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批前夫回来后(70)
她没有刻意讨好献媚,也没有卑微认错,她做不到,也知道,对于闻澈而言,仅仅是这样,便足够了。
果然,闻澈下一瞬便捉住了岑令溪才要撤回去的手,无须再确认一遍,直接问道:“是‘拨雪寻春’?”
当年在御史台的时候,闻澈提过此香可以缓解他的头疼之疾,回去后,岑令溪便蒸了些,放到小匣子里,托父亲捎给了他。
今日,又寻了些出来,在自己屋中点着熏了半天,才来找闻澈。
岑令溪轻轻挣了下,并未使力,便任凭着闻澈攥着她的手了。
闻澈抬眼看着她,目光有些灼热。
岑令溪往旁边避了下,轻声道:“太傅。”
闻澈匀出一息,反问了句:“嗯?”
她方才那句声音很小,于是又道:“闻郎。”
岑令溪眼眸向下看着,正好看见闻澈的喉头稍稍滑动,t眉心也稍稍舒展了些。
“您若不愿意的话,妾撤下去……”
她这话还没有说完,便被闻澈生生地打断了。
闻澈冷不丁地和她道:“你知不知道,你这是在引诱我?”
岑令溪装作惊讶的样子,“啊?”了一声,还未说其他话,便被闻澈一拽。
她瞧着时机,身子一侧,正好半坐在闻澈膝头。
岑令溪看了眼闻澈,再他的目光就将要追捕上来的时候,躲闪了下,而后咬了咬自己的下唇。
如若丹荔一样的朱唇。
她承认,她就是在有意勾闻澈。
她也知道,闻澈对她,素来把持不住。
下一刻,闻澈的手便抚上岑令溪的侧颊,将她的脸扳过来正对着自己。
一时之间,竟然分不清到底谁才是主导者。
带着些薄茧的手轻轻抚过她脆弱敏感的脖颈,有些急促的呼吸占据着岑令溪所有的思绪,最终从耳垂上传来一阵酥麻感,一直往下蔓延到脊柱。
不知何时,岑令溪原先被攥着的手腕也被慢慢松开了,她一个不留神,手腕便撞到了桌角上,没忍住倒吸了口冷气。
闻澈愣了愣,将她的手抬到自己眼底,岑令溪有意地将手侧过来,让手腕内侧翻到闻澈那边。
那里还有道伤痕,是之前划破的,即使伤口已经愈合,但难免落下了淡淡的疤痕。
岑令溪估摸着闻澈应当看到了,又装作无意间地欲把手腕转过来。
闻澈的动作却快了她一步。
她的手腕被闻澈抬到他唇边,而后闻澈轻轻在那道疤痕上落下来一吻。
岑令溪嘤咛了声。
她看见闻澈眸中的□□更加旺盛。
闻澈抱着她,往自己怀里用力一带,她便在闻澈的腿上坐的更为稳当。
闻澈盯着她,手指蹭过她唇上涂抹的口脂,从唇角带出了一些,映在她白皙的皮肤上。
“口脂,会是什么味道呢?”闻澈的嗓音沉沉。
岑令溪又不是六七年前的她,对于这些事情,早已是轻车熟路,于是抿了抿唇,又偏偏用无辜的眼神看向闻澈,软着声音:“什么味道,闻郎尝尝不就明白了么?”
她看见闻澈怔了怔。
随之闻澈的唇便朝自己覆盖了下来。
她的头被闻澈从后面托着,又用向上的力气往他的方向送,挣扎不了一点。
闻澈时而含住她的上唇,时而含住她的下唇,她檀口微张,试着探出舌尖去触碰闻澈的唇,反被闻澈用舍勾着卷了进去。
闻澈吻得很急,直至岑令溪在他怀中扭动了下,发出闷闷的“唔”声,闻澈才肯暂时地松开她的唇。
岑令溪本就生得娇媚,只是往日里打扮的素净,不喜欢这种秾丽的打扮,此时眼眶微红,眼尾抹出一层浅淡的红,像极了冰天雪地里的一束红梅。
不知是谁动作了些,竟将桌子上放着的那盏绿豆汤碰洒了,汁水尽数倾倒在了二人身上。
闻澈扫了眼滚落在地上的建盏,和洇湿两人衣裳的绿豆汤,微微压低眉头,问道:“令溪,你到底是来给你降热除燥的,还是来放一把火想将我烧着的?”
岑令溪笑吟吟地看向他,说:“你猜。”
闻澈只觉得脑中有一根弦,崩的一下便被扯断了。
那些由他固守着的坚持根本难以为继,于是一把将她抱起来,踹开门,往两人平日的卧房而去。
还不忘将她的头埋在怀里。
闻澈动作很急,将她放在榻上的动作也不轻,她借机扯住闻澈的衣裳,道:“闻郎,方才,你顶.到我了……”
闻澈闻声,呼吸一滞。
岑令溪承认,她就是故意勾起闻澈的情欲,让他对自己放下戒备来,才准备开口骗他说自己处在月事中,闻澈却先替她拉开被子,覆在她身上,而后背过身去。
似乎是将呼吸平息了许久,才说:“你放心,在我们的新婚夜前,我不会做那样的事。”
说完回头看了她一眼,“我方才的公务还未曾处理完。”
又匆匆离开了。
其实真的是落荒而逃。
岑令溪一直等他打开门后,才掀开身上厚重的被子,坐了起来。
今日会发生后面的事情,是她属实没有想到的。
她本想着仔细打扮一番,主动过去找闻澈,便算是和他低头了,这个时候再提起陇西军粮的事情,意乱情迷间,闻澈答应的可能性会大一些。
毕竟事关元嫱的夫婿李将军的安危,又是因自己而起,岑令溪说什么也不能袖手旁观。
但她没想到闻澈会直接攥住她的手腕,将她扯进怀中,她只是稍稍撩拨了两下,便到了无以自拔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