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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幺幺(149)

作者: 雾空了了 阅读记录

所有知觉随着那两根手指挪动,整条脊柱在爱抚下变得紧张,也许皮肤还起了层鸡皮疙瘩,她稍挣扎,江归一的手掌以不容反抗的力量按住她的腰。

他肃声,“这是惩罚。”

看着平整的西裤裤脚,陈窈咬紧牙关,竟然妄想用对待小孩的方式教育她,父亲都没打过她屁股。

她气愤地扑腾,“你没资格恨我,更没资格惩罚!放我下去!”

男人充耳不闻,“猜猜,我因为什么不高兴。”

她从鼻端哼出一声,“我没你那么玻璃心,猜不出。”

他继而扬手,腕骨用力,巴掌狠狠扇向臀,力道前所未有的重,脆弱的皮肤立刻印上玫瑰色的指印。

“一,知道甄佩文是郦沛白的瞬间。”

陈窈哑然,紧接第二巴掌落下,烫伤一样火辣辣,好像有无数虫子从水里爬了出来。

她情感聊胜于无,知觉迟钝,但这下感觉到痛了,扭动腰肢想挣脱。

江归一不让她逃,长臂拉开架势,一挥而下。

啪!

军队、斗兽场、战场摸爬滚打的男人,手劲不是盖的,江归一又天赋异禀,轻易能捏碎成年男性的肩膀。哪怕这力道克制再克制,陈窈还是疼得蝴蝶骨颤颤,他抿了抿唇。

“二,你说是的瞬间。”

啪!

“三,回榆宁的瞬间。”

陈窈觉得他有病,他理所应当回榆宁,还恨上她了。但她脸朝下趴着,什么都没说。

江归一手按在她皮肤的红道道上,眼里既有涌动,又有沉郁、无法压抑的情感。

他最恨,她说把心给了别人的瞬间。

沉默须臾,他低头吻下去,冰凉的唇辗转带走巴掌印的灼烧感,“所以,我已经这么痛了,更不可能放你走了。”

......

江归一疯了般,不让她说话,不让她哭,不让她吟哦,不管痛苦还是快乐全部被他的手掌强行压回嘴里。她的脸像火烧的晚霞,红到发紫,视线被泪水糊住,疯狂摇晃。

谁知这时,义勇军进行曲突然演奏。

两人皆愣住。主要听到国歌难免有点大不敬的感觉。

江归一把陈窈捞起来,毫不犹豫把电话摁了。

没过三十秒又响了。

他看了眼屏幕,来电显示江之贤,继续摁掉,动作更加肆无忌惮。

接着响。

接着摁。

频繁骚扰硬把江归一的脾气挑暴了,他按下接听,江之贤极具威严的声音传出音筒:“你真觉得自己要翻天没人治得了你?现在把江安东弄进局子有什么好处?”

陈窈一抖,江归一发狠地攥住她的头发,啃咬她的耳朵,将灼热的喘息推进耳窝。

“来,你告诉父亲有什么好处?”

陈窈的指甲深深陷进枕头,江归一蹙眉,骂了句操,在江之贤的沉默中果断挂掉电话。

而那副镣铐先拷着右腕,再取下来拷着脚踝,再后来江归一把两人的手牢牢锁在一起,无论怎样动荡,哪怕磨得两人手腕出血,他都不允许分开。

接近死亡的余韵,陈窈来不及咽下的口水顺嘴角往下流,江归一把两根手指插进她口腔,她皱着眉,长长的睫毛不停颤动,压抑地抽泣,“江、江归一,别同时......”

“那这样……”

“滚。”

.

无休无止的持续进行,陈窈搞不懂自己逃跑和郦沛白的事为什么能让他这么受刺激,起初各种辱骂、拳打脚踢,但江归一没羞耻心又不怕疼,她踹一脚,他能把脚捏手里玩半天,她骂疯子都骂腻了,最后干脆漠视他。

然而江归一这次铁了心,第二天除必要工作,呆在房间进行视频会议、安排所有工作,他断绝她与外界的联系,希望她依赖他。

他既扮演保姆又扮演父亲的角色。

不想她把自己装成江乌龟的模样弄混,每次做饭故意放多佐料,大概不合口味或故意找茬,她次次掀盘子,他只好慢慢调整。

他早就备好的高订衣裙,乐此不疲地为她换,乐此不疲撕。

见那副镣铐把她手腕磨得太惨,他用丝绸缠得一圈又一圈,可效果不好,但他想让她长记性,所以晚上她睡着后他偷偷解开,早上她醒来前再次锁住。

发现她脚冰凉,他又买了蝴蝶结的袜子,每天给她换不同颜色。

他甚至学会分辨护肤品,帮她抹了精华和护肤霜。

可即便行为再亲密,陈窈并不领情,江归一始终觉得与她之间存在隔阂。隐晦的感情毫无出路,最后统统变成淹没他的孤独。

第三天,陈窈冷冰冰地问:“江归一,你想囚禁我到什么时候?”

江归一从没觉得这是囚禁,他只是想和她一起吃饭睡觉,只不过她不乖想逃离他,需要驯化。

等意识到这点,他突然发现这种驯化动物的方法是江之贤用到自己身上,并且是他最恨的。

江归一那根神经再次悬起来,沉默无限放大的时间里,他变得不知所措,并且觉得自己的心脏变成了一滩黑色的淤泥,散发难闻的腐臭味。

没人能把他拉起来,除了她。

更加疯狂的索取,但他身体与心和手背的饕餮融合了,贪婪得不知餍足。明明已经占据她身体所有角落,总觉得五脏六腑空荡荡。

希望她,和自己一样需要对方。

渴望她,和自己一样意乱情迷。

甚至想恳求。

恳求什么呢?

面前的落地镜被灯光照亮,江归一高举陈窈的腕,视线从她隐忍的表情游移,挪到心脏的位置。

那是自然而然的,自然到江归一自己都无法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