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跌堕枯枯戮山(2)

作者:照花影 阅读记录

弄不明白的事,舒律娅按着脑袋死命地思索,接着似有铁锤砸穿了大脑。

她晕厥过去,第二日醒来,衣服和床单都沾了红色的水。

她忘记了自己的疑问,也不会继续去探索,完成了当天的工作后,发现饭菜已经被收走了。

人在集体中总巴望着独处的时光,在独处时,偏忍不住想要混入群体。

揍敌客家族的仆从们办事,大多是寂寂无声的。终身服从侍奉着的主人的命令,付出自身的性命亦不可惜。

主人的喜怒哀乐是他们衡量事物的唯一标准。

舒律娅跟着同院的女仆们吃饭、打扫、进修,暗地里偷偷学习这些奇怪、拗口的语言。

靠着鹦鹉学舌的技巧,日久岁长,她总算学会了一些笼统的词语,渐渐和仆人们熟悉了起来。

她的房间在伊尔迷大少爷卧室附近,好方便主人半夜响铃传唤。

舒律娅认识到大家口中的大少爷,是某种尊敬的称谓。

由于对伊尔迷的性别认知差异,她误以为他们喊的是小姐。大家一叫,她也跟着叫,延续着没化开的误解。

至于查验性别第二点,验明正身。

首先,舒律娅从未怀疑过伊尔迷的性别,她坚定不移地认为伊尔迷少爷是名冷面寡淡的少女。

能出的差错,顶多是对方乍一看是弱不禁风的大家闺秀,细瞧了,是结着怨气的索命鬼怪。

其次,她没见过伊尔迷脱裤子,只见过他脱掉上衣,露出一对锻炼有成的胸大肌。

饱满壮实的胸脯弹出来,比她自己的还要大。

脑海里刷屏着小姐深藏不露的舒律娅,下意识地秉着非礼勿视的念头,偏开了头。

她没仔细研究他的胸,与女孩子的胸差别在哪里。她也不是个会盯着同性□□细细观摩的变态。

这慢吞吞、拧巴着,或者说过分客气了的性子,致使舒律娅注定与事情的真相失之毫厘。

在这种状况下,她怎么可能正确地认识到一心服侍的大小姐,脱下裤子,掏出来的家伙实际要比梧桐管家的还要大。

而况,伊尔迷的声线偏女性化,总不经意地做出些呆萌的表情、妖娆的举措。

为了满足亲爱的妈妈,揍敌客家族夫人基裘的癖好,他还一年四季穿着着女装,当中每一个步骤都进一步加深了舒律娅的误解。

作为能用念钉操控人思维的念能力者,伊尔迷观察入微。

他能轻易地了解到指定的女仆,对自己存在一定的曲解。女仆却无从知晓他的心理活动为何。恐怕生下他的亲生父母也明了不了。

然而,他察觉没察觉到女仆的误会是一回事,是否愿意开尊口解释,又是另一回事。

揍敌客家族成员的本性是无利不起早,女仆的不着调之处能充当美味的调味剂,使平淡的日常增添点乐趣,何乐而不为。

不晓得伺候的主子居心叵测,舒律娅倒是挺满意分配到的服务对象。

在她的认知里,大小姐勤出门,基本没什么繁杂安排。

不挑剔,干实事,实属待在伊尔迷院子的仆从们一大幸事。

所以说这眼睛留着有什么用,早挖早省心。

舒律娅不知,叫大少爷看不顺眼的,或者着了他道的,要么死了,要么废了。

留下一小撮半死不活的,就成了被摆布的“针人”,一辈子稀里糊涂地做了念能力者的傀儡,终生无知无觉地依照伊尔迷的指令行事,直至力竭而亡的一刻。

还会得到大少爷一句轻飘飘的评价,“就是由于太过努力了,才会死的。”

在大少爷眼里仆人生命的重量?

不好意思,他们根本就资格没进他的眼。

到午餐时间,舒律娅端着盘子找了个僻静处就座。她挑掉饭菜里混着的香菇,办完事的伊尔迷少爷路过,睨了一眼,提了句,“下去吧。”

她以为主子嫌弃自己碍眼,刚要站起身走人,腾个地吃饭,理解大少爷意思的管家立马别过手来,撤掉了她的食物。

她还没开始吃……舒律娅眼睁睁瞅着属于自己的午饭被撤走了。

被操作的针人若表现出不喜欢数字一的现象,就要把从一到百的数据全部抹掉。釜底抽薪,进而瓦解她的个人意志。

如果迷惑此中的飞跃,就被反问她“你不是不喜欢吗?”,营造出造成目前的局面是她自己的问题的现象,性子绵软的人就只能去反思自身的过错。

即便她并没有放下不可饶恕的罪过。

“既然不想吃,往后七天就都不用吃了。”伊尔迷脸上的表情从始至终没有一丝波动。

是开玩笑的吧,捱到晚上就有得吃了?舒律娅悻悻然地道歉干活,空着肚子等到了晚上,却领不到自己的饭食。

她找女仆长,狠吃了趟闭门羹,饥肠辘辘地等到了第二日,依旧没有东西果腹。

靠着纯喝水熬了几天,饿得前胸贴后背。直到擦地板时晕倒了,被送去打点滴,吃了药回来,仍旧没有食物可领。倒霉的是每天的伙计还得照常干。

舒律娅再迟钝也明白自己是被惩罚了。她用学来的语言、动作,诚恳到不能再诚恳地向大少爷认错。

做完高强度训练的伊尔迷出神地望着脱离自己的掌控,倒地不起的飞鸟,任由人跪着。几个小时后,才跟刚想起来有她这么个人似的,拍拍手。

随侍的管家端上来那碟被撤下去的,摆放了四天的饭菜。

阴湿的女鬼在靠近

“你想通了真是太好了。”大少爷咧起嘴角,毫无情感的双眸比泥潭黏着,“早这么做不就好了,当初就不该瞎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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