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轮回[末世](110)

“我们站在里面一时半会出不去，防护服也不防火。”何礼说。

“那你说怎么办嘛。”薛两双停下不动了, 纸屑瞬间落满肩头。

教室里的姚义和火蛇做完笔记，一节课就结束了, 姚爱惠甚至还检查了点评了二人的字迹。

张嘉就在外面站了一节课，课间的时候姚爱惠和她站在走廊里谈话。

“你别缠着我女儿了，你们不会有结果的，你也把心思放在学习上，别每天都迟到！”姚爱惠的声音中气十足。

“知道了，姚老师。”张嘉低着头。

姚爱惠拿出那张画，在张嘉面前撕碎，抛向空中。

“还有这幅画，是你给姚烁的吗？”姚爱惠问道，“总之你们不要再相互耽误了！我言尽于此！”

姚义第一次看到姥姥这么生气，她躲在门后看着，感觉被骂的像是自己。

“哇，姚老师这么凶？平时看不出来啊。”火蛇在一边感慨。

“我也没见过这样的她，”姚义说，“这些难道是阿姨的痛苦回忆吗？每个阶段的痛苦记忆，封存在这个虚假的城市，封存在这个没人能闯入的地方。”

火蛇点头：“看起来确实都是蛮负面的情绪……”

姚爱惠离开走廊，张嘉爬到阳台上，看着那些碎屑飘向地面。

她的背影单薄，看起来很是伤心的样子。

“但是她为什么会迟到啊，我刚刚在墙上的成绩单上看到她的排名了，是班级第一，年级第十。也不像是会逃课的人啊。”火蛇说。

姚义摇摇头：“我不知道，也许她家里有什么事呢。”

张嘉一直趴在阳台上，双脚离地看着下面，像是有什么有趣的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

“她也不怕自己一头栽下去，”火蛇悄咪咪打开门钻了出去，“走吧，课间十分钟可快了，我可不想再在教室里呆着。说不定下个老师一来，我们还得上节课。”

姚义跟在她身后也走出教室，两人学着张嘉的动作趴在阳台上，看着楼下。

姚义眼尖，一下子就看到操场上的众人。

“这地面跟下了雪一样洁白，”火蛇伸出手去触碰白色的飘落物，“这不是她的画吗？都被撕得碎碎的了。”

“她们被困住了，埋在那些碎屑里。”姚义说，“可是这些东西好像并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我们能做什么帮帮她们？”

姚义和火蛇还没有动作，姚烁从从转角走了出来，悄悄地走到张嘉身后。

她蒙住张嘉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张嘉笑了，但是又把嘴角按下去，她沉闷地说：“姚烁，你来了。”

两人靠在一起看着不断从天空飘落的纸屑，姚烁说：“对不起，张嘉。我妈她不是有意的，她只是不能接受新的事物。”

“她把那张画给撕了。”

姚烁摇摇头，“不是的，那是复印件。我妈虽然古板，还是很尊重别人的作品的。”

张嘉抓住她的手，眼睛一亮，“真的吗！”

空中的纸屑雪突然停下，所有的白色纸片都停在空中，像是张嘉心情的实时写照。

“当然是真的了，我骗你做什么？”姚烁说，“只是最近我们还是不要再见面了，我妈她在这里总是能看到的。”

纸屑飘落，一瞬间变得越来越多。

张嘉的声音也低了下去：“我知道了。”

火蛇和姚义的心提了起来，那些纸屑快要将姜凝一行人淹没。

姚烁说：“但是我们可以放学后见面，在学校里我妈能看到，但是回家的路上她总没法注意到了。”

张嘉的心情瞬间变好，那纸屑雪直接就停了。

火蛇开心地指着下面说：“你看，那些纸屑都像雪一样化了。”

姚义则看着姚烁幽幽地说：“我们快走吧，省得我妈说话大喘气。阿姨的心情就跟坐过山车一样……”

两人结伴下楼，正好遇上从纸屑中挣脱的众人。

“你们应该不是什么幻觉吧？”薛两双戳了一下姚义。

火蛇拍下她的手：“当然不是了，我们快走吧！”

“可是我们才刚到这里，”姜凝说，“你们在里面看到什么了？”

火蛇：“别提了，在里面上了一节地理课，还必须做笔记。”

姚义拉起姜凝，“我们得先离开这里，剩下的路上说。”

她们交流了互相的见闻，综合了小学和高中校园里的场景。她们一致认为这是张嘉的痛苦回忆，何礼倒是不这么认为，但是她暗戳戳地看着，并不把自己遇到的告诉其她人。

姜凝隐约觉得事情并不是这样，她听到的故事反而很温馨。

那种感觉就像是姜凝每次梦到姜晓一样，虽然梦里也有令人痛苦的部分，可是对于做梦的姜凝来说，这梦弥足珍贵。

这种带着遗憾的回忆应该是珍惜的情绪更多，温馨和快乐更多。

离开高中的范围，众人直接走到了一个大学里面。

面前是一座高楼，大楼的墙壁涂着红色。墙皮脱落，藤蔓覆盖了教学楼的一大半。

她们八个人走进大楼，楼内的灯亮起。

下一步她们之接就走进了一个教室，里面坐了很多人。

监考老师站在黑板前：“考试了，把手机什么的无关用品都放到讲桌前面来！”

不再是只有张嘉和姚烁的场景，这里每个人的面目都很清晰。

黑板上写着考试时间，试卷页数。

时钟咔哒咔哒地走着。

“你们几个，赶快找位置坐下！发什么愣呢！”

被监考驱赶，她们只好找位置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