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刺疯批反派后如何茍命(105)
阮宁蕙不仅容貌出色,还十分善解人意,知他、怜他辛苦,惋惜景帝待他太过严苛,才使他做事束手束脚。
在东宫时,连太子妃这个最亲密的枕边人,也只会一味规劝他顺从景帝。
梁承基从此养成了习惯,每与阮宁蕙相遇,就会少待上一会儿。
颜无恒观着火候,觉得差不多了,便将阮宁蕙唤过来,用粗糙的麻绳缚住她的手腕。
细嫩的肌肤经不起折腾,很快显现出道道红痕。
“光有容颜还不够,还要引起男子的怜惜之情。”颜无恒又用小指搽了胭脂在阮宁蕙的嘴角处。
太子再度从太极殿出来后,在树下看到的便是一位遭受父皇蹂躏欺凌的娇弱女子,而不是一位端庄贤德的庶母。
无人在旁时,梁承基依然会目视前方,可身子却微微向她倾斜着,几乎触碰到她的肩膀。
阮宁蕙将梁承基的态度软化说与颜无恒听,颜无恒早已料到此遭,便意味不明地笑道:“你可以给他些甜头了。”
“什么意思?”阮宁蕙惊诧回眸,“不是说好只言语交集,不做逾矩之行吗?”
“你在做什么春秋大梦,若想让男子对你刻骨铭心,就只动动嘴皮子吗?”颜无恒对她一通冷嘲热讽。
而一直顺从颜无恒的阮宁蕙却忽然沉默了下来。
她已攀上了景帝这棵大树,荣华富贵尽在掌握,她不可能去冒险。
真的有必要对颜无恒俯首帖耳,事事顺遂吗?
颜无恒见阮宁蕙怔忪,目光平视,便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
紫檀木边嵌玉的博古架紧靠墙壁,格子里摆满了玉璧、花瓶等珍世奇玩,随便拿一件到宫外,都足以抵得上几百户普通百姓辛勤一辈子的收入。
颜无恒笑眯眯地转回了头,面对态度坚决的阮宁蕙,他这次既无威逼,也无利诱,而是似笑非笑道:“你别急着下定论,先与我来一个地方。”
阮宁蕙内心不愿继续,可拗不过他坚持,还是依言罩上惟帽纱裙,跟在他后面到了奉华楼。
待侍卫拉开地上的暗门,她狐疑地抬起头。
而颜无恒却只向她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并未跟着走下去。
亲眼看着阮宁蕙的背影消失在台阶深处,颜无恒收回视线,坐在一旁的圈椅中,抱在胸前的手紧握,指骨泛青。
世家出身的小姐,自小读诗书、学礼仪,在做事时反而顾虑太多,受限于条条框框的教条中。
颜无恒知晓此事触及阮宁蕙底线,若光靠自己,撼动不了她半分。
如今也只能攻其心,放他们二人见面。
为顾全大局,他自然希望阮宁蕙能被成功说动,为自己所用。
可心里却又泛起说不清道不明的冷意,让他反复摆动,无法静下心来。
半晌过后,暗门后再度响起脚步声,阮宁蕙双眸通红,泪痕半干,扶墙缓缓走上,而左手始终按在胸前,极力捺住此时激动的情绪。
颜无恒撑着扶手起身,阴鸷的眸子紧盯着拾阶而上的阮宁蕙。
阮宁蕙最后站定,两人一时相对无言。
颜无恒面色不善地陪她回到缀月宫,进了殿后,阮宁蕙坐定,盈盈丰润的红唇开启,嗓音微颤道:“我已知公公苦心造诣,愿为公公效劳,付出所有。”
颜无恒睨着她,微微冷笑道:“不愧是表兄妹的情分,一人抵得上千军万马。他全告诉你了?我们要做的可是杀头的死罪,你也应允?”
阮宁蕙早已想好,未曾片刻犹豫,坚定点头。
颜无恒冷哼,转身径直离开,待出了宫门,凉风一激,燥热的头脑恢复了些冷静,狞笑浮于面上,又扭头回了殿内。
青天白日里,宫门紧闭,毡帘坠下,门外侍候宫人皆低头屏声静气,不敢四处乱瞧。
卸了珠钗金簪的阮宁蕙陷入重重锦被之中,被颜无恒执了器具狠心磋磨,难耐时,她也不敢伸手推拒,只娇声求饶。
颜无恒抽空拂了一把脸,将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归拢脑后。
天宫寒月里的嫦娥终被他拉入了泥潭。
从前孤高洁净的佳人和他一样,蹭上了满身污秽,没什么他还可以图谋的物事了。
可不知为何,面对此时乖顺至极的女子,他却还想从她身上夺求些什么。
“忍着些。”颜无恒按住阮宁蕙下意识抬起的腿,“太子殿下久旷,若不勤加锻炼,怎么让殿下满意?”
阮宁蕙脸埋手心,周身觳觫,咬紧牙关才承受住颜无恒明显带着怒意的重重手段。
待到了商定好的那日,颜无恒格外精细,让宫婢为阮宁蕙描眉打鬓,绾了一个凌虚髻,套上明艳夺目的衣裙,早早地在梁承基途径之处等待。
颜无恒站在暗处,亲眼目睹阮宁蕙巧笑盼兮地执起了梁承基的手,而梁承基只瑟缩了一下,就听之任之地与对方走入偏僻处。
一旁的小太监不由得窃喜道:“成了!成了!公公您瞧,殿下他——!”
“糊涂东西!”颜无恒并未等他说完,一脚踹了过去,“张扬什么,还不去把风!”
小太监立时诚惶诚恐地奔远了。
颜无恒目光阴沉地看着那处青竹乱颤,枝叶抖落,捏紧了拳头,转身离去。
奉华楼前依旧静谧无声。
颜无恒疾步踏入小径,惊起鸟雀横飞。
他沉默地等待暗门露出,一撩袍角低头走入。
幽黑闷热的地下室中,一道清朗挺拔的背影如松站立,听到脚步声也未回头,只平淡道:“事成了?”
颜无恒拍了拍手,让属下点了火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