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戏精夫妇(2)
“成交。”
姚柔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志得意满地站起身,朝陌生男子走起,刚走两步,就被人挡了道。
“美女,我注意你好久了,能一起喝一杯吗?”
说话的是个中年男,早对姚柔伊见色起意,只是她身边一直坐个男人,不便搭讪,方才见她起身,便迫不及待拦路。
蒋洲瞧见了,但没有要帮忙的意思,毕竟姚柔伊见惯烂挑花,解决起来得心应手,根本用不着他出面,他只需要笑看中年男吃瘪就行。
姚柔伊不想和搭讪男做过多纠缠,举着酒杯朝那陌生男子方向示意:“不好意思,我男朋友在那等我。”
中年男随她的指示望去,他交际甚广,一下便认出来此人是顾家大少顾阎,瞬间落了下风,心中暗道:顾大少身边的女人,果然都是绝色。
见中年男像斗败的公鸡,落寞离场,姚柔伊嘴角勾起嘲弄的笑意,继续朝顾阎走去。
刚走两步,手机响了,姚柔伊无语,这勾搭男人的两步路,哪来的这么多阻碍。
来电人是她老爹,一般老姚极少给她打电话,一打必然是大事,不能不接。
姚柔伊只得暂时放弃这个crush,改道去往无人角落,接听电话。
三分钟后,姚柔伊忍无可忍,破口大骂。
“我才不去和他见面,老姚你也太不厚道了,简直就是新世纪的卖女求荣!”
吼完之后,姚柔伊深抽一口气,用力闭了闭双目,抵挡突如其来的头脑眩晕。
姚柔伊从没想到,这年头还有娃娃亲这种封建陋习。
更没想到的是,这陋习竟会和自己有关。
她就知道,老姚给她打电话准没好事。
先是告诉她家里公司破产,后又让她履行幼时订下的娃娃亲合约,一连两个重磅炸弹。
平地起惊雷,砸得她头晕目眩。
其实对于家里公司破产,只能说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毕竟家里的财务状况老早就难以为继,姚柔伊上大学后就是自己靠接画稿吃饭,没花家里一分钱。
这个姚家只不过表面光鲜,实际上是个破落户。
表面光鲜也多半归功于姚家基因强大,不论男女,都是顶漂亮的人物。
姚柔伊便是佼佼者,结合了父母容貌上的长处,五官无一处不精致,尤是眉眼,猫儿似的俏媚。
更甭提天生一张牛奶肌粉白皮,人间水蜜桃大抵如此。
犹记大一开学时,新舍友看见她后直呼bjd娃娃成精。
老姚被骂后,毫不气馁,仍在电话里喋喋不休,被姚柔伊当场打断:“别说了,我马上回家,到时候再细说!”
说完当机立断挂了电话。
她现在哪还有半点搭讪crush的念想,只想赶紧回家和老姚掰扯娃娃亲的破事。
见姚柔伊回来,蒋洲忙问:“你刚才去哪了,那位帅哥跟他朋友进去了,估计去楼上贵宾室,看来你这次打赌输了啊,要不要我帮你问问我小叔,那男人是谁?”
“不用了。”姚柔伊面色焦虑,完全没了方才意气风发的神采,匆匆告别:“家里出了点事,我要回去了,你继续玩吧。”
“出什么事了?”蒋洲大惊,他为人仗义,自然不能单独留下:“你这样我也没法继续玩呀,算了我送你回去吧,你先别急。”
“也是,急也没用,路上再跟你说吧。”姚柔伊已经平复下来,焦躁不安褪变为平静无奈,不免自嘲道:”估计我快告别自由身了,那男人爱谁谁吧,不用帮我打听,没那缘分。”
*
二楼贵宾室。
顾阎和三个朋友正t在玩牌。
豪奢的休息室里,除他们之外,还有一位容貌身材俱佳的年轻女孩。她是近期娱乐圈新冒头的小花,正殷勤地替他们点烟倒酒。
顾阎今天玩牌有些心不在焉,平日里棋风很霸道,杀伐果决,不给人留活路,今天倒是连输三把。
池修白跟顾阎凑对家,顾阎今晚不在状态,连带着他也跟着输,嘴立马毒起来:“打得真臭,被女人榨干了吧,净来坑兄弟。”
说这话时,冷冽的目光在顾阎和小女星之间扫了一圈,意味不言而喻。
女明星当场闹了个红脸,这里的人物她一个也得罪不起,被人开涮也只能赔笑脸:“没有的事,池总您说笑了。”
顾阎非但不恼,还笑出声,笑声低沉又爽朗,听得小明星面色更红。
他也开口调侃:“这妹子谁带来的,又不是我带来的,净往我身上推。”
蒋权适时接话:“我的我的,最近公司新捧的,今天非要跟来见见世面。”
顾阎又冲池修白扬下巴,混不吝道:“你最近吃炮仗了,一点就着,不就输几把牌吗,今晚输的从我账上走。”
池修白心中烦闷,撂了牌,动作急躁地扯松领带,他抽出一支雪茄,小女星很有眼力见地帮他点燃。
深吸一口,吐出烟雾,池修白情绪稍定,清俊的面容在烟雾遮掩下更为朦胧绰约,他悠悠叹道:“女人啊,真是难缠。”
闻言,牌桌上几人一阵哄笑。
他们这群人都是有头有脸的主儿,听到这话,不异于听见世界首富在那感慨,物价真贵、过日子真难啊。
池修白拇指揉搓太阳穴,翻了个白眼,冷哼:“那是你们幸运,没遇见难缠的,我今儿算是倒霉了。”
顾阎起哄:“什么样的女人难倒你了,说说。”
“不提也罢。”池修白摆摆手不愿多说,实际上是怕说出来惹兄弟笑话,故而将话题转到顾阎身上:“我刚进来时,见一姑娘,想搭讪你,被老刘拦着了,这姑娘还说是你女朋友,啧啧,你小子艳福不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