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轮回[末世](62)

古以晴在心中权衡利弊, 两张金卡作为报酬，确实诱人, 但今晚晚宴就采取行动, 恐怕会过早暴露，进而影响她们后续的行动。她思考片刻，终于有了决定。

她抬起头，目光坚定地对调酒师说：“这报酬听起来诱人, 我想先确认一下，你所说的这些卡牌是否如你所说那般有价值。”

调酒师微笑着, 轻轻拍了拍手，优雅地回应道：“当然可以，古小姐。请随我来，您将会看到它们的真实价值。”

桌子上精心陈列着十张卡牌，都放置在透明的玻璃罩中。

“老板早就为你们选好了最适合的卡牌，相信它们一定会在关键时刻派上用场。”调酒师微笑着站在一旁，语气中都是对这位老板眼光的自信。

姜凝靠近桌子微微弯下腰，目光在一张张卡牌上快速扫过，都是有明确释义的卡牌。

“你觉得这些卡牌怎么样？”姜凝转头向姚义询问。

姚义却不像往常那样反应迅速，她围着桌子踱步一圈才给出评价：“确实都是不错的卡牌。”

“都是一次性的消耗卡牌，”古以晴轻轻靠在桌子上，她的手指指向其中一张卡牌，缓缓说道：“比如这张【隐者】。”

身穿黑袍的老人左手拄着拐杖，右手高举灯笼。她站在群山之巅，低头凝视自己脚下的苍茫大地。

【闹市越是嘈杂，您的身形越是难辨，为您隐去行踪。】

【隐者，生效时间：10分钟，消耗】

“这是给我们的报酬？看起来却像是给那位林池量身定制，”古以晴的眼神锐利，她微微皱眉，继续道：“还有这张【愚者】……”

【改变您的样貌，带上面罩，谁看了都觉得是另外一个人，走上另一条道路。】

【愚者，生效时间：10分钟，消耗】

“那么您想要什么样的呢？”调酒师问道。

“全都拿出来，让我们自己挑，难道你们这么大的集市，只有这么几张卡牌吗？”火蛇语气中带着些许不满。

香香一开始就觉着没自己的份，抱着郁香坐在吧台上遥遥看着她们。而秦金凤本来就对吧台的酒更感兴趣，一直不停地品尝着，享受酒精带来的愉悦。

“当然不止这些，请您稍等。”调酒师微微欠身，转身去准备。

“等等。”古以晴叫住她。

“您还有什么吩咐？”调酒师转过身来，恭敬地问道。

古以晴微微蹙眉，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缓缓开口：“我们还有一个朋友，你没有看见吗？”

这是在问何礼去哪里了，原来她早就注意到了。姜凝也好奇地看向调酒师，她们都在这里，不可能单单落下何礼一个人吧。

调酒师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一个沙发后面，轻轻地拎起一个已经醉倒的人。

她的脸上是变色龙，虽然已经沉睡，黄褐色的眼睛却一直四处张望。

“你们是在找她吗？她是第一个到达这里的人，喝了很多杯高度数的酒，早就睡着了。”调酒师说着，小心翼翼地把她扶到沙发上安置。

之后就是挑选各自卡牌的时刻，调酒师示意每个人可以挑选两张，她们现在可以带走一张，剩下的拿任务目标交换。

令人意外的是，这卡牌也有香香和郁香的份。

每个人好像都挑到了自己喜欢的卡牌，姜凝选择了一张月亮。

当她看到这张卡牌的时候就被她吸引走了目光。

卡牌上的月亮升的高高的，圆缺同时存在，构成了一张带着悲悯沉思着的脸。她在忧愁悲伤些什么？

【您的梦境逐渐变得甜蜜，即使您知道那是和真实泾渭分明的虚幻。】

【月亮，被动，范围：1米，持续生效】

姜凝拿着它走到何礼的身旁，过了一会本来还沉睡的人立刻直起身子，像是刚从一场噩梦中挣脱。

她惊诧地看向地面，呼吸急促，变色龙的面孔不停改变着颜色。

“怎么了？”姜凝有些困惑，又看了一t眼手中卡牌的词条，她问道：“你做噩梦了？”

好半晌何礼都没有回应，眼睛惊疑不定地乱转。又过了一会，她语气不善地反问道：“你觉得呢？”

何礼既然已经醒了，等她挑完卡牌大家就离开了集市。

和进入集市时的繁琐不一样，调酒师引领她们步入了一个狭小的电梯，十一个人不得不紧密地挤在一起。

调酒师带着歉意扫视众人，轻声解释：“请稍微忍耐一下，这是个随机的出口”，她随机按下楼层按钮，伴随着轻微的失重感，电梯缓缓上升。

过了十秒钟，电梯门打开。

“请。”调酒师简短地示意。

姜凝率先迈出电梯，步入一个黑暗的小巷子。她回头望去却看不到她刚刚呆过的电梯，但是抬头能看到不远处市中心聚光灯的光芒。

众人紧随其后，逐一走出电梯。

只有古以晴还在电梯内，她直视着调酒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把你们的卡牌准备好，我希望收货时尽量迅速。”

说完遮掩面容的动物面具消失，像是老虎放下了戒备，她盘了整整一天的头发此刻稍显松散，几缕发丝遮挡精致的面庞。

调酒师笑着说：“这取决于您的行动有多快，这个您收好。”

调酒师递出之前的【隐者】和【愚者】卡牌。

众人在外面等候，古以晴出来的时候头发已经梳理整齐，还是那副干练的样子。

“走吧。”她说。

香香走在最前面，领着她们去往刘长风安排好的住处，她轻声道：“现在还不晚，你们去住处换一身礼服，接着我就带你们去晚宴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