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殿下他悔不当初(41)
他松开虞芙,自己往后退,朝她冷冷道:“走开,离我远点!”
然而,虞芙并没有走。
就在谢玄瑜转身的瞬间,虞芙轻轻抓住了他的衣袖。
“我……”虞芙垂下头,脸色绯红,声音低到微不可闻,羞赧道:“我可以帮助殿下。”
谢玄瑜是她的救命恩人,收留了她,救了她,如今还因她受了伤中了药。
虞芙不是忘恩负义之徒。
她知道,女子名节虽宝贵,可在乱世之中,她只知道,能活下去才最重要。
而谢玄瑜,就是让她能重新活下去的人,她要报恩,此时此刻,这是她唯一能为谢玄瑜做的事情了。
谢玄瑜脸色一变,心里沉了下去。
果然,虞芙此前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今日!她所展现出来的脆弱和无助,是为了让他放松警惕;她所表现出的善良和美好,是为了诱惑他心动。
此时此刻,她终于露出了她的目的。
上京的人,这些年来一直不遗余力地往他身边送人,在他身边安插奸细,可从未成功过,想必为了试探,才派了一个这样的女子过来。
既是如此,谢玄瑜眼神暗了暗,他不妨将计就计,就将人收在身边。
他转身,冷冷地看着虞芙。
虞芙烧红了脸说出那句话后,便死死地低着头,不敢睁眼去看谢玄瑜。
她知道,她说的话有多么不合礼法,甚至,谢玄瑜很可能将她当做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子。
可谢玄瑜既然问了,她就要遵从本心地回答,她为了报恩,愿意以身助谢玄瑜解毒。
忽地,她感觉浑身一轻,直到谢玄瑜将她重重地扔到床上,她才回归一点自己的意识。
眼前模糊一片,她无措地想从床上爬起来,可还未起身,便被谢玄瑜滚烫的身体压住,虞芙未经人事,猛然间被这样,身体忍不住开始颤抖。
“做过吗?”谢玄瑜自上而下,冷冷地看着她,声音透着漠然。
虞芙心里慌得要命,茫然地摇摇头。
谢玄瑜轻哼一声,若是被培养成用来勾引他的女子,必然擅长房中之术,此时还在惺惺作态,怕只是想着做戏要做全套。
“脱衣服。”谢玄瑜不耐道。
虞芙轻轻一颤,纠结片刻,颤抖着去解自己的腰带。
或许是太过紧张,虞芙解了很久都没解开,谢玄瑜忍得手臂青筋暴起,直接按住了她的手,自己动手。
银辉下,她的身体洁白如玉,泛着冷光,夜风从窗外渗了进来,虞芙冷得轻颤,谢玄瑜眼神暗了。
谢玄瑜:“知道怎么做吗?”
虞芙垂眸,摇摇头。
谢玄瑜没再说话,既是来勾引他的奸细,他也用不着怜惜,只粗暴地将人抱起,遵从身体的最原始的本能。
耳边传来细碎的哭腔,谢玄瑜充耳不闻,只在哭声难以自抑时,冷声止道:“忍着。”
破碎的哭泣持续了一整个夜晚,及至东方既白,谢玄瑜方才彻底结束,他起身穿衣,漠然看着床上之人的残影。
既是奸细,那自然先要给些甜头,才能诱敌深入。
“纳妾之事……”他顿了顿,“我自会去给母亲说。”
说完,他便径直朝外走去。
“等、等一等,”虞芙强撑着身体,慢慢地坐起身。
内衬已经被谢玄瑜撕破了,虞芙惨白着脸,勉强收拢衣衫,掩盖住青红一片的痕迹。
谢玄瑜蹙眉:“还有何事?”
虞芙浑身仿佛被碾碎了一般,但她还是恭敬地跪在床上,忍着浑身的疼痛,轻声道:
“殿下,我想出府。”
谢玄瑜脸色,顿时一变。
第20章 第 20 章
第二十章 避子汤
天色阴沉, 似乎有一场大雨将至。
云梦阁内,虞芙忍着浑身的痛楚,跪坐在软榻之上, 垂首静静等着谢玄瑜的回答。
谢玄瑜的收留之恩,救命之恩,她已经用自己最珍贵的东西报答了。
如此,她就再也不欠他什么了。
谢玄瑜位高权重,又有婚约在身,她如今与他做了这样的事情, 与其继续待在镇南王府, 不如早日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如今她已经抄了十多本书, 若是全卖了,倒也能勉强租一个偏僻的小房子,足以容她和虞丽暂时安身。
日后,待一切稳定下来, 她再寻一个本分老实的人嫁了,安稳度日即可。
她与谢玄瑜,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他们的人生, 不该,也不能有任何交集。
镇南王府发生的这一切,以及与谢玄瑜的这一晚,都会像梦一般远去。
她会忘了在这里的一切,忘了谢玄瑜, 不再再看人脸色, 谨言慎行,不再怯懦委屈, 有苦不能言。
这几个月的日子,比曾经在静水村那个不受重视的家中的日子还要难过,只要能离开镇南王府,虞芙默默心道,她就能远离一切烦恼。
然而,她等了许久,却始终没有等到谢玄瑜的回答。
忍着浑身的不适,虞芙撑着身体微微抬头。
谢玄瑜沉着脸,久久未语,察觉到虞芙探寻的视线,他沉声道:“我已说过,会纳你为妾。”
谢玄瑜目光沉沉地看向床上之人。
细纱帷幔被晨风微微吹起,床上之人形单影只,影影绰绰,纤细的身子脆弱得不堪一折。
细看之下,甚至还有些许轻颤,不知是被春寒所侵,还是因昨晚他所留下的痕迹。
虞芙闻言,浑身僵硬,只是沉默。
谢玄瑜等了片刻,见虞芙没有回应,便也不再理会,径直离开了。
望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谢玄瑜的衣角完全消失在视野中时,虞芙顿时浑身失了力气,倏地就跌坐在了床上,望着狭小的屋子,呆呆地出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