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己清醒地沉沦。

……

许书容晕过去，蛇神兴致再高，也得顾及伴侣的身体，没有再继续。

但刚刚的那一场，已经让他心满意足，甚至可以回味好久。

许书容窝在蛇神的臂弯里，蛇神用尾巴把许书容整个人都圈起来。

蛇尾虚虚地缠着许书容的手腕，没用力，怕勒疼许书容。

许书容呼吸均匀，睡得安稳。

蛇神垂头，在许书容额头落下一吻。

许书容眉心微动，长密的睫毛颤颤，没有醒来。

蛇神满心满眼皆是许书容。

许书容占据了他的心，他就是很喜欢许书容。

这么多年，岛上的土着献祭给他许多年轻人类，但他对那些人类都没有兴趣，每次送来，蛇神都连人带船送回去。

只有许书容被他留下来，只有许书容令他怦然心动，心心念念。

他看着许书容微微皱起的眉心，用指腹慢慢地抚平许书容的眉头。

他最喜欢许书容笑起来的样子，灵动明朗，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许书容的笑消失了，连其他表情也没有，除了淡淡的哀伤，什么都没有，像个木头。

为什么不开心？

他很想知道，蛇神勾起许书容一缕头发，放在唇上亲了亲。

为什么不开心呢？

要怎么样才能让你开心呢？

他能说人类的语言就好了，他就能亲口问问许书容。

不过，日子还长，许书容可以慢慢教他，他很快就能学会。

现在，他需要思考，怎么哄许书容开心？

火焰燃烧柴火，发出噼啪声，吵醒了许书容。

脸颊冰冰凉，许书容疑惑地皱起眉头，抬起脑袋转头看着自己枕着的东西。

蛇神的尾巴，他摸摸自己的脸，脸颊上印上鳞片的形状。

“容？”

蛇神把玩着许书容的头发，见许书容失神，呼唤他的名字。

许书容揉揉眼睛，看到整个洞室都是黑暗的，以为还是深夜，打个哈切想继续睡。

蛇神却把许书容摇醒，“容。”

“干嘛？你还没折腾够吗？真想让我给你生崽啊？歇歇吧，一天到晚地折腾，老子腰都断了。”许书容裹住毯子，翻身背对蛇神。

他意识到自己还躺在蛇神尾巴上，迅速抬头，往下躺躺，躺在兽皮上，不理蛇神。

蛇神胆怯地看许书容一眼，生气了……许书容的起床气是这样的。

但他还是鼓起勇气，推推许书容的肩，在许书容耳边，轻声道：“容，星星。”

上次带许书容去外面看星星，他跟许书容学会了这个词。

“星星。”

蛇神在他耳边说着。

许书容没好气地睁开眼睛，“什么？”

“星星。”

蛇神算算时间，再不出去，就看不到星星了。

黎明快要降临。

许书容茫然地看着蛇神，不明白蛇神什么意思。

“什么星星？”

蛇神把许书容拉起来，和毯子一起抱在怀里。

许书容吓得瞬间清醒，紧紧抱住蛇神脖子，生怕自己摔下去。

“干嘛呀？”许书容无奈至极，这大傻蛇又想出什么方法折腾他？

这蛇每天都有使不完的劲，劲头全使他身上。

蛇神给他的感觉，就像……一个愣头青。

初尝情事的愣头青，尝到这事的快乐，一发不可收拾，天天脑子里只想着这事，缠着他不停地做这件事，得到他的夸奖高兴得昏天黑地。

青涩，幼稚，有些时候还需要许书容教他。

许书容脑子里突然蹦出一个想法，蛇神的年纪……该不会真的不大吧？

他摇摇头，消除自己这个想法，怎么可能？

蛇神被这座岛上的人类信仰，信仰一代代传来下，成为神话。

那蛇神应该存在很多年，年纪肯定不会小。

蛇神抱着许书容从山洞里出来，许书容的注意力转移，他望着天空。

满天的繁星，跟那天晚上一样漂亮。

同样的美景，许书容却又不一样的心境。

有点烦！

大半夜被吵醒，拉着他出去看星星。

拜托，这比杀了他还令他难受。

更何况，入睡前的“剧烈运动”，简直要了他半条命。

没休息好，还拉他出来看星星。

“天吶……”许书容头靠在蛇神的肩膀上，“饶了我吧，蛇神大人，折磨仇人都没这样的酷刑。”

蛇神听着他的抱怨，勾起嘴角笑笑。

话倒是跟以前一样密。

第60章 离开

蛇神带着许书容来到山顶。

还是那个山顶，山顶的那块石头，又长上青苔。

许书容没有穿鞋，连腿都是光着的。

蛇神抱着许书容，也不方便去扯石头上青苔，只能盘着尾巴，让许书容坐在自己的尾巴上。

许书容赤脚踩到蛇神的尾巴上，冰冷湿滑的鳞片，脚心蹭着还挺舒服。

但困意袭来，许书容又觉得气，蛇神吵醒他，带他来看星星，真的很烦！

他狠狠踩了几脚蛇神的尾巴，靠在蛇神的胸膛上，闭上眼睛长叹一口气。

蛇神见许书容闭上眼睛，抬头望着满天的繁星，这是他第一次欣赏星夜的美。

怪不得许书容喜欢，是真的漂亮。

蛇神伸出手，握住许书容的手，与他十指相扣。

怀里是他心爱的配偶，天上是美丽的繁星，周围宁静，虫鸣鸟叫通通消失，偶尔听到露水从叶子上滴露。

许书容打个哈欠，睁开眼睛，回头看着蛇神。

蛇神低头与他对视。

一人一蛇就静静地对视着，蛇神低下头颅吻上许书容的唇，许书容没有反抗，顺从地接受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