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轮回[末世](139)

黑色已经完全扩散到整张脸，他的面色已经变得极其诡异。是黑色但又不是黑色，里面还隐约闪着偏色光。

五官逐渐向内缩，如同漩涡那样由外向内逐渐消失。

何礼蹲下身，评价起小白的脸。

“嗯，长得有点丑，但是谁叫你有用呢？”她手指上亮着金光，和其她人发动卡牌的效果不大一样，那光逐渐收敛至指尖。

食指从顶部直接插进他的大脑，坚硬的颅骨像是不存在一样，她的动作和姜凝伸手插进心脏一致，十分简单轻易没有阻碍。

“原来是这样，你最早是跟着胡秋秋的，但是因为长得丑被抛下了。”何礼从他的大脑里读取了他的记忆，“你还喜欢长风基地里的一个女孩子，因为她不喜欢你，你就经常半夜骚扰她，还把她晒在外面的衣服偷了。”

“哦，”何礼惊诧地看向地上的小白，“你居然还偷偷强男干了一个男的，被教主发现之后就和教主一起绑架小男孩……”

“你居然还是教主的手下，秦长逸身边都是这样没用的人？只想着复活自己亲妈，周围被渗透了都没注意到？”

随着记忆的摄入，何礼的身形和面貌也在改变。头发逐渐缩短，脸慢慢变长。

何礼变成了小白，她还不能完整地控制自己的身体。

脑海中属于小白的记忆太多了，她感觉自己就是小白。

她摇了摇脑袋，不是的，她是她自己。

她的名字是林双影！

脑海中庞大的记忆在打架，一瞬间各色各样的女女男男的脸在她的面上变换，最后小白的脸稳定了下来。

突然旁边的墙壁出现一扇电梯门，风尘仆仆的调酒师走了出来，她的面上带着面罩。

“你怎么样了？受伤了？”她径直奔向何礼，把她扶了起来。

没有任何犹豫地，即使她换了一张脸调酒师还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这些事让姜凝自己做不就好了，你一定要凑热闹吗？”调酒师把她移动到墙壁上靠着，自己则转身把小白的尸体烧了。

“你怎么来了？”何礼被小白难听的嗓音惊到，她咽下后面的话。

“我不来等着你作死？”

何礼捏着嗓子说：“你的卡牌一次最多移动20公里的范围，移动到这里废了不少功夫吧？”

“还行吧就是多操作了几次，不过我把市集的人都遣散了，就剩几个愿意跟着的姐妹，”调酒师说，“现在的人手够用。”

“没关系，姜凝的事情马上就可以结束了。”何礼说，“你来得很及时，马上动身回B市，去那个地下实验室把所有的东西都带走。”

调酒师激动地抓住她的胳膊，“太好了！你自己小心，我先走了！你自己保护好自己，必要时刻抛下姜凝也无所谓，她是女神的宠儿嘛！”

何礼看着调酒师走进电梯，紧接着电梯消失。

她缓缓站起身，是时候把姜凝放出来了。

她若有所思地看向手中的卡牌。

准确的来说更像是卡牌的幻影。

卡面上是一个挑着包袱的女人站在山巅，看着脚下的海浪以及远处的高山。

【除了你谁知道下一扇门后面是什么呢？】

【愚者，主动，生效时间：10分钟】

何礼走上台阶，一步一步走着走着步伐变得和小白一模一样，她站到门前，姿势和状态都挑不出错。

“你刚才和林双影做什么去了？”秦长逸的声音从屋内传来。

“双双说要赶着回B市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去呢！”何礼毕恭毕敬地弯下腰倾听，“老板你还有什么吩咐？”

“把姜凝给我抓过来。”

“好嘞，老板。”何礼看向姜凝所在的门。

姜凝在一片黑暗中挣扎，门口一直没有传来动静。

她其实还能移动，但是为了不暴露自身，她一直保持同一个姿势。

一切将在今天结束吗？

她现在倒是期望自己确实是一个幸运儿，可以顺利地走向胜利。

姜凝有些激动，止不住地开始回顾自己的卡牌，哪些能用上。

如果可以她不想用上那张死神卡牌，她不能让周围的其她人跟着秦长逸去死。

【死神，净化周围十公里的一切生命，消耗】

还有那张无名的卡牌，真的像祭司说的那样一切皆有可能吗？

门口传来动静，是那个名叫小白的男人走了进来。

他弯着腰靠近她，压住姜凝的两个胳膊往外走。

“老板叫你过去，你可得老老实实配合啊。”他贴在他的耳朵旁说。

即使隔着防护服姜凝还是觉得恶心，差点没忍住给他来上一拳。

“听说你和老板是亲戚？”小白问，“我还蛮想知道为啥你们是亲戚，老板还要抓你啊。”

姜凝梗着脖子看着前方没有搭理他。

“不说话了！害羞了！”小白把她推出门，“你可别想着逃跑，我都看着呢！”

小白压着姜凝走进秦长逸所在的屋子，“老板，人到了！”

他转身就要走，却被秦长逸喊住，“你就在这里站着吧，我让你出去你再走。”

看样子是被何礼给吓到了，小白一脸无辜，“老板，没人看门可不行啊t。”

秦长逸犹豫了一会，摆摆手，“去吧去吧，看好你的门。”

小白退出房门，关门前还意味深长地看了姜凝一眼。

姜凝觉得小白很怪异却没多想，她更惊讶的是何礼居然已经走了？

但是现在应该打起精神对付面前的人——她朝思暮想的仇人。

“姜凝，我们也很久没见了吧？”秦长逸坐在那里看着她，眼中都是怀念，“我还记得你妹妹，那时候好像就这么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