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欧斯利,厂长位置给我坐两天(81)
她手指从披风后面伸进去,在他紧绷的背部缓缓滑动,轻轻飘的声音往他耳朵里钻,“这么忍耐会不会生病呢?护士长问起要怎么描述病因呢?”
莱欧斯利咽咽口水,尽量将口中的话说得完整,“或许,这种情况,去水上找医生比较合适。”
她抬手贴在他越跳越快胸口,“不如先让霍莉医生帮你检查检查,我用我的医德保证,绝对不会发生借机骚扰病人的恶劣事件。”
可她不是医生,压根没什么医德。
猎人小姐的步步引诱下,再坚强意志力也变得不堪一击。
“在……实验室吗?”
水到渠成
水下条件有限,监狱长的卧室也算不上多豪华。一张桌子,一张床,还有一个装衣服的柜子,其他就一些零碎的东西,不过很干净整洁。
霍莉已经洗过澡了,头发吹了个九成干,躺在莱欧斯利的枕头上,整个人被淡淡茶香和他沐浴露的混合香味包裹,像蜷在他的怀抱中一样。
居然真的躺在他床上了。
耳边哗哗的水声是莱欧斯利在洗澡。
她有了点马上要拥有第一次的实感,心中冒出些早该出现的羞涩,期待又害怕等下会发生的事,听说第一次不是很舒服。
水声停了,她紧张的闭上眼睛。
浴室门打开,莱欧斯利带着潮湿的雾气出来,身上只裹了一条浴巾,擦头发时偏头,瞥到床上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人。
白天的淡淡的妆容全部洗掉了,脸颊上是沐浴过后的红色,好像在随呼平稳的吸起起伏伏。
睡着了吗?
后半夜了,是到了最容易犯困的时间。
他在床边站了几秒,想着要不要人抱回隔壁。
对喜欢的姑娘,应该更珍重些,或许发生在鲜花美酒真切的告白后更有仪式感。
迟疑几秒,还是身体的本能占据上风,他掀开被子在床另一边躺下,睁着眼盯着天花板没有一点睡意。
霍莉散开的浓密头发不听话的散了一部分在他枕头上,用了他的洗发水,和平时不一样的味道,沐浴露也是他的,闻起来和他一模一样。
怎么会睡着呢?明明在实验室还很神采奕奕,撩拨得他想不了别的。
被子厚得像火炉贴在身上烤,他掀开被子,往边上挪了挪,远离让他越来越精神的味道,强行闭上眼睛。
没有动静了,霍莉偷偷睁眼,莱欧斯利如山般高挺的鼻梁边眼睛闭得紧紧的,他就要睡觉了?
并不是说全提瓦特没有一个绅士,但他这个年纪,绅士到这个地步总让人怀疑。
难道浑身肌肉只起到一个造型上的作用?
她转身,小腿搭在他的腿上,脚趾蹬了他一下,实在没忍住问出了心中疑惑,“莱欧斯利,你是不是不行啊?”
没有一丝睡意的人蓦地睁眼,偏头问:“原来是在装睡吗?”
霍莉往被子里缩缩,“我是……害羞。”
按她的剧本,他应该洗完澡过来抱她,然后她假装眯眯糊糊的睁眼假装自己没那么期待,然后水流到渠里开始酱酱酿酿。
莱欧斯利把她搂到怀中,拨开她凌乱的头发亲了亲她的脸颊,含笑的声音中带着打趣,“抱歉,是我没往那方面想。”
什么意思,她也是会害羞的好吧。
她不服气的想申辩,嘴却被先一步堵住。
落在脸颊的吻缓缓下移到嘴唇到脖颈处再到睡衣被拨开的肩头。
很快她就清晰的知道监狱长没有一块肌肉是造型上的作用,都是结结实实蕴含用不完的力量。
一波波直白又简单的快乐填满整个屋子,时间过得缓慢感受不到流逝。
被抱去洗澡的时候,霍莉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好像洛式扩音器在播放生产守则。新的一天开始了,她要睡觉。
监舍区。
马塞尔同样彻夜未眠。
今天一整天他没去实验室,霍莉没来找他,莱欧斯利也毫无动静。
最近莱欧斯利对她好像冷淡得很,她还不明所以的样子,要是为了一个吻就疏远,这种男人没什么留恋的。
她该不会是真要靠自己了吧,不靠自己可能去寻求奥加尔他们的帮助,回来找他可能性不大。
大小姐向来吃软不吃硬。
胳膊上被打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他感觉自己这么做并没有太大的收益,就算幸运一切完全按照他设想的发展,霍莉现在讨厌起他了,和他的目的越走越远。
早知道在歌剧院门口他就把最后的数据告诉她了,让她开开心心的去须弥领毕业证书。也不会到水下来,认识什么莱欧斯利。
当时还是太听老爷的话,以为她毕不了业就会回去学做生意,小瞧了她的意志力。
她会一直留在水下吗?仅仅为了一个男人。
马塞尔说不好。
以前的霍莉裙子要穿最新款,首饰宝石太小的看都不看,家里做饭的厨子都是挖的德波饭店的主厨,不然她每顿只吃一点点。
现在衣柜里摆的款式一样颜色不一样的工装,首饰变成低调精致的,水下这么恶劣的环境她还是住了这么久。
归根结底她是为了毕业不是为了某个人。
毕业后她没有一定要留在水下的理由,未必不会怀念的水上千织屋的新裙子,歌剧院的演出,花园里的大片大片的玫瑰花。
她会回去,距离会把感情拉淡。到时候他帮忙在科学院给她找一份工作,那样水下的人只会被遗忘在水下了。
想到这里,马塞尔从床上爬起来到书桌前奋笔疾书。
洛式扩音机一响,巨大的工厂开始转动,时间也随之流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