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之幺幺(70)
他嗯了声,跨进一间母婴室。
里面环境干净整洁,墙壁厚涂温馨的暖黄色墙漆,设施齐全周到,冰箱、消毒柜、吹风机什么都有。
江归一反锁门后,将陈窈放到洗手台,“你最好懂得审时度势。”
他现在有种平静的疯感,比平时更具威慑力。
陈窈咬着牙,任由裙子推起来,堆在锁骨。
江归一两指捻着纽带往下拉,但也仅仅这样,随后他从饮水机下方的柜子拿了个纸杯,接满了100摄氏度的热水。
陈窈完全不懂他想做什么,看着他从西装口袋掏出雕刻精致的金属烟盒,她以为他要抽烟,结果他取出一个正方形的透明塑封袋,四颗黄铜色的子弹堆聚在角落。
“熟悉吗?”
话音落子弹一颗颗倒进纸杯。江归一转身打开了消毒柜,空手回到她面前。
“现在双手握膝,分开月退。”他抚摸着连对称的牙印,说:“我现在耐心不多,不想受伤就听话。”
早死早超生。陈窈乖乖照办了。
江归一虽然没有过经历,但打交道的人要么是花板子要么是变态,耳濡目染,再加上骨子里的强势,简直是信手拈来。
他有一万种方法能让她屈服。
两只指捻起,重重掐住,看着她哆嗦,他说:“是我忘了,有过主人的狗一向需要好好调.教才能归顺,本来今天心情好,你的小动作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你实在太让人失望。”
两根修长的手指并拢,像戒尺一样啪地打下去。
“我是谁。”
陈窈强忍着,小声说:“......主人。”
啪。
“我是谁。”
“主人。”
如此反复,不多不少一共六下。
江归一按住,轻轻揉着,慢条斯理地问:“你打完江颂竹,也是这样安抚的,对吗?”
陈窈闭着眼不说话。
“下次要报仇,先和我说。”
她真的不理解,“为什么......”
江归一看着洇湿的缝隙,思考归根结底的理由。
凭什么江颂竹可以被她掌掴?
凭什么别的男人可以看到她那样的笑容?
明明他们什么都没做。这不公平。
他拿到十三系第一个想到给她买狗粮,他不费吹灰之力取得胜利,她难道不应该像上次那样双手搂住他的腰,说:主人,晚上一起吃饭庆祝吧,我帮你舔一舔,再把上次没吃的宵夜补了。
生气,不足概括此刻不平衡的心理。情绪化,是没有信服力的答案。
不对,想该死的为什么有必要?
当然因为他是她的主人,不可替代、不可违逆,她的身心皆由他掌控,就算是根微不足道的头发丝那也得属于他。
显然,她不明白这个道理。
不听话就得受惩罚。
.
朴朴Flex等人和双胞胎于第三层汇合,他们亲眼目睹江归一抱着陈窈进了母婴室,等了十几分钟,没等到人出来,一群人兴奋得不行,叽里呱啦地猜测打赌。
闻确拽着凑热闹的弟弟,面无表情地提醒,“如果二爷发现,他会拿刀砍死你们。”
Flex舔着冰淇淋,“可是,911说二爷神智不清了。”
马伯松:“瑰宝呜呜,我的瑰宝……”
朴朴:“这算不算boss的puppy love?”
“那药剂是那姑娘配的吧,要是能把她拉进来......”
“我怀疑二爷看中人家的钱了!”
“Gieole~poor guy!”
...…
十四位奇形怪状的人,每人自说自话,还有一个不停我操.我操的闻彻,牛头不对马嘴居然还能搭上线聊得特开心。
闻确:“......”
妈的,一群神经病。
还不如游泳。
他掏出手机打开手游,蹲在公共设施的门口。
路过的旅客:“......”
.
一声宣泄出的水流声,控制不住的水往下淌,一滴一滴落在江归一的皮鞋。
“小废物,我的袖子都被你弄湿了。”
他抽出秀着字母的定制手帕,擦拭手背和手指,然后不疾不徐地把消毒室的纸杯取出,慢慢逼掉水,又来回仔细清理手指,捻起了圆锥形的子弹。
金属弹壳上有亲自刻制的名字。
那么敏感,肯定能清晰体会每一道笔画。
就算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也不代表陈窈有足够的心理准备,然而她很清楚无法阻止江归一的变态行为。
子弹壳的金属表面还有残留的温度,慢慢划,慢慢压进,慢慢升温。
“放松。”他命令道。
她不禁呜咽一声。
男人的手和枪的底火一般顺燃,高温和高压推动子弹,陈窈的抗拒便是膛线,但最终子弹还是被推了进去。她试着控制呼吸,试着骗自己子弹和别的没什么两样。
操。怎么会一样。
狗日的疯子。
陈窈气得眼睛通红,睫毛湿答答地垂在眼尾。
“只是一颗小子弹。”江归一说:“还有三颗。”
她诅咒他不得好死。
“嗯,”他自然而然,没有经过任何考虑地说:“放心,我会拉着你一起死,今天就是变成鬼,你也得给把四颗子弹吞了。”
陈窈呆住。夹紧了子弹它依然存在。
江归一抬眼,“因为这句话兴奋?”
“滚!”
渐渐的,四颗子弹撑得满满的。
压迫的位置,有点奇异的痒和疼,像一个被蚊子咬的包总想掐两下,又想块忍不住去戳两下的淤肿,总而言之,陈窈不舒适地扭动臀部,肌肉跟着收缩。
江归一伸出舌尖,舔了下食指,戏谑地看着她笑,不疾不徐地赞叹,“Oh,little slu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