助理看向身边的失败品。

高大的人形，身上裹着长袖长裤，戴着连帽衫，低垂着脑袋，看不清它的脸，露出外面的双手，长满鳞片。

威廉的声音从听筒里传来，“放吧。”

威廉拿着电话，抬头望着站在阳台上的许书容。

“我这边也准备好了。”

电话挂断，助理看着失败品，心如擂鼓，他小心翼翼地按下手中的按钮。

失败品脖子上的项圈，“喀嗒”一声。

失败品也睁开了眼睛，露出那双猩红的眼睛。

助理慢慢后退，离开一段距离后，转身就跑。

失败品缓缓取下帽子，望着天空。

“这样，你再给炸个丸子，凉拌个黄瓜什么的。”许书华还在吩咐蛇神。

蛇神不耐烦地点点头，皱着眉答应：“好。”

“啊——”

“救命啊——”

远处尖叫声求救声传来，许书华和蛇神都转头看去。

蛇神已经闻到血腥气味，他转身对许书华说：“赶紧回去。”

许书华看着逃窜的人群，皱起眉头，疑惑道：“那是什么啊？”

他看到一个……人形的东西，单手举起一个人，扔了出去，在空中形成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就像扔一袋垃圾那么轻松。

“我的天吶……”许书华往后退一步，双腿有些发软。

蛇神快速往骚乱的地方走去，不少人尖叫着逃窜，蛇神逆行过去，不少人撞着他的肩膀离开。

走近了，蛇神才看清那个东西是什么。

长着人腿人手的……蜥蜴？看背影像个魁梧的男人。

但蛇神能看清他皮肤上遍布的鳞片，脑袋也是蜥蜴的形状，长长的舌头时不时探出嘴。

他掐着一个男人的脖子，把他举起，男人连忙通红，面目狰狞，手脚不停地挣扎。

蛇神有一瞬间怀疑，那是他的同类。

他嗅嗅空气中的味道，又断定，那个蜥蜴男不是同类。

浑身散发着恶臭，人类的气味和蜥蜴的气味混合着，不是人类也不是蜥蜴，更不是他们的种族。

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

蜥蜴男看向蛇神，瞪着猩红的眼睛，脑袋歪成一个扭曲的角度，嘴角咧到耳后，对蛇神露出一个恐怖诡异的笑。

它似乎发现蛇神更好玩，随手丢弃掉手中的男人。

男人捂着脖子，咳嗽着，连滚带爬地离开。

蜥蜴男向蛇神冲过来，蛇神眼睛都没有眨，微微侧身，伸手掐住蜥蜴男的脖子，用力按在地上，抬起另一只手，捶到蜥蜴男的脑袋上。

一拳出血，第二拳血液和脑浆一起迸溅出来，血珠洒在蛇神脸上。

蜥蜴男已经失去行动能力。

蛇神起身，抬起脚，踩在蜥蜴男脑袋上。

整个脑壳碎掉，蛇神看着自己红白的手，微微颤抖。

远处的助理看着蛇神，震惊地倒吸一口冷气。

那是他们实验基地里，最凶残的失败品。

一下就被杀死了？！

蛇神突然抬头看向助理的方向。

助理闪身躲在墙后，大口大口地喘气。

许书华跌跌撞撞地来到蛇神身边，他问：“这是什么？”

蛇神摇头，“不知道。”

助理连忙离开，顺便给威廉打电话。

“是！他是！他一定是！”助理激动亢奋，“只用了三分钟，2837号就没了，整个脑袋都碎掉了。”

威廉听后，也跟着激动起来，“真的？太棒了。”

他挂断电话，看着眼前的门，对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

许书华抓着蛇神问：“现在怎么办？要报警吗？”

蛇神：“无所谓了。”

他后知后觉，看着地上的蜥蜴男，他才反应过来。

这是冲他来的。

容！

蛇神转身拼命地往前跑。

许书华在后面吼：“你去哪儿！啊！你走了我怎么办？”

他缓缓转头看着碎掉脑袋的蜥蜴男，连忙后退几步，捂着嘴，差点吐出来。

——

许书容抱着小猫，窝在沙发上，他看着电视，小猫在他怀里踩奶。

突然，小猫不踩奶了，转头看向玄关。

许书容也发现异常，问小猫：“怎么了？”

“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

许书容起身来到玄关，下意识想开门，脑中出现蛇神的话。

别开门，先看看猫眼。

许书容凑近猫眼，往外看去。

外面是黑的，什么都看不到。

许书容心里大惊，外面再怎么黑，也不会什么都看不到。

若是看不到，那就证明……有人捂住猫眼。

把猫眼捂住，是正常人会干的事吗？

许书容连忙转身去拿自己的手机，准备报警。

门外的声音响起。

“他要报警了！”

“那破门吧。”

许书容迅速把小猫塞到沙发底下，拿起手机，双手颤抖着解开手机。

“嘭——”

门被撞开。

许书容拿着手机后退几步，转头看到卧室，他又连忙躲进卧室，迅速锁上房门。

他按下报警电话。

卧室的门也被踹开。

许书容大声呵斥他们，“我报警了！你们想干什么？滚！”

两个身材魁梧的男人上来抓住他，力气之大，让许书容没有还手之力。

手机被他们夺去，直接掰成两半。

“你们是什么人？想干什么？”

威廉走进来，对着许书容微笑，“好久不见啊，书容。”

许书容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

“你……”

威廉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掏出一块手帕，捂住许书容的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