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轮回[末世](114)

柳敏杉松了口气，“没误伤你就好。”

谷以安问：“你看到什么了？”

“就是一些画，一些画着姚烁的画，挂满了这个房间，”柳敏杉形容着幻觉中的景象，看到四周废墟一样的墙壁愣了一下，继续道，“还有漂亮的穹顶，温暖的阳光，四周种满了红色的玫瑰。”

“听起来和这里很不一样，我们四周都是断壁残垣，而且这里面没有光。”谷以安捡起一把满是灰尘的椅子，简单擦拭后扶着柳敏杉坐下。

“对了，你有看到火蛇她们吗？”柳敏杉坐下又激动地站起来，“我记得雷达上显示她们就在附近。”

谷以安把她按下来，“你先好好休息，惊魂不定的样子没法好好发挥作用。”

柳敏杉感动地眨眼，“老大~你这么照顾我~”

谷以安：“再这么说话你别休息了。”

柳敏杉：“是！”

两个人好好休整一番才继续探索，穿过废墟般的房间，进入下一个走廊，再进入下一个房间。

“雷达一直滴滴响，但她们好像在不停移动，耳机里都是杂音，应该是联系不上。”柳敏杉举着雷达走在前面，她停下脚步t，“这里是面墙，怎么办？”

谷以安没有废话，直接解下战锤，结实的肌肉发力，两锤子下去，墙壁砸出一个大洞，露出里面的钢筋。

她接着把断裂的钢筋砸弯，这样通过的时候就不会破坏防护服。

绿雾从墙内流出，两人把面罩切到强滤光模式。

她们穿过墙，雷达的滴滴声愈发频繁。

“在那里！”柳敏杉一眼就看到了火蛇，她的动作像是坐在什么地方，趴在什么东西上写些什么东西。

可是在柳敏杉和谷以安的视角里，什么都没有。

柳敏杉上手触摸，既没有桌子也没有椅子。

“把她叫醒就可以了，这里的雾气从那个洞漏掉不少，”谷以安说，“你先把她叫醒，我深入看看。”

谷以安陆陆续续把不清醒的人搬到外面，她们保持着一个姿势，那就是趴在桌子上写字的样子。

两人持续呼喊她们的名字，不断强调她们经历的是幻觉。

大家陆陆续续醒来。

虽然她们的神情都还恍惚着，但还是缓慢地交流了各自经历的事情。

姚义和火蛇完整经历了姚烁和张嘉的小学、高中、大学，她们拿出在小学里揭下的画。姜凝穆广夏一行人补充了一点信息。

谷以安和柳敏杉汇报了两人捡到的传单，介绍了众人所在的建筑，就连柳敏杉的幻觉也事无巨细地交待清楚。

只有何礼沉默着一言不发。

姚义推测道：“这些可能是她们的痛苦回忆，毕竟每个阶段都有恶人。”

姜凝并不赞同：“我们应该先明确这里是谁的幻觉，之后才能判断这些究竟是怎样的情感。两个人经历了一模一样的事情，心情也不会是一模一样的。”

“确实是这样，就比如我们都被拉进同一段幻觉，但是出来后每个人的感悟也是不同的。”何礼说，“我觉得这里应该是姚烁的记忆，毕竟不是都能构建出这么一座建筑，除了她自己谁能记得那么清楚？”

她明明看到了张嘉的各种举动，却偏偏不想告诉姜凝。何礼看向姜凝，嘴角带着看好戏的笑。

“我觉得不是姚烁，应该是张嘉的记忆。”穆广夏说，“结合姚义带回来的玫瑰与藤蔓的画，还有我们在高中操场遇到的纸屑雪，这些都是张嘉最在意的东西。还有柳敏杉经历的幻觉里，这个建筑里种满了玫瑰花，摆满了姚烁的画像，这不是很明显吗？”

姜凝点点头，“所以这里是张嘉的回忆塑造的幻觉，但是我觉得这些并不是多么悲伤的回忆，应该是充满了珍惜之情的美好的记忆。”

何礼打断她：“为什么这么说？明明每次张嘉都在接收恶意。”

“不是的，我们自然是旁观者，可是如果我们是张嘉，她一定会珍惜这些记忆。”说到这里，姜凝有些哽咽。

是的因为她失去过，所以她能明白。

有些人只能在回忆里见到，所以就算是悲伤的、愤怒的、痛苦的回忆，她都可以照单全收。

因为有些人只在记忆中完好无损，有些人只在梦境里相见……

“如果我是张嘉，就算那些记忆里有刁难人的老师，诬陷她人的垃圾，我也会把这些有姚烁的记忆珍藏，一遍遍回顾。”姜凝说，离开基地时姚爱惠给她讲的故事进入脑海，她晃了晃脑袋继续道，“我好像能明白那时候究竟发生了什么……”

第67章 涛涛绿意（11）

火蛇：“你知道什么了？”

姜凝想要说出那些推测, 可是又不清楚关于姚烁和张嘉的事情是不是能告诉众人的。

尤其是张嘉是基地里的藤蔓，而藤蔓期盼却难以触及的光球却是姚烁这件事。

姜凝看不到众人的表情，只能斟酌着语言试探试探。

姜凝问：“你们大多数人应该都知道姚烁, 却不知道有张嘉这么一个人吧？”

鹤鸣怪异地看了她一眼，说道：“姚烁是基地的创始人这件事，知道的人也不多, 知道张嘉的人就更少了。”

穆广夏说：“我来基地的时候姚烁就已经去世了，我参加了姚老师主持的葬礼。”

姜凝忍了忍还是没提起那颗基地上空那颗发光的球, 这时候说起这个太过突兀。

最关键的是，何礼还在这里。

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总是暗戳戳地和姜凝唱反调。

可是出来前她明明说会帮姜凝，她究竟要怎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