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手假期(35)
舌根被吮得发麻, 她呜咽着抓住他的手,呼吸都不自由,“唔...”
胸腔里堆积的感受太满, 快要炸开了。
透明泪光挂在睫毛上颤抖, 她感觉自己快从梦里跌出去了,“宋..宋叙...”
“嗯?”男人呼吸很重,但不粗。
他一直这样。
仿佛有天大的情绪都压在心里。
偏偏越克制,
越性感。
他命令她:“再叫我。”
“宋叙..”
“再叫。”
“宋...”她声音哑的发不出来。
男人喉间溢出低笑,几分轻蔑。
……
四十分钟后, 温白然彻底醒了。
痛。
酸。
累。
浑身上下就没有一个地方不难受的。
浴室里,温白然连条浴巾都没披, 对镜子照了半天, 左臀靠近中间那一片红得吓人。
该死!
宋叙这人怕不是个变态,刚才掐的那么重, 她现在还火辣辣地疼,瞧这红的,明天说不定还会紫。
女人气得咬牙切齿,鞋也没穿,光着脚噔噔噔跑进房里找他算账。
“宋叙,你看看你干的好事!”
宋叙靠在床头抽事后烟。
悠哉得像个爷。
温白然过来时动作太大,昏暗里,她一边叫着他的名字,一边白晃晃地冲到面前。
架势是想掐死他,死不了就成了勾/引。
宋叙眼一沉,左手拿高了烟头,右手抓住她两条嫩藕似的手臂,被单里的长腿伸出来,脚背在她腿根一勾,劲瘦的腰肢发力,反身将她摁到床上。
温白然眼前天旋地转,头摔晕了,迷糊间双手被剪住高举过头,窗外的夜光晒在她光洁的皮肤,她感觉被人从上到下的扫视。眼睛仿佛带着钩子,刮得她一阵又羞又臊的刺。
宋叙单腿跪压在她胯部,没使劲,最后一口烟还留在手上,“我干的好事,还用看?”
狭长的眼轻轻一眯,膝盖不紧不慢在原地磨了磨,女人登时没了脾气,手上也不挣扎了,潮红又浮上来,神态迷离地瞪着他。
他似笑非笑,“还看么。”
“……”
温白然软弱地哼唧了两声,“你松开我。”
宋叙是个绅士。
至少俩人分开的时候是。
他松了手,腿收回去,两条长腿岔开跪在她膝盖两边,人面对着她,窄腰向后扭去,最后一口烟吐在离她远的床头,烟蒂扔进水晶的缸子里静静烧着。
迎着月色,男人健魄的躯体,每一寸都像是艺术品。
他转向后的瞬间,腰腹间肌肉爆发出的力量硬得像块铁板,小腹表面凸起的青筋像最有韧劲的绳子一样拉着他。
温白然第一次知道,原来人的腰可以同时具有强劲与灵活。
不由自主咽了咽。
宋叙回过身,没留意她把自己埋进被子里羞耻垂涎的表情,俯身想吻她,她不肯,转而撩开她肩上的发,咬一口,唇齿留香。
“我去洗澡。”
男人下床,进了浴室。
很快有水声传来。
温白然艰难爬到床头,脸无力地埋进枕芯,叹——
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啊。
可这也不能怪她。
宋叙真的太香了。
肉/香。
他温柔的时候像晴天的海,波光潋滟,浪花细心湿润着沙滩。狠起来又像风暴从平地卷起,眨眼间狂浪滔天,电闪雷鸣,好像随时都能将世界吞没。
没几个人能扛得住这种最原始的吸引与欲动。
这前后的反差有多强,只有体会过他这种刺激的人才知道,并且绝对难以忘怀,甚至往后余生都难再找到可以和他媲美的了。
温白然以前跟周凛是和谐的,但她放不开,总顾虑着。
束手束脚的,像被装在罩子里。
也爽过,只是不及这么强烈,仿佛连灵魂都颤/栗。
归根究底,她对宋叙没那么多遮掩。
本就是两个人互相慰藉的事,只有对彼此都诚实,才值得。
那个钟毓不也是。
晚上在饭局说起宋叙的时候,她面含春/色,眼波荡漾,两条腿恨不得在桌子下拧成麻花。
八成是跟他睡过才这么念念不忘。
宋叙简单冲过,从浴室出来,看她在床上想用枕头把自己捂死。
他坐过去,大手捏着她后脖颈提起来。声音在笑,“装死?刚才不是胆子很大么。”
男人的手被水泡过,变得软,温温的,力量从指腹发出,不疼,就是不能动。
温白然抵抗不了,被带着坐起来,曲肘撑着枕头喊冤。
“钟总是大运项目的主要负责人,又是你的老同学,她提出想单独跟你谈谈,”她散着头发,忍不住用脸去顶他的手,想让他拿走,“我就是个临时秘书,哪敢拒绝呀。”
宋叙之前没发现她这么会演戏,眼神有些玩味,“是这样?”
“不然呢?”温白然不喜欢这样被人捏着,一直动。他看出来了,手松开。她得了自由也没跑,就着半躺的姿势仰脸望着他。
“不过她这样说,我还挺意外的。”
宋叙头发还滴水,搭下来有点长,盖住了眉眼。湿漉漉的晦暗着。
他漫不经心拨乱。
不似白天一丝不茍的精英形象,他身上纵欲过的颓丧正散发着别样的性感。
怦、
怦怦怦
……
心脏突然不听使唤地乱跳起来,又快又响。
温白然怕他听见,翻面趴着,枕头压在胸下,心虚的试图把这乱遭的节奏闷在里面。
宋叙半天也没听到下文,斜着眼望下来,“意外什么。”
温白然面上淡定着,“你这几天不是都在陪她么?她还那么急。”难不成你没满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