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毒后:邪王,乖乖躺好(304)
这书生十分不齿这些大宁百姓联合起来欺负东单的弱女子,因此便充当起了正义使者。
然他不说话还好,一说话却激起了那大婶的斗志,她当即掐着腰骂道,“那姑娘是个知书达礼的?真是笑话!哪个知书达礼的姑娘会在别人背后放冷箭?还有那三姑娘,大庭广众之下就和别的男人摸来摸去的,那不要脸的样子只怕是连唱曲的姑娘都自叹不如了,你竟还当她是个好的?不过这也难怪了,都说苍蝇不叮无缝的蛋,你们这些男人上杆子去给人家叮,也怨不得这些苍蝇各个都成了精了!”
那书生读的全是些之乎者也,被那妇人骂了两句,便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
可这妇人却仍旧不依不饶地骂道,“你还当这台上的姑娘真的是什么大家闺秀呢?真正的大家闺秀会在大街上抛头露面呢?你再看看王姑娘,比试的时候都不忘带个纱巾罩着自己的脸!这才是真正的大家闺秀,那几个姑娘算什么东西?要我说,谁知道她们到底是谁家的姑娘?瞧她们那一个个轻浮的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们是窑子里卖唱的呢!”
这妇人的嗓门本就不小,再加上她是刻意嚷嚷的,竟一下子将众人的注意都吸引到了她的身上。
然那妇人却丝毫不以为意,依旧喋喋不休道,“也不知道这东单的皇帝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派来了这么几个不争气的姑娘。难道东单的姑娘都死绝了么?”
莫琚觉得这妇人越说越过分,不由自主地皱紧了眉头。
而那司马画何时受过这等委屈,忍不住便哭了出来。
司马琴冷着脸瞪了那妇人一眼,见那妇人丝毫不为所动,只好不再理会那妇人,快步走到了司马画的身边,“小妹别哭,我司马家的姑娘虽然不是什么名门望族,也绝对不容他人污蔑!”
司马画听了司马琴的话,这才慢慢地冷静了下来,小声解释道,“姐姐,我没有偷东西!这也不是什么如真墨,而是十皇子送给妹妹的点睛墨!”
“十皇子?”司马琴狐疑地看了司马画一眼,不知司马画何时和那十皇子竟有了牵扯。
司马画见司马琴似乎不相信自己,忙接话道,“是十皇子!昨天晚上她忽然来找妹妹,说是特地寻了这一方宝墨,定能让妹妹赢了那位王姑娘!”
司马琴将信将疑地点了点头,她虽不明白十皇子为何不将这么珍贵的东西送给司马书,却也明白此刻不是追究这些事情的时候。
她温柔地拍了拍司马画的肩膀,转而看向了华山老者,“这位前辈,小妹既然已说了这宝墨的出处,还请您当着众人的面还小妹一个公道!”
“公道?”华山老者轻哼一声,冷冷地看向了正义凛然的司马琴,“你们这姐妹两指黑为白的本事倒是挺让老夫敬佩的!照你这么说,老夫偷了你这妹子,再给你这妹子改个名字,然后再说这是旁人送我的,那你这妹子就是老夫的了?”
“你!”司马琴没想到这修道之人竟会说出这般不着调的话,立刻变了脸色,恼羞成怒地骂道,“为老不尊!”
那华山老者却是满不在乎地捋了捋自己的胡子,怡然自得地开口道,“究竟是老夫为老不尊,还是你们这两姐妹不知羞耻,在座的人都看的清清楚楚!今日,还请你这妹子给老夫,也给我华山派一个交代!”
“交代?你想要什么交代?”司马琴皱眉道,“我妹妹都说了,这墨是十皇子送给她的,且这墨叫做点睛墨,根本就不是什么如真墨!”
她虽不明白这墨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她却知道自己的小妹是个不善说谎的。
既然她说这墨是十皇子送的,那就一定不会有错。
至于这十皇子到底为什么将墨送给司马画,司马琴的心里也有了答案。
她这妹妹生的如花似玉的,那个十皇子又是个好色的,他想用这种东西笼络住司马画的芳心,那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等这事了了,她一定要和司马画好好聊聊。
这好人家的姑娘怎么能随随便便地收了别人的礼物呢?
