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璟如晔(163)
那人闻言一笑,将长剑取回,调侃道:“看来殿下近日不好?可是太想我?魂牵梦萦?”
蚀髓毒
“魂牵梦萦?我倒是挺想你滚远点。”宋景之没好气道。
说罢便将斩情剑刺向他,江煜璟早已变回小玉龙模样躲在他袖子里。
黑袍人抬剑将斩情剑震开,“哐当”斩情剑掉落,黑袍人握住他的手腕,将人拉进自己的怀中 。
宋景之本想挣脱,却掉入他的怀中,脸色一变,他抬眸看向黑袍人只见一双深邃的丹凤眼正深情的望着自己。
宋景之眼眸一颤,这人眼瞳是灰眸,透过他的眼眸,能清晰看见对方眼眸中倒映自己的脸庞。
“好看吗?”黑袍人轻声笑道。
宋景之闻言立即挣脱,想要拾起斩情剑,手腕却被对方握的更紧,两人贴的更近。
“你到底是谁!”宋景之怒道。
黑袍人深情的望着他,看他生气的模样,唇角上扬却被蒙面挡住,宋景之挣扎着。
“殿下,你让我魂牵梦萦。”
说罢便低头吻住宋景之的唇瓣,隔着蒙面轻轻一吻,宋景之脑中“嗡嗡”作响。
眼眸一颤,他何时想过自己有一天也能被人调戏!
黑袍人抬手指腹轻抚他的脸,轻声道:“殿下,适可而止莫要追查。”
宋景之调动灵力将斩情剑拾起便要向他斩去,黑袍人身影在他眼前消失,回荡着他的声音。
“殿下,我叫苍灵。勿忘我,后会有期。”
宋景之头一回吃瘪还是在一个男人身上,什么都没问出来反而被调戏!
“苍灵是吧!我记住!”宋景之怒喊道。
江煜璟探出头来,眼眸一亮道:“叔父,我是不是要有叔母了?”
宋景之闻言脸色涨红,怒瞪着江煜璟告诫道:“没有叔母!!”
说罢便拎着他回了天界,心中烦闷,如今天君变为宋愉辰已让他烦心。
今日又来一个苍灵,让他愈加心烦,查证一事又无进展,他头大的很。心中又担忧宋珺璟,近日他可真是恨不得一人当五人用。
平州关军营内,温祁站在营帐内,神色紧张,床榻上躺的正是昏迷的宋珺璟。
“大夫,将军如何?”温祁焦急道。
“将军无碍,血气亏空,静养几日便好。”大夫起身说道。
温祁闻言绷紧的弦一松,宋珺璟无事,但江如晔还不知如何。
他又问道:“军师如何?”
大夫脸色一沉,摇头道:“军师脉象微弱,血气亏空,腹部伤口难以愈合,体内毒已扩散身体各处,恐怕会落下病根。”
温祁眼眸一颤,为何会如此,这该如何是好还需禀告顾平,传信回南云郡。
大夫收好药箱便离开营帐,温祁出了营帐便朝议事的主营帐走去,他掀开帐门走进。
将军和副将已落座,他拱手道:“顾将军,钟副将。”
顾平见他来,停下手中的动作,将旗子扔回沙盘中,开口问道:“宋将军和殿下如何?”
“将军无碍,殿下如今伤势严峻,今后怕要落下病根,还需禀告皇上。”温祁拱手道。
顾平面色一沉,对身旁的钟副将说道:“快传信回南云郡!”
钟副将颔首将信纸拿出,帐门便被掀开,来人正是士兵身后还跟着一位穿着官服的使臣。
士兵拱手道:“将军,户部派使臣谈军粮一事。”
说罢便离开,如今军粮已够吃,南云郡才派人来,顾平心中不平,却也不能让人看出。
“使臣前来是有多余的粮食……”顾平面色平静,还未说完便被对方打断。
“顾将军谅解,都城降雨,余粮发霉,南云郡余粮所剩无几,各个地方皆无余粮,请将军自行想办法。”使臣眼底透着不屑,拱手道。
三人一听心中怒火上涨,如若不是江如晔想出偷粮一事,他们如今该去何处寻粮!
钟副将已写好信纸,递给顾平,他接下信纸,神色阴沉尽量平稳语气,声音还是因怒气而发抖。
“那便有劳使臣跑这一趟。”顾平说道,接着又将信纸递给他,“还请使臣将信呈给皇上。”
无论如何使臣都是要回南云郡复命,将信纸交于他不比信鸽来的好,信鸽途中被人截下,那可传不回去。
使臣接过信纸,语气懒散道:“将军放心,我定呈给皇上。”
说罢便出了营帐,温祁见他走了,在也憋不住心中的怒火道:“瞧瞧他什么语气!什么眼神!那是拿不出粮吗?!那是不想管我们的死活!”
“将军,你将信纸交于他做甚,他会给皇上吗?”钟副将说道。
“他要回去复命,一同交于他,岂不是更快。”顾平解释道,又想到使臣的态度和话里话间对他们的轻视,实在拿不出好语气来:“户部并非筹不到粮,无非是不愿给我们罢了。”
温祁闻言一脸失望,心都寒了,“弟兄在前厮杀,他们便是这样不顾死活,只享快活!”
众人心中皆知却从未说出,如今使臣狠狠的扇了他们一掌,也让他们认清事实。
使臣上了马车,将信纸取出查看,眼底升起冷意随手便撕碎扔向马车外,碎纸随风飘扬,飘向远方。
“阿晔!”宋珺璟从梦中惊醒,额角渗出汗液,眼中惊恐。
温祁见他醒来,神色喜悦,打趣道道:“璟兄,你可算醒了,在不醒我可要哭丧为你烧纸。”
宋珺璟闻言才从梦中回过神,自己已从洞里获救。
他无心和对方打趣,抓住温祁的手臂,焦急道:“殿下呢!醒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