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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幺幺(132)

作者: 雾空了了 阅读记录

闻确心想又没打多重那腿吊几个月石膏就好了, 大男人装什么装。他懒得和叛徒多言,吸了口烟, 看向院子, 突然神色一凝, 眼睛眯了起来。

他和弟弟五岁被江归一从孤儿院救出来后就一直跟着他, 江之贤把他们仨送到各种地方捶打,但他不知道当时巴西特种训练营其实是雇佣兵组织, 他们要的是能坦然面对死亡的兵种,以至训练方式严苛而惨无人道。

后来脱胎换骨的他们和精心挑选的900人一起被当时的boss送到真正的战场以色列。

那段残酷的日子用两个单词足以概括——

Kill,Die。

杀戮,死亡。

无数人在杀红的眼睛里倒下,天地不仁,他们不可仁,万物皆刍狗。

讽刺的是,无数具尸骨血肉滋养土壤,战场上开出的花格外鲜艳。

而现在,闻确身处小小的院落,产生了同样的感觉。

良好的视力让他轻易分辨出左右两边的玫瑰不一样,靠近指示牌的玫瑰,不止颜色更艳丽,裸露在外的根茎也更粗壮。

正在这时铁栅栏外出现复迭的人影,闻确想到近日新查到、关于陈窈过去经历的蛛丝马迹,稍加联想后,皱着眉进入雨中。

闻彻抄着兜跟上,“哥,怎么了?”

闻确让他先回去,急匆匆赶到男人面前,扫了眼被西装外套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女人,“二爷。”

江归一把陈窈往怀里搂紧了些,左手握住她冰凉的纤细脚踝,以体温熨着,神色不耐,“说。”

“这院子有点古怪。”闻确抬臂指向指示牌,隐晦地说:“那边玫瑰的颜色不太对。”

江归一瞥过去,生锈的指示牌上面的爬山虎藤蔓被雨水冲掉,一行不清晰的英文字——

The Roses of Heliogabalus。

塔德玛名画的名字,着名暗义谋杀的画作。

江归一在墨西哥见过真迹,脑海立刻浮现一群宾客被大量玫瑰花淹没窒息而死的画面。

他沉吟须臾,“找人把指示牌下面挖了,深度至少60cm。”

说完看了陈窈一眼,改口道:“算了,这事勿再提,把左右两边的地买了。”

闻确激动,“二爷,如果土里真埋着人,陈小姐就是——”

“她不是。”江归一淡淡地说:“她没有浪漫文艺细胞,让她种玫瑰,不如种土豆。”

“......”

“而且她只是个拿钥匙扎人的笨蛋,不会做这些事。”

闻确心想您滤镜也太厚了吧。

江归一稳稳抱住陈窈,转身,“走了。”

既然她不想让别人知道,他就永远帮她保守秘密。

闻确朝闻彻做撤的手势,“二爷,岳山怎么处理?”

江归一听到这名字就忍不住蹙眉,但出于某种原因,说:“扔到老马那治好了和秦倩一起继续任职。”

“啊?”闻确惊讶,“可岳山从小在陈小姐家长大的啊,怎么说也算青梅竹马,这......”

这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吗?

“岳山身手不错,是条忠诚的狗。”江归一看着远处雨幕里虚无缥缈的路,缓缓道:“如果哪天有危险,我不在她身边,岳山可以为她去死。”

.

车队兵分两路,一路回榆宁,一路前往南费路。

江归一回国后买的院子,南楚不比西京,这院子是南楚唯一的真四合院。

原主人是位退伍的将军,血液比国旗还红。据说当年打完仗回来爱人病逝了,为纪念她亲自在院里栽满了西府海棠,每一棵都是死别无法传达的思念。

江归一叫Flex还原老将军爱妻生前的全息投影,遂了老将军的心愿才把院子弄到手。本想铲了海棠种梨花树,最终还是保留了满院的海棠,并改名为渝水。

渝,代表忠贞不渝。

水,江归一讨厌火,再者他认为和陈窈的牵绊离不开水。

以此取名。

调到渝水的家仆是当年服侍过郦沛白的老妇,保镖也是属下里的亲信。今天是江归一首次入住,他们等在门口迎接,看到车牌1,连忙站直。

后座车门开,男人一落脚青砖立刻浸湿。众人稍愣,瞅了眼他怀里的一小团,颔首道:“二爷。”

“都回去休息,没事别到三进院晃悠。”江归一说:“闻确,伞搁我肩膀,你也回去。”

“是。”

江归一脑袋杵着伞面,以非常怪异的姿势大步流星地越过众人朝内院主房走。进了浴室,二话不说扒了自己和陈窈湿透的衣服,拿浴巾把重点部位一遮,把她抱进怀用热毛巾擦身体,擦着擦着突然把毛巾往地上一砸。

从来都是人伺候老子,老子凭什么像仆人伺候这个没良心的白眼狼?

江归一冷冷地盯着毫无知觉的陈窈。

月光从镂空木窗倾泻在她安静的脸庞,浴缸的粼粼波光也蔓延在她身体。

他有种捧着一朵小小的出水芙蓉的错觉。

继而恍恍惚惚、后知后觉意识到,陈窈原来长得挺好看。

江归一冷哼,又重新抽了条新毛巾,继续任劳任怨给陈窈擦身体,帮她擦干净换好亲自选购的公主裙,自己随便冲了个冷水澡,又抱着人去餐厅。

餐桌放置着三层高的奶油蛋糕,专门为了庆祝乔迁之喜。

江归一把人抱怀里坐下,像玩芭比娃娃一样,捏捏她的小脸,揉揉她的小鸽子,玩够了头埋进她肩窝也不知道想什么。

三分钟后,两指扯开粉色绸带,透明塑封盒脱落。他用指尖蘸取奶油涂在她嘴唇,突然快步走回浴室从湿透的衣服里翻出一版药连吃三颗,随后才放心地,边吻边把她嘴巴奶油舔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