器自动跟随她的动作，灵活精巧地给她梳头发。

姞苇杭打了个哈欠，从挂衣架上拿下法衣往身上穿，而后便出了门。

正是清晨，太阳自远方升起，照耀大地。

好像忘了什么，姞苇杭总觉得心中有些微妙的思绪在浮动，但如同飘浮在空中的云，抓不住，摸不透。

“师姐！陪我练剑！”

一个身影扑过来，控诉道：“大师姐说我不配和她练剑。”

姞苇杭娴熟地接住师妹，低头看她，笑道：“那你可要手下留情啊。”

余光瞥到，腹部的白衣染上了血迹，但仔细看去，又消失了。

白衣？她今日穿的是黄衣啊？

“我没那么说，别污蔑师姐啊。”师姐的声音远远地飘过来。

师妹哼了一声，扯着姞苇杭往旁边走，“大师姐不愿意的话，二师姐会陪我的。”

姞苇杭看着前方拉着自己的师妹，停下脚步。

“怎么了？”师妹回过头来。

姞苇杭看着师妹，说：“天娇从来不叫我二师姐。”

师妹歪了歪头，微微一笑：“好可惜，这就露馅了。”

师妹松开手，又一步往前，猛地推了她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