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轮回[末世](92)

她什么时候能把秦长逸送进地狱。

“别担心，还有时间，等我们下次出完任务，回去之后你会有很长时间把课补上。”鹤鸣只看到了表面。

姜凝点了点头不再多说。

“怎么样？累吗？”鹤鸣问道，“作为新人你的表现十分出色，做完下次的任务你的积分会增加很多，也许能展示在食堂前面的墙上。”

姜凝摇摇头，反问道：“你累吗？”

“我觉得很累，”鹤鸣伸手摸了摸姜凝的脑袋，“你在林场呆了那么些年，也很累吧。”

“不累。”姜凝心头燃着火，只要秦长逸一日不死，她就能一直燃烧下去。姜凝看向鹤鸣：“你有那么多的伙伴，她们不会分担你的任务吗？”

“有的时候伙伴越多越累，会不停地担心跟自己出来的人，能不能一起回去。”鹤鸣拍拍她的肩，“但是现在我们只要考虑自己就好了，古队会替我们担心的。”

“接着。”古以晴的声音靠近，姜凝条件反射伸手去接，但是没接到。

几袋补剂落入她的怀里，姜凝摸索着拿起来塞入嘴里，还是熟悉的苦味。

“吃完就休息吧，鹤鸣待会你和秦金凤换班接着开。”

古以晴安排了人员分配，之后又把零九和姜凝拽进车内。

“要日出了，别在外面当鲜肉靶子。”古以晴说。

她们一进去，车内变得拥挤。

所有人胳膊贴着胳膊，面面相觑。

“姜凝姐姐，你的眼睛怎么了？”郁香问道。

何礼先说了出来，“她这是和姚义一样的眼睛，漂亮吗？幸运的孩子才能拥有的哦。”

“那何礼姐姐你也会有吗？”郁香抬起头，纯真明亮的眼睛盯着她，何礼愣了一下。

过了好一会她说：“也许吧，只要我足够幸运。”

车内安静了好一会，大家都累了，没多久都睡了。

除了依旧在开车的鹤鸣，就只剩下姜凝还醒着了。

姜凝坐在最外侧，脑袋贴着墙壁，另一侧是睡得香甜的秦金凤。

“再来一杯！好酒！”

她明显在做一个关于美酒的梦，这个梦一定很美好。

姜凝的面前漂浮着那张卡牌，卡牌上的月亮忽闪忽闪的，和真实世界的月亮不一样，它的颜色更加温暖。

【您的梦境逐渐变得甜蜜，即使您知道那是和真实泾渭分明的虚幻。】

【月亮，被动，范围：1米，持续生效】

姜凝对面的姚义，抱着弓，低着脑袋，动作放松，而她旁边的薛两双就紧绷很多，紧闭的双眼间留下泪来。

郁香露着笑脸，抱着她的何礼像是做了什么噩梦，紧紧皱着眉头，挣扎片刻，猛得睁开双眼，瞳孔微颤。

她睁眼就看到姜凝无神的眼睛，姜凝没有看到她的神态，但能感受到她的呼吸有些急促。

何礼起身将郁香放到座位上，把她的脑袋倚在薛两双身上。

她在这局促的空间里转过身，紧紧地盯着姜凝，看了好一会。

姜凝能看到一颗移动的心脏，根据另一颗小一点的心脏移动轨迹推断出面前这个站着的人是何礼。

【跟我出来，姜凝。】

是何礼的声音，直接传到耳朵，声音带着一些寒冷。姜凝抬起头，摸索着车子冰凉的内壁，缓慢站起来。

何礼已经把车顶的门打开，姜凝能闻到外面的冷气。

【伸手给我。】

姜凝抬起胳膊，何礼一用力就把姜凝拽了上去。

车门关闭，何礼坐到车子的边缘，她拉着姜凝坐下。

姜凝的直觉告诉她，这是又要谈话的节奏。

但是很久很久过去，两个人也只是安安静静地坐在这里，偶尔能听到一些丧尸的嘶吼声，车子碾过石子的声音。

姜凝看不到她的卡牌就像之前她也没看到零九的卡牌一样。她坐到车里的时候，也没有看到其她人的卡牌。

和姚义说的不一样，她的眼睛和她的有t点不一样。

“你想你的妹妹吗？”何礼突然发出声音，“我记得她叫姜晓是吧？”

“我好像没有跟你讲过这些。”姜凝警觉地反问。

“基地的资料里都有，你没有去查过吗？”

何礼的回答暂时没有什么漏洞，姜凝确实没有查看过是否有这些内容。

“你想说什么？”姜凝问。

何礼自顾自地说起了自己的故事：“我小的时候，是一个很幸运的女孩。我觉得我有爱我的家人，有着比其她孩子优渥的条件，我的人生多么美满，我可以诞生在这样一个充满爱的家庭。直到另一个孩子出生，他变成了家里最小的孩子，我依然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那一个。

可是我长大后才发现，那个家里的一切都是未这个新生命准备的，我就像是一个替他试用的那个人，梦醒了，一切都要还给他。”

为什么又跟她讲？姜凝怀疑自己脸上是被写了什么“情感大师，今日免费，不来作废”之类的东西吗？

“可以直接切入重点吗？”姜凝躺下来，双腿自由地摇晃着。

“重点就是我想问你，你想你妹妹吗？”何礼躺到姜凝的旁边。

“想，”姜凝说，“然后呢？你故事的最后发生了什么？”

何礼张张嘴，最后吐出三个字，“没什么。”

何礼翻过身侧躺着看向姜凝，远处是逐渐亮起来的天空，她的眼底被染成鲜红。

她还想说些什么，在这个难得想要说些什么、把心里的事情都说出来的时刻，她又犹豫了。就是这样的犹豫，让这些话再也没有讲出来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