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疯批前夫回来后(35)

作者: 辛试玉 阅读记录

岑令溪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闻澈的声音有些颤抖,“为什么不回答我,你还在想着江行舟吗?还是想着方鸣野?”

岑令溪不敢激怒他,只好违心地说道:“妾没有。”

闻澈的呼吸却扫过她脆弱的耳垂,低声道:“你撒谎了,我说过的,我不喜欢人对我撒谎。”

岑令溪的手不由得捏紧了被子。

“不过如果是你,如果你愿意就这样对我撒谎一辈子,永远这样,眼睛里只有我,哪里也不要去,我会很开心。”

闻澈一边说一边拨开她后背上的青丝,在她的背上,轻轻蹭着脸。

岑令溪从未料到他的占有欲会浓烈到这样,于是轻轻匀出一息,道:“您可曾听过南柯一梦?”

“听过,不过那和我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不把你放出去,你就会永远的,留在我身边,哪里也去不了。”

岑令溪在惊惧之下,来不及多做思考,脱口便是一句:“你真是疯了。”

但她没想到闻澈居然笑了起来,反问道:“我就是疯了又如何?我就是想让你留在我身边,我放了你,你便会食言,我有时候在想,你这么想着跑,想着出去,是不是因为我还对你不够好,是不是雀园还关不住你呢?”

岑令溪呼吸一滞。

“你说,要是我成了天子,将你关在深深宫闱中,给你的宫殿就叫藏雀殿,让你尽管地养尊处优,你的目光所至,也永远只有我一个人,你是不是就不会想着其他人了?”

他竟然想要篡位!

岑令溪只觉得浑身都陷入了冰窟之中。

他篡位,便是为后世人所诟病的奸臣,那么她会怎么被人评价,岑昭礼又会怎么被人评价?

他又是否会放过江行舟和方鸣野?

“不要,大人不要这样。”

岑令溪说着扯了扯他的袖子。

闻澈饶有兴味地看向她。

最终还是岑令溪败了下来,她轻声说:“妾听话。”

闻澈满意地笑了笑,抚了抚她有些单薄的背,又在她的耳廓上落下一吻来,“其实你骂我是疯子也没关系,那就好好感受来自疯子的爱吧。”

说完便将她送了开来。

只剩下岑令溪愣在原处。

闻澈后面做的事情,和他口中说的竟然完全一致,宅中已经全部换成了丫鬟,原先还能在院中见着的小厮她再也没见过,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只觉得园子四周的墙被加高了,彻底隔绝了外边。

所幸她还可以在园中随意乱转,她也在想办法和外边取得联系。

这样的日子,一直到了某日她逛到了一处院落,院落中只有一个小小的房间。

她没有叫青梧跟着,推开门进了去。

而里面,竟然挂满了画像。

那些画像上的女子,与她分外的相似。

她一时惊愕,才想退出去,却听到了一阵带着笑意的声音:“啊,被发现了么?”

第21章 偏执

岑令溪的脚步当即就顿在了原地,四肢像是被冻僵了一般,怎么也挪动不了。

随即她听到脚步声在慢慢地朝自己靠近,而后是一只手扣在了她纤细的后腰上,连带着脖颈处也传来一阵湿热。

岑令溪微微颤抖着声音道:“大,大人,妾不是故意闯入的,还望您恕罪。”

闻澈只是以极低的气音在她耳边轻笑了声,“没关系的,你知道,我一向不舍得罚你。”

岑令溪深深地吸了口气,道:“窥见您地阴私之事,总归是不好的,妾这便出去。”

“走什么,来都来了,便看全吧,我对你,没有秘密的。”

闻澈说着便搂着她的腰,将她往前带。

房间最外面挂着的那幅画里,女娘着着一件妃色的裙衫,梳着个朝云近香髻,发髻上斜斜地插着一朵粉色的珠花,手中还抱着一只精致的香炉。

那是她第一次在大兴善寺后面的禅房遇见闻澈时的场景。

闻澈握着她的手,牵引着她,触碰到了画上女娘手中的手炉上,稍稍侧过头来看了她一眼,道:“眼熟吗?这是你我的初见。”

岑令溪指尖发抖,抿着唇不说话。

当然记得,她当时从未想过回报,只是出于对寒门士子的怜悯,却未料想到闻澈记得那般清楚。

“你知不知道,这只手炉,救了我的命。”

虽然是问句,闻澈的尾音却落得很平。

岑令溪没有应声。

闻澈勾了勾唇,道:“当时我千里迢迢赶到长安,听人说在大兴善寺抄佛经管食宿,几经辗转才到了寺中,那个时候,我已经两天未进水食了,身上的那件衫子更是被洗的单薄,虽然你当着我的面只是给我了个手炉和大氅,但我知晓,后面寺中的住持肯给我的禅房中添置炭火,是你的意思。”

岑令溪听得心底一颤,她没想到闻澈会猜到,在这之前,也不知晓闻澈的处境。

但她不知道闻澈说这些话的意思,闻澈又用拇指一遍又一遍地摩挲着她的虎口,她想将手往出抽,却反被闻澈握得更紧,只好低眉道:“无心之举,能帮到您,是妾之幸。”

他说着将自己的五指穿插进了岑令溪的指节中,“你当时同我说,‘手冻坏了,就不好写字了’如今为什么却只想着挣脱?还是说,你觉得这双手上沾染了太多的鲜血,你嫌弃了?”

岑令溪被他问的连小腿都开始打战,“妾不敢。”

又忍着恐惧将自己的指节往回收了收,指尖正好触碰到了闻澈的手指上,只是轻轻一触碰,却被闻澈回握得更紧。

闻澈的手攥得很紧,好像生怕岑令溪跑了一般,“我当时问你是谁家的姑娘,你不肯告诉我,我知晓你顾及清誉,后来我难以维持生计,遂作画在街头卖,我没有想到会再次遇见你,更没有想到你会重金买走我所有的画,那个时候的我,只是一个过了今天不知道明天怎么办的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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