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欧斯利,厂长位置给我坐两天(13)
霍莉的视线飘向对面,昨夜就是在那里,莱欧斯利和她讲述了他是如何一拳一拳攒到足够多的特许券,又是如何说服犯人和看守,以必死的心向前任监狱长发起决斗。
她抓住莱欧斯利的手腕,“你要让这里变回从前吗?”
莱欧斯利声音坚定毫不犹豫,“当然不。”
他们目标不同,却行走在同一条道路。并肩作战,终有一日会实现彼此的梦想。
霍莉又燃气斗志,一点点理清乱糟糟的脑袋,给出个紧急解决方案,“咱们先统计一下组装一台机械各种配件分别需要多少,然后让人去清点零件,不够的提前安排生产。”
“不错的主意。”莱欧斯利摸着下巴说,“就由你负责吧。”
霍莉摇头,“我不行,不是我推脱。我连人都不认识,他们未必听我的,影响效率。你要是太忙的话让桑切斯先生负责好了。”
“我不行,肯定不行。”桑切斯对上莱欧斯利的眼睛,“您知道的,大人。”
“为什么不行?我觉得您很有能力啊。”也很和蔼,执行力很高,其他人也很尊敬他,愿意听他说话。当然修机械的手艺确实不行,她刚好可以弥补这点。
桑切斯忍耐不住嘴角快扬到太阳穴,“明天我就出狱了。”
“出狱!”霍莉拔高声音。
是啊,犯人不用劳动契约,所以他这没有范本,所以他们刚刚聊天气聊太阳还聊自由风。她昨天还说犯人没人工成本的,只是没想到桑切斯也是犯人。
合着他这里全是临时工。
莱欧斯利皱眉问:“很意外吗?这里是监狱,我以为你知道的。”
“我一时没想起来。”霍莉恍惚的摇头,可怜巴巴的看着桑切斯,“你能多留几天吗?等这批机械再交出去也不迟。”
桑切斯挠着后脑勺,语气里满是为难,对莱欧斯利说:“大人,您看……”
曾经做过犯人的莱欧斯利很体会在水下待久了对自由的渴望,上面还有他的家人和朋友在等他团聚,现在提出这种要求太强人所难了。
“里夏尔小姐开个玩笑罢了,明天正常找我办出狱手续。”
随莱欧斯利的话音落下,一阵阵绝望涌上霍莉脑海,她的头好痛。伸手按住太阳穴的瞬间,无边的黑暗替代了她眼前的所有。
结婚
熟悉的消毒水味填满鼻腔,霍莉消散的意识逐渐恢复,如上次般耳边有人在乱七八糟的说话。
桑切斯憨厚的声音在试探,“您跟里夏尔小姐……你们……”
莱欧斯利似乎有点不解,“什么?”
“你们是一对吗?”
“当然不是,你误会了。”
“不好意思,我看你刚刚抱她两位很般配呢。不是的话,其实我想说,大人您要是不嫌弃的话,我有个女儿……”
这是要把女儿介绍给莱欧斯利的节奏。
桑切斯要是给莱欧斯利做了岳父,就可以一直留在水下了。
霍莉猛得睁开眼睛,从床上弹起来,迅速找到说话对象,“我……咳咳咳……赞成这门婚事……”
两人正在关键时刻的对话被她打断。
莱欧斯利迈步到病床边,宽大的手掌贴上霍莉的额头,微凉的掌心感受她的体温,好像有点发烧。
好在醒过来了,刚刚突然晕倒不是一般的吓人。希格雯说她是感冒没好好休息,身体虚弱。
桑切斯也走过去,关心的问:“里夏尔小姐,你没事吧?”
“没事。”莱欧斯利已经收回手,霍莉晃晃脑袋,根本不把小小的头痛当回事,“你刚刚是想说要把女儿嫁给他吗?”
桑切斯不好意思的假咳一声,“你听见了。有些唐突,不过,莱欧斯利大人觉得怎么样?”
霍莉抢先开口,“他当然……”可以接受了。
莱欧斯利屈指在她头上敲了一下打断她,对桑切斯说:“我暂时没考虑这些。明天出狱,应该还有东西要收拾吧。”
“是的。”桑切斯听懂他的言外之意,“那我先走了,里夏尔小姐,你好好休息。”
桑切斯刚走,希格雯从医务室外进来,手上拿着注册器和一些药物,甜甜的声音压得很低极力让自己听起来严肃,“霍莉小姐,感冒了要注意休息。”
霍莉不好意思笑笑,“让护士长担心了,我真的没事。”
“你在发烧,要打针,打针可是很痛的。”希格雯试图扮演映影里吓唬小孩的医生阿姨。
莱欧斯利看对霍莉一点效果没有,她根本不怕打针,于是溜达到希格雯办公桌边,端起桌面上的可爱小杯子,里面是希格雯百忙中抽空为他调制的营养奶昔。
他当着希格雯的面把杯子递到霍莉手边。
泡泡桔造型的杯子,像是璃月出品,橙黄色的釉面光滑无瑕疵。而里面黑乎乎的东西,霍莉只能用邪恶两个字形容,手像被绑在身体上,怎么也抬不起来。
莱欧斯利往她面前递了递,“不喜欢喝护士长做的营养奶昔吗?”
霍莉抿唇,他绝对是故意的,不就是关心了一下他的婚姻情况。
她转头,希格雯赤红如小兔般的眼睛近在面前,那个枫丹人能忍心伤害一位可爱的美露莘小姐,只能咬牙接过,当着希格雯的面仰头一大口。
她再次和世界失去联系。
苦涩发麻的感觉不知道多久才褪去,希格雯已经不在医务室,仿佛什么药不够去仓库找了。
屋里只剩两个人一起,可以接着说刚刚的隐私话题。
霍莉捏着杯子,不死心的问坐在她对面病床欣赏她痛苦表情的莱欧斯利,“你见过桑切斯先生的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