更何况,她这小妹可不是一般人家的姑娘,她将来是要嫁给晋王殿下的。
如此锦绣前程,怎么能被一个不知来历的假皇子给毁了呢!
想到这,司马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地看了司马画一眼。
而那华山老者见这司马家的姑娘毫无悔过之意,一时间怒上心头,拔剑就向这两姐妹刺去。
司马琴是学过武艺的,她的功力虽不若华山老者,却也足够逃生了。
可司马画却还沉浸在委屈之中,忽见眼前闪过一抹亮光,立刻慌了神色,急急地向后面退了过去。
然她生得一双小脚,仓皇间竟摔在了地上,顺势翻了好几个滚。
“小心!”莫琚急呼道。
可她怀着身子,并不能出手相救。
眼看着司马画就要从台上滚落下去,鹤影却忽然飞身而去,及时地拦住了司马画。
“晋王殿下……”
☆、第三百六十六章 赌气
司马画惊魂未定,忽然发现自己正倒在晋王殿下的怀里,一时间有羞有臊,不知该如何是好。
鹤影见司马画并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放下心来。
他虽不喜司马家的姑娘,却也万万不能让她们在大宁的地界上遇害。
慕明轩见那华山老者并没有放下手中的剑,只好上前挡在了鹤影和司马画的身前,厉声道,“前辈,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更何况这司马姑娘还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若是前辈真在这里打伤了她,只怕也有损前辈的名声吧!”
那华山前辈却是轻哼一声,满不在乎地说道,“名声?你们东单的姑娘偷我华山派的宝贝的时候怎么就不考虑自己的名声了?今日,你们若是不给老夫一个交代,老夫定不会善罢甘休!”
不过话虽如此,那华山老者却也不想落得个仗势欺人的名头。
他想了想,终是将手中的剑收了回来。
只不过那老者的眼睛却没有从司马画的身上挪开。
他一动不动地盯着司马画,似乎是怕司马画从自己的眼皮子底下逃走。
司马画被老者看得浑身发颤,脚下一软,竟又倒在了鹤影的怀里。
一股男子的气息扑面而来,司马画只觉得自己双脸绯红,心跳加速。
原先司马坤提议让她来大宁和亲的时候,司马画还百般不愿,她总觉得世间不会有比他父亲更好的男儿了。
可这些日子她听慕明轩说了鹤影和莫琚的事情,又亲眼见到了鹤影,她只觉得自己无比幸运,竟能拥有这么一位英武不凡的夫君。
想到这,司马画看向鹤影的眼神便更加痴缠。
鹤影被司马画看的浑身不舒服,他想放开怀中的姑娘,又怕她会不小心摔下台子,无奈之下,他只好可怜兮兮地看向了莫琚。
莫琚哭笑不得地看了鹤影一眼,这才悄悄吩咐了离殇几句,嘱咐离殇将司马画从鹤影的手里接过来。
离殇本就对这司马家的姑娘心存厌恶,如今见那司马画竟然黏在了鹤影的身上,更加气恼,只恨那华山老者没能一刀了断了眼前的这个狐媚子。
如今莫琚既然吩咐她将司马画接过来,她自不会心慈手软。
只见这离殇一咬牙一跺脚,领愣是将司马画从鹤影的怀里拔了出来。
司马画原还想和离殇抗争一下,无奈她只有一双小脚,方才又受了点惊吓,根本就不是离殇的对手。
她越挣扎,离殇边抓的越紧。
一向娇生惯养的司马画哪里受过这等的罪,疼的她险些哭了出来。
“晋王殿下……”司马画抽抽搭搭地说道,“晋王殿下,你快让这姑娘放开我啊!画儿的胳膊被这位姑娘掐得好疼啊!”
司马画的话音中一半是委屈,一半是撒娇,直听得离殇火冒三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