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娆毒后:邪王,乖乖躺好(312)
为了给司马家争一口气,也为了成功吸引晋王殿下的注意,司马画这才决定铤而走险,精心绘制一副寒梅图。
可是,这寒梅图岂是这么好画的呢?
虽然东单气候寒冷,最适合梅花的生存,可司马画对于这种司空见惯的东西却是半点儿也没有留心的。
她本就有些紧张,一时间又无法集中注意力来思考布局,只好想哪画哪,以至于最后的成品毫无一点儿张法。
而这画中的花朵也并没有像韩景行所说的一样,它们既没有迎风怒放,更没有散发出奇香。反而死气沉沉地坠在画上,硬是让司马画有想撕了它的冲动。
司马画觉得,这幅画竟比她初学时画的还要难看。
她看出这样一幅画来,完全是对自己的侮辱。
司马画强忍住心中的难过,转头看向了莫琚案上的画。
这一看,却让司马画更加难过了。
这倒不是说莫琚的画艺有多么的精湛,相反的,莫琚的画工并不出彩,完全不能和她先前的琴、棋和书法相提并论。
她纸上的那副“三星报喜”图虽然人物生动,跃然纸上,可司马画并不觉得如果自己用心作画,会比不过这幅福禄寿的图画。
想到这,司马画就更加悔婚了。
她根本就不该听韩景行的话,用什么点睛墨的。
再想到方才莫琚对自己说的话,司马画竟委屈的哭了起来。
司马琴不明就里,只好低声问道,“王姑娘方才到底对你说了什么?”
司马画听见姐姐的声音,这才满满冷静了下来。
她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小声啜泣道,“她说,她说十皇子根本是她们派来的细作,专门用来打探我们的计划的。而那十皇子的真实身份,其实是……”
“其实是大宁的三皇子!”司马琴打断了司马画的话,此刻,她眼眸幽深,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司马画没想到司马琴竟早就知道了韩景行的身份,她一时愕然,竟连哭都忘记了。
司马琴拍了拍司马画的肩膀,示意她安心。
如果这位王姑娘和晋王殿下没有私情,也许司马琴还会相信她的话。
可明眼人早就看出了这位王姑娘和晋王殿下一早就情根深种了,这样的鬼话,她自然不会再信了。
韩景行是大宁的三皇子这的确不假,可是,他和晋王殿下乃是名副其实的敌对关系。
在这种时刻,他会为了稳固晋王殿下的地位而到东单当细作,那才真是见鬼了。
更重要的是,这韩景行已经是慕远风的义子了。
司马琴死也不会相信一向奸诈狡猾的慕远风会看不出韩景行的真实目的。
可是,司马琴懂得这些,司马画却并不明白。
她自从听了莫琚的话,便越发不安了起来。
想到这十皇子帮助她们算计了这位王姑娘很多次,可每次都让她轻描淡写地躲过了,这让司马画不得不相信莫琚的话,心里也觉得韩景行就是大宁派来的细作。
如此一想,她的心就乱了。
她本来就不善画花鸟,如今心乱了,自然画的就更不好了。
司马琴看着台上眼角带笑的莫琚,眼中满是杀意。
这王姑娘敢算计她最疼爱的妹妹,她一定会为妹妹报仇雪恨的。
不,她应该让妹妹自己报这个仇才好。
身为女子,最恨的报复手段也不过就是从她的身边抢走她的心上人了。
想到这,司马琴全然忘了方才要将司马画带回东单的想法,只一心想让妹妹和这王姑娘斗得鱼死网破。
她相信,她这个如花似玉的妹妹一定会胜过这位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王姑娘的。
她甚至怀疑,王姑娘的面纱之下是一副扭曲了的面容。
毕竟,只有不关注自己容貌的丑女才有可能醉心于琴棋书画,达到如此高的造诣。
如今,她要做的不过就是替妹妹在晋王殿下面前挣回一点儿好感罢了。
司马琴冲着她身边的婢女轻轻嘱咐了几句,婢女点头,转身就离开了。
婢女走后,司马琴又低声嘱咐了司马画几句。
见司马画眼中已恢复了清明,她才渐渐放下心来。
不多时,这位婢女便抱着一个包裹跑了回来,郑重其事地将包裹递给了司马琴。
司马琴却是连看都没有看她手中的包裹一眼,径直地递给了司马画。
☆、第三百七十六章 雪莲花
司马画感受到了那包裹的冰凉,本能地犹豫了一下。
她后退了几步,冲着司马琴摇了摇头。
司马琴见状,不由得叹了口气。
她的小妹这样不争气,将来怎么和台上的这位姑娘争夫君呢?
