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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太孙有个娃(40)

作者: 云碑赋 阅读记录

“哼,依我看不过是个精明市侩,虚张声势之辈。”

谢沉书急了,就开始“诋毁”人了。

这还是史云腴第一次知道,眼前那恃才傲物的王侯贵子,竟还有这般喋喋不休的时候。

可她的事,只是她的事。

那日春风一度,再是你情我愿。也不该有丝毫越界。

史云腴清醒地明白,他们是活在两世人间的人,终有一日会去分道扬镳而去。她应了杜伯山的相看,并不是动了嫁人的念想,亦不单单是自己有事要办,她最是想叫身边人认清现实。

让他知晓可以贪恋,但别沉沦。

史云腴转过头,听谢沉书一遍遍菲薄不歇,不觉眯起双眼。

好吵,还是在铺上的样子迷人些。

兴起只需一瞬,或是一个感觉。史云腴实是不想再听他滔滔个没完,便随手拿起一个樱桃,塞在了他的口中。樱桃的清香猛然侵入味蕾,叫谢沉书愣然。

他刚下意识想将樱桃吐出,就被突然袭来的史云腴张口咬走一半。如此,那如蜻蜓点水般的相触,便带着青涩的美好,缓缓落在谢沉书唇峰。

酸中带甜的樱桃汁,悄然掩去他心中的哀与怨。

谢沉书看着史云腴一点点退开他的身侧,以极其淡然的口吻,说了句让他再也难平静的话,“无名某,还想再来一次吗?”

风动中,娇媚的女郎打着哑谜,却被素衣玉簪的俊朗儿郎瞬间读懂。

他企图克制,“清风使,我在与你说话……”

史云腴却扯起他的衣带,将人拉近眼前,再一次将谢沉书打断:“回答我,来吗?”欲望在眼中流转,谢沉书再也躲不开她那填满春色的眼眸,他便在许久之后沉声说:“来。”

这是谢沉书最不违心的一次应答。

再多一秒犹豫,都是对风花的亵渎,雪月的不恭,今天他便叫她心悦诚服。

只是,她怎么能在得到准许后,跨上他,且按倒他?

谢沉书不可思议地看着史云腴一步步,肆无忌惮地拉开了他的衣衫,将吻痕按照那晚他对她的动向,一路落去他的脖颈,乃至胸膛。而后,一样的痛意落下。

谢沉书嘶了一声,“你想报复我?”

史云腴却不以为然地行进,反被谢沉书骤然拽起手臂,他瞧着是想趁机把局面扭转,将人压回身下。怎料,史云腴竟狠狠压着他的腰身,厉声说:“别动,今日该我在上了。”

第20章 野狼变狗

山风拂春, 廊外又飘起了雨。

今朝二人欢畅的出人意料。究其缘由,大抵是他们已对彼此不再排斥陌生了。但见适才史云腴一动身,谢沉书便知护上她的腰。史云腴垂下头, 他便会吻起她的脸。

两个人是如此默契地配合着。

彼之,春花散尽,史云腴无力伏在谢沉书身上, 带着浓厚的喘,静静看向廊外欲来的风雨。而感受着身上人起伏呼吸的谢沉书, 竟未无情地将人推开。他只是在将怀中人的裙衫掩好后,一遍遍隔衣摩挲起她的背脊。

这一刻, 草舍很静。静到他们耳中只剩下彼此的呼吸。

谢沉书忽而在这样的暧昧中,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那颗烦躁的心,好似也在这一瞬平静。他莫名轻唤:“清风使。”

史云腴闻言枕着身下人的心跳,淡淡嗯了一声。当做应答。

谢沉书从她给的梦境中脱身, 清醒地回到现实的红尘之下,沉声相问道:“你还是打算去见杜伯山吗?”

这人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呢?

史云腴没有说话。

谢沉书却陡然环住她的腰身,抱起了她。

依旧是让人毫无防备, 史云腴就这样被迫坐在了谢沉书盘起的腿上。她茫然垂眸看他, 想看他要说个所以。谁知谢沉书竟选择将头埋进她的脖根,至此一言不发。

好香…他承认,他喜欢她身上的味道。

仅此而已。

史云腴与他紧紧相贴, 甚至能感受到裙衫下的“坦诚”和灼热, 却再也没了当初那般的羞涩。

她伸手摸了摸他的后颈。

谢沉书偏趁势骤然从她怀中离去,惹得史云腴不明所以。

她愣愣看着谢沉书, 用带有些许乖戾的眼神盯着自己,又在将一句张狂的“你若真想去, 那就一道吧。”丢下后,不经她的允许,张嘴于她脖子的明显处狠狠“咬”了一口。

醒目的痕迹,正好落在难以被衣领遮盖的地方。史云腴怎能不知这是眼前人故意而为?

但她还是推开他的肩膀,质问道:“你作甚?”

谢沉书让了步,却也进了尺。

且看那“鸷狠狼戾”的恶犬,前一秒还在笑,下一秒便不由分说邀着那只野貍,一同堕进林间温柔和煦的风里。史云腴愕然皱眉,抓起了谢沉书的肩,瞧她才堪堪吐出一声你,便被其翻覆在了廊前。

彼时,谢沉书躬身撩起史云腴耳边垂落的碎发,寸寸描摹起她那惑人的眉眼。

那晚的夜色太暗,暗到他始终未曾看清她皱起眉头间的温柔。

今日啊,他一定要好好看着她,看着她藏在眼中的迷惘。于是,他说:“清风使,不管明朝如何,将来如何,但于今朝天光散尽之前,你——都是我的。”

话音落去,晚霞在天边伴着鹰鸟飞翔,春花飘散过门廊。

这一局,还真叫他扳了回来。

-

后来,趴在谢沉书的臂弯里,史云腴轻声与他说话,“无名某,明天陪我去个地方吧。”

谢沉书闻言将人向自己怀中拢了拢,冷哼了两声:“是去见杜伯山?”

史云腴摇摇头,却道:“那是后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