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宝年比夏以莜更适合当一个老板,他说现在不是收购的时机:“等我们把他们的市场份额再挤压一半,就能用白菜价收购了。”
大半年之后,余樱不想再拖下去,用一个很低的价格,把品牌和工厂打包卖了。
临走的时候,余樱请夏以莜带份礼物给余容,是两个白水鸡蛋。
夏以莜把才煮好的鸡蛋带给余容,说:“我答应过帮你找到妹妹,现在她要走了,估计不会再回来,还是去送送吧。”
余容去送了,姐妹俩相顾无言,在微风的吹拂中,一人吃完了一个白水鸡蛋。
……
周尘升职任了副局,夏以莜在家里请几个好朋友吃饭,盛玉涵已经是队长了,居然追起星来,不过她只追宝清,非拉着宝清合影,说:“留着我将来跟儿女吹嘘,我也和大明星认识呢。”
宝清靠着她亲昵道:“何止认识,还是亲戚呢。”
夏以莜听出不对劲t来,问盛玉涵:“你是不是怀孕了?”
盛玉涵自己不小心说漏了,知道瞒不过,才承认说:“可别告诉人,我还要工作呢。”
怀孕了可不能让她在前头冲锋陷阵,太危险了,夏以莜没同意,告诉了房文旭,房文旭劝不动老婆,跑去找老丈人去了。
吃过饭,送完客人,夏以偶看到健安和宝清猫在一个房间里。
毕业之后,健安就给宝清当了经纪人、助理、保镖,看他们亲密的样子,应该已经好上了。
夏以莜轻轻咳嗽了一声,笑着问道:“你们这是什么情况?”
宝清羞涩的笑,跑出来跟她撒娇:“舅妈,你明知故问嘛。”
周尘后知后觉:“他们俩是不是好上了?”
夏以莜笑了:“你怎么才看出来?”
周尘说:“一年见不到两次,哪能看出来,他们俩总算稳定下来,现在就宝年了,也不谈女朋友,只知道挣钱,不享受生活,他挣那么多钱干什么呢?”
夏以莜说:“我倒是不操心宝年,周盼回又跳级了,我们俩个资质普通,却生了这么聪明的孩子。”
周尘想了想,悄悄猜测:“会不会跟你有个评论区有关,孕期影响到他智商了?”
“才不会。”夏以莜觉得不可能。
这趟宝年说要回来的,今天又没来,不来也不打个电话,夏以莜自言自语道:“宝年在搞什么呢?”
宝清听到了,对她哥颇有些埋怨:“他现在做的事情,我都看不懂,别管我哥了。”
夏以莜心说做了什么事情让宝清生气呢?
她问道:“你哥做了什么?”
虽然宝年不让讲,但舅妈问,宝清没有不说的。
她恼恨的跺脚:“是我爸,在电视上看到我,就跑来找我认亲,我不见他,他就跟人乱说,说舅妈做梦梦到我有出息,就把我抢过来,还叫我不认亲爹。”
宝清现在有一定的知名度了,他要总这么抹黑,宝清就会陷入自证的漩涡,素未谋面的人会劝,说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宝清的路人缘会被毁掉的。
唐大海好多年都不来联系,一来就知道抓软肋,夏以莜着急了,忙问道:“你们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
宝清后悔说出来,让她担心了,她忙找补:“我哥说他来处理,他肯定不能让我爸胡作非为,舅妈,你和舅舅在他心里,比我爸重要的。”
夏以莜不是吃醋,想了想,宝年一个大公司都管理的好,这点小事肯定能妥善处理,那就让他处理吧。
……
等了几天,都没有宝年的消息,公司里说他出差,归期不定,然后就接到电话,说宝年返程途中,车子出事翻了,车子在,但人不见了。
出事的地点离京市只有七八十公里,个把小时就能到家的距离。
周尘立刻带人前去侦查,夏以莜跟着一起到的现场。
看着翻倒在沟里的车子,后尾巴的撞痕,夏以莜很心急,人怎么样,送医了没有?
走访后,有附近的村民,看到车子是被个中巴车撞的。
“我还看到中巴车上,下来人抢救,我想去帮忙来着,有人过来拦我,叫我回去找毛巾白酒止血消毒,我赶紧跑回家,再回来,面包车和人都不见了,当时我还想呢,可能是着急送医院去了,怎么,人不在医院吗?”
周围几十公里的医院、卫生所都找过了,没人。
这下子,夏以莜确定出事了,但是评论区却没有这一段的任何只言片语。
她头疼担忧:“怎么办,不会绑架吧,提醒过他好几次,要低调、做人做事都要留一线,别赶尽杀绝了,你说他到底有没有听进去?”
周尘也急,但对方既然给宝年弄走,一时半会应该没有性命危险,不然现场就能给他弄死,何必这么麻烦给人带走,带走之后,应该还有下一步。
他说:“如果是绑架,稍后会有勒索信,再等等,宝年身手很好,脑子又活,他也会想办法自救。”
……
夏以莜夜不能寐,一直等着勒索信,等了两天,这封信才姗姗来迟。
这两天她都没有出家门,那几个带走宝年的人,似乎很了解家里情况,竟然是把信放到周盼回桌肚里。
周盼回一口气跑回家,甩了把脑门上的汗说:“我问过同学了,说没看见陌生人进教室,那可疑的人太多了,老师、同学、清洁工都有可能,只要问一个,全校都能知道。”
夏以莜叫周尘别急着走访,把信打开,上面要一千万赎金。
现在才九十年代初期,得把鞋厂、卫生巾厂、宝年后来开办的方便面厂和饮料厂,公司、股票全都变现,才勉强凑够,她觉得这些绑匪不是为了钱,是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