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时间实在算不上长,旅行是没法旅的,于是岑岁和荣默在这两天里看了电影,去了游乐场,戴着米奇发箍一起啃一朵棉花糖。
自准的两天小假结束,荣默带着他的小红本回t湾口市,岑岁回自己家。
荣老爷子看到荣默拿回来的小红本,乐得嘴巴都合不起来,说荣默:“总算干了件正经事。”
荣默:“?”
他管理荣氏原来不是正经事?
岑岁回去后也把红本本给岑父岑母看了。
岑父看完,表示吃醋道:“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说被人拐走就被人拐走了。”
岑母笑着用胳膊怼他一下,“那我也是被你拐来的?”
这当然肯定不是了,岑父忙又解释,“我们这是真爱。”
岑岁看他们这样互动,知道岑父在吃醋,笑着没掺和说什么。
和岑父岑母分享完喜悦,她把自己的红本本拿上楼,仔细地放在抽屉里。
她当然不觉得自己是被拐走了。
在她看来,她没有失去什么,相反,还多拥有了一家人的爱。
她从没觉得自己是嫁进了谁家,成为了谁家的一份子,仅仅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相互温暖相互扶持,走完属于他们的下半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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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岁和荣默领证后,正式忙碌起搬离苏安市的事情。
她开始在苏安市和湾口市之间频繁往来,为新店开业做准备工作,同时也在安排转移工作阵地后的住处问题。
苏安市这边公司里的业务,岑岁和岑父一起,全权交给了于彬来管控。
于彬跟了岑父这么多年,对岑氏各方面都很了解,管理小小的岑氏还是问题不大的,况且岑父和岑岁也不是撒手不管了。
安排好岑氏这边的事情以后,剩下的自然就是湾口市那边的安排。
岑岁除了让岑父和岑母一起去湾口市,一同带过去的,还有周二宝、陆文博和童晶晶,剩下公司里需要的人手,都是后招的。
三月初春时节,柳绿莺啼。
岑岁在湾口市买的房子也差不多收拾好了。
在过往的二三十年中,顾宁钰在家庭中从未扮演好自己的角色,一直处于缺席状态。她现在极力想要抓住各种机会弥补过往,想在家庭里多点参与感,所以没少帮岑岁收拾屋子。
她原本极不爱处理这些琐事,但真正处理起来,也都做得特别好。
毕竟是见多识广的富太太,最会的就是享受生活,她经手收拾出来的房子,简直连细小的角落都充满温馨舒适感,而且还能做到不失高级。
帮岑岁看房子找房子并收拾房子,这一系列事情做下来,她也自然体会到了,在别人身上用心付出所能得到的那种满足感。
也是这一系列事让她觉得——她还有机会做一个合格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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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式找搬家公司上门搬家的前一天,岑母和唐阿姨在家收拾最后一点需要搬走的行李。
全都收拾好之后,两个人坐在院子里喝茶休息,唐阿姨忍不住感慨说:“真是怪舍不得的。”
因为相处得来,她在岑家干了十多年了。
她没办法跟去湾口市,只能在明天跟岑家说再见,心里便总有些酸酸的感觉。
可是天下哪有不散的筵席呢。
她们只是雇佣关系,迟早都是要散的。
岑母也挺舍不得她的,但还是用轻松宽慰的语气说:“我们早拿你当一家人了,以后就是亲戚,没事你去湾口市玩,在家里想住几天住几天,又不远。”
唐阿姨想想觉得确实也是,于是便没再伤感。
她喝了口热水说:“今晚我要做一大桌子的菜,把先生和岁岁都喂得饱饱的。”
岑母笑一下,“我帮你。”
还剩最后一天,总要在这座老房子里,再认认真真吃顿饭。
为了做这最后一顿的丰盛大餐,岑母陪唐阿姨去菜场买了许多菜。
到家后岑母还在厨房打下手,帮着处理食材,配合唐阿姨做了满满一大桌子的菜。
岑岁和岑父到家,直接被厨房里的香气香得快流口水了。
感觉唐阿姨为了做这一顿饭,耗尽了毕生烧菜功力,做得比平时来客人还要丰盛许多。
岑父和岑岁都知道,这是她们在这套房子里,吃的最后一顿晚餐。
所以两个人也没多问什么,只开开心心帮忙端菜上桌,摆碗摆筷子,热闹得跟过年一样。
搬新家是件开心的事情。
即便有分别,也不该是不高兴的事情。
坐下来吃饭的时候,唐阿姨说:“今天我把自己的拿手菜全部都烧了,你们以后要是想吃我烧的菜了,就给我打电话,我抽空串门去。”
岑岁知道她是舍不得,但也没去煽情,只笑着道:“阿姨,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只要我馋你的手艺了,我就给你打电话,非催你过去不可。”
唐阿姨拿公筷给她夹菜,“当然不用客气,岁岁喜欢吃辣的,多吃点。”
岑岁使劲点点头,十分捧场道:“今晚一定把您烧的菜全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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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搬家公司上门很早。
家里需要搬走的东西,全都已经收拾好了。
两位小哥往车上扛了小半天的行李,扛完后抽上一根烟,便拉着行李往湾口市去了。
岑岁一家随后开车跟过去,在大门外跟唐阿姨挥手说拜拜。
到湾口市那边房子里的时候,刚过中午没多一会。
顾宁钰早上十点钟就过来等着了,和岑岁联系的时候掐准了时间,点了午饭送到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