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蛇神强制饲养后(2)
冷汗瞬间打湿后背,许书容想起威廉的话,难不成真有蛇神?
不对,应该是蟒蛇。
但哪有蟒蛇那么长那么粗?
许书容颤颤巍巍地站起身,探头去看,那蛇已经不见了,只留下被压倒的草丛。
他举起相机拍个照。
太吓人了。
可他又忍不住好奇,是没有发现过的新物种吗?泰坦巨蟒?
许书容心中忐忑着走向草丛,是巨蟒?还是蛇神?
他只顾远处的草丛,没注意脚下,一踏足,脚底下轻飘飘的,整个人都落进去。
“啊——”
眼前一黑,他便滚到深坑里,脑袋磕到地上,脑袋嗡嗡作响,什么知觉都消失了。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威廉在大叫自己的名字。
“书容!许!许书容!”
深坑里的许书容动动手指,想张嘴答应,却醒不过来。
慌乱的脚步声离去,四周安静下来,许书容陷入昏迷。
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许书容艰难地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见火光闪耀在头顶,很多皮肤黑黄的人说着他听不懂的话。
有人把他从坑底捞起,用绳子绑住他,扛着他一路高歌着向前走。
许书容的意识一直在清醒和混沌之间徘徊,分不清幻觉和现实。
直到有人向他泼了冷水,许书容才猛然清醒。
眼前的土着,黑黄的皮肤,男女皆光着膀子,下身围着麻布,皮肤上画着白色纹路。
他们围着许书容叽叽喳喳说着什么。他一概听不懂。
他颤颤巍巍地观察者四周,动动身体,却动弹不得,低头一看两指粗的绳子结结实实地捆着他。
许书容只觉得完了,后悔自己不听话,偏要去看什么蟒蛇。
“对,对不起,我无意冒犯,你们放过我吧,我唔呜!”
话都没说完,嘴里就被塞了一块破布,塞得严严实实,连口气都喘不过来。
他被人抬着,来到木头搭的高台上。
他们把许书容扔到台子上,一些人围着许书容跳舞,有个穿戴整齐的人,走到许书容面前,用红色汁液在他额头上画了米字。
许书容怕得不行,浑身都在哆嗦。
威廉说过,这里的土着用活人祭祀。
所以,是他被活祭吗?
许书容好想逃,逃不掉啊,但他被绑得像条蠕虫,只能在地上扭动。
他拼命爬到高台边缘,一咬牙从高台上跌下去。
今天是被摔狠了,刚被人从深坑里捞出来,又从高台上落下来。浑身的骨头都要摔碎了。
摔得晕晕乎乎,缓过痛劲,他意识到自己是后背着地,还好,动动手指,也正巧碰到一个石头。
摸了摸,用棱有角,能用。
他紧紧握着石头,土着见他掉下来,忙不迭下来,把他拖回去。
嘴里骂着许书容听不懂的语言。
许书容见他们没注意自己,拿着石头赶紧磨绳子。
他看过了,他的背包还在他背上。
包里有信号枪,只要他能跑出去,打响信号枪,威廉他们必定会来救他。
土着们拖着他,来到河边,河面上停着一条小船。
许书容被扔到小船上,土着站在河边跳舞唱歌,他咬着牙,躺在床上,用石头不停地磨绳子。
船被推入水中,顺流而下,许书容仰躺在船上,看着天上的繁星,耳边是土着如野兽吠叫的歌声。
他怕得浑身发抖,如今他是真后悔,后悔自己听了威廉的鬼话,为什么偏要来这深山老林里找罪受?
二指粗的麻绳太结实了,磨了怎么久一半都没割到。
他就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从上游飘到下游,飘到峡谷,两边的高山耸立渐渐合拢。
飘到山洞里了,再不解开,还不知道要飘到哪里去。
许书容加快手上的动作,手酸痛得快要断掉也不停,小船晃晃悠悠地继续顺流飘着,飘过好长一段山洞,被暗礁磕磕碰碰,每磕碰一下,许书容心里就咯噔一下。
摇摇晃晃间,眼前的景象变得宽阔。
许书容已经把绳子割细,奋力一挣,绳子便扯开了,身上的束缚松开。
他拉扯开身上的麻绳,拿下嘴里的破布,深深喘几口气。
回过神来,许书容撑着身子坐起来,打量起这个山洞。
河水流入山洞,汇聚成深湖,顶上的山体塌陷了一块,外头的月光透进,整个洞室很宽敞,有篮球场那么大。
小船在湖水上静静地飘着,许书容看着顶上的月光,紧张的情绪渐渐消散,劫后余生的喜悦浮上心头。
他咽咽口水,取下背上的包,查看里面的东西。
其他都不要紧,信号枪在就好。
他把枪塞回背包里,紧紧抱在怀里,现在得把船划到岸边,找到出去的路。
许书容趴在船边,伸手去划拉水面,小船在水面上缓缓动着。
划水的手在水里碰到一个冰冷的东西,那东西动了动,扭动着从许书容手边滑过。
许书容惊恐地收回手,手上残留着那东西的触感。
鳞片?湿滑?
是鱼吗?
许书容紧张地咽口水,安慰自己应该是鱼。
这里的湖水是河水汇聚成的,有鱼也正常。
许书容这样想着,松了口气,身后却泛起寒意。
小船轻轻晃动,许书容额头泛起冷汗,有人在扒拉他的船。
这种地方能有什么人!
许书容快要吓晕了,但他壮起胆子慢慢地回头。
整个洞室很昏暗,许书容看不清扒着他小船的东西。
只看见是个人形,长头发,眼睛还发着绿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