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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之幺幺(32)

作者: 雾空了了 阅读记录

#豪门联姻破裂江仇关系恶化, 邢顾隔岸观火笑开花!#

......

外界各大媒体营销号赚足流量,而江家正在操办晚上的接风家宴。

早上陈窈和江之贤一起回榆宁,相迎的三太吕贞芳像只笑面狐貍, 对她嘘寒问暖, 而仇丽舒就差没用眼刀剜她的肉, 事实上, 她已经朝她挥起了屠刀。

从江之贤认可陈窈进榆宁的资格到真正回榆宁期间,遭遇了电视剧里才有的暗杀情节, 医院还好,回戏台班那天,十字路口的货车, 停车场角落的黑衣人, 家门口的恐吓盒子,这些出自谁的手笔不言而喻。

虚惊一场导致身体再次受累,鼻塞目赤,持续低烧。不过这会儿她以身体不适为借口摆脱了仇丽舒的针锋相对, 也算“因祸得福”。

一路跟随林忠前往主楼的第五层。三室一厅的豪华居室, 装潢讲究, 典雅中式与现代风结合,布艺窗帘是陈窈常穿的霁青色。房间散发幽雅而浓郁的梨花香, 她心里腹诽江之贤的恶趣味,环顾四周, 视线定格在天花板的角落, 四个角落, 四株仿真绿植摄像头。

“陈小姐, 衣食住行昨日已经安排妥当,其他开支或需求您罗列清单给秦倩。”林忠把平板调转方向, 屏幕显示类似简历的资料,“可任意挑一位或两位保镖。”

陈窈随意扫了眼,问:“谁最厉害?”

林忠调出一张照片,是位眉毛粗浓的壮汉。“前两年争霸赛中量级的冠军,岳山。”

“那就他吧。”

“他之前是二少爷的人。虽然被遣退了,但二少爷的性格......他可能会找您麻烦。”

陈窈眨了眨眼,天真地问:“我在主楼养病,他也能找我麻烦吗?”

林忠作为管家工作几十年,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江之贤吩咐过尽量满足她的要求,他按开寻呼机,“岳山调到主五层。”

“谢谢林伯。”

“不谢,首领额外安排了课程,等您康复就可以学习了。”

社交礼仪,日常下厨、插花、高尔夫、滑雪甚至心理咨询。陈窈不懂江之贤安排类似高阶版太太课程的理由,他们现在最亲密的接触,仅限他像长辈一样摸头。

林忠又递来份体验报告,意味深长地说:“首领已经看过了。”

——深层次的含义昭然若揭,以上是江之贤的诚意,现在体检报告合格,你该上供了。

“好的。”陈窈语气很淡,惯是情绪平稳。秦倩瞄了她一眼。

“之后的事您与秦倩沟通,我就不打扰了。”林忠稍颔首,“晚七点半准时开宴,祝您度过愉快的夜晚。”

房门关上的瞬间,叮地声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她略疑惑地点开界面,未知号码发送的图片,一张备注“First Time”境外汇款单据。

【Ordering Customer Name:G.Y Gallop Chase & Co.

……

Converied Amount:998100.00USD】

江归一怎么知道她的账号?外汇折算下来六百多万人民币……备注第一次意思还有第二次?这么大方?

陈窈脑袋空白地打开自己的外汇账户,钱已经入账了。

“怎么了?”

“没事。”

走到落地窗前,鸽灰色云角泄露的一点日光,空濛晦暗,照不透纯黑瞳孔。

她的嘴角展露极其细微的弧度,那是一个非常生硬却又非常自然的笑。

秦倩莫名感到熟悉,记忆里似乎看到过数次。

.

流连街潮汐旁边的巷子,四辆漆黑路虎堵住巷口,一名下属在领头的车前等候。另一组车队从夜幕中驶来,见到迈巴赫下来的男人,他展开手中干净西装披到他肩头。

“二爷,人在后面。”

“嗯。”

一行人走进巷子深处,待命的下属们看到男人阴戾的表情,气都不敢喘。后备箱缓缓抬升,被铐扎带捆住双手双脚的男人蜷缩在里面,闻彻抓起他的头发,露出一张皮开肉破的脸,鲜血从他凝结的伤口不断往外渗,看着十分可怖凄惨。

“你怕啊。”江归一弯着唇,眼神的肃杀之意让人魂飞胆颤,他用锋利的刀刃不轻不重地拍了拍他肿起的脸颊,留下几道血痕,“出卖信息给江亚卿时,怎么不怕?”

艳鬼出刀必见血。

他止不住发抖,碎掉的牙齿让语声模糊,“二爷……不、不是我……”

“哭什么?说起来我还要感谢你,让我体验背刺的感觉。”江归一仰头,“还真是一如既往让人兴奋。”

他朝后做了个手势。

男人看到最好的朋友从车后走出来,恐惧地瞪大眼睛。

“这滋味如何?是不是很快乐?”

“二爷、二爷……我能补偿,我还有价值……那边不知道我被发现了,我可以帮您做线人!监视他们!只要您绕了我这条狗命!”

“可你们这次失败了,你怎么确保江亚卿认为你没有被我策反?”

“透露这条消息的是陌生人!他本就没指望这次能成功!”男人激动地说。

“哈,原来如此。”江归一笑着问:“江亚卿什么时候指派你行动?”

“三天……哦不,五天前!”

他眯了下眼,思索片刻,刀尖往上移动,“就算你后续能提供更有价值的信息,那我又该如何信任你。”

男人仰望那对冰冷妖异的金瞳,语气谦卑而恺切:“我发誓、啊——”

“嘘。”欺霜赛雪的白皮溅了几滴血,江归一拿着刀柄的手青筋微微隆起,俯视的眼睛审判蛆虫一样的人,语气轻蔑,“誓言是世上最大的谎言。”

男人叫不出声,嘴里塞了布条,只能眼睁睁看着面前那只手,不断在夜里随风摇曳,寒光快出虚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