想到这,她不禁又有些埋怨起父母来。
司马夫人是因为司马老夫人的重男轻女才险些难产,一尸两命的。
所以在那以后,司马坤虽然没有明说,却是迟迟没有再接老夫人回府。
司马老夫人初时还十分生气,可她在小儿子家可以含饴弄孙,所以索性就不在回将军府了。
没有司马老夫人在将军府看着,司马姐们的日子自然也就过得好起来了。
而因为司马画先天体弱,司马夫人总觉得自己亏待了她,所以对她也就格外好点儿。
司马坤虽然依旧严厉,可他毕竟没有那么多功夫在家教导女儿,再加上司马画和司马夫人年轻的时候又极为相像,所以司马坤也不由得对这个小女儿多了几分爱怜。
可恰恰因为这样,司马画才一直没有办法成长。
她虽然貌美,可论起心性和智谋,那完全比不上她其他的三个姐姐。
眼下,司马琴看着满脸为难的司马画,心中又是恼怒,又是怨恨。
她恼她的父母为何对这个小女儿这般的宠溺,更怨司马画为何这般的不成气候。
不过,事已至此,她再埋怨司马画也是没用了。
司马琴想了想,抬眸间便将眼中所有的嫌弃都变成了鼓励。
她向前迈了一步,一把将手中的包裹塞进了司马画的手里。
司马画刚想摇头,就听司马琴在自己的耳边悠悠地说道,“你如果想讨晋王殿下的欢心,眼下,可是你唯一的机会了。”
司马画闻言立刻僵在了原地。
事实上,刚开始的时候,她是不想将这千年雪莲交给晋王的。
毕竟这雪莲是用来救晋王殿下的岳父的,生为女子,谁想看到自己未来的夫婿对别人的父亲这般上心呢?
年轻气盛的司马画原想凭借着自己的美貌打动晋王,让他忘记了自己已经撒手人寰的妻子,连带着将他的岳父也抛在脑后。
如此一来,她还能替东单省下一朵雪莲花。
虽说东单盛产雪莲,可这种千年冰雪莲却是百年不遇的。
即便是东单的冰窟之中,也不过就存了不到十朵的千年雪莲了。
若是她不用雪莲花就笼络了晋王殿下的心,陛下和她的父亲一定会对自己另眼相看的。
只是,眼下司马画的这个计划是明显得行不通了。
这台上的王姑娘和晋王殿下明显有了私情,如果方才她赢了王姑娘那倒也就罢了,可她不仅输了,还输得那样难看。
司马画心里明白,这墨没准就是韩景行偷出来的。
如果方才不是王姑娘拦住了那位华山老者,只怕她现在真的要颜面扫地了。
至于这盒子里的墨究竟为什么没有奇效了,司马画觉得那是因为韩景行根本就不知道这墨的使用方法。
可这个时候,司马画是绝对不会感谢王姑娘的,相反的,她不相信这位王姑娘看不出来自己对晋王殿下的意思。
她不相信这世上真的会有如此大度的女子,所以她理所应当地觉得这位大度的王姑娘实在是虚伪的厉害。
那么,既然她可以挺身而出,为救晋王殿下的岳父而公然挑衅整个东单,那么她又为何不能为了笼络晋王殿下的心而献出这千年冰雪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