珺璟如晔(219)
两人皆被绑起押入大牢,还有皇后、蕃妃以及江元青一起送入大牢。
士兵欢呼,早已累的瘫在地上狂欢,宋珺璟跑向江如晔,将人抱起转圈道:“阿晔!我们胜了!”
卸甲归田
“胜了!阿璟!”江如晔高喊声。
一时间只有欢乐的气氛,深沉钟声响起,回荡在整个皇宫,众人皆知是明帝驾崩了。
原本大喜张挂的彩带,一夜之间失去色彩,被匆匆撤下,街道上,行人驻足,面露哀色,空气中弥漫着压抑。明帝的棺椁缓缓驶出宫门,庄重而肃穆,四周侍卫萧立,神情凝重。
江如晔穿着丧服走在一旁,宋珺璟跟在他的身后,眼底升起复杂的神色。危子明站在另一侧,最后为他送行。
纸钱在空中飘扬最后掉落。沿途,百姓跪拜,哭声渐起,汇聚成一片哀伤的海洋。明帝的离去,如同秋叶之落,带走旧时代辉煌和黑暗,迎来新时代的新君,带来无限的光明和太平盛世。
金銮殿上大臣神色凝重,先帝死前并未立储君,此刻南云郡无皇帝这让他们焦急。
殿宇内议论声一片,卞正谊站出来说道:“我有先帝遗诏!”
“什么!卞大人莫要欺人!”
“老夫何必拿明国大事骗你们!”卞正谊拿出遗诏。
众人围上前去看,是真的无疑,连玉玺的印都是真的。皇后改完遗诏后便交给卞正谊,一直藏到今日。
众臣看着上面的皇帝写的是江元青,又分为两派。
一派本就是以江元青为首,不想失去利益,一派觉得他德不配位,不能担大任。
“江元青与皇后一同勾结蕃国,这皇帝他不配!”
“他是太子!废太子又如何!那也是先帝钦点的!”
“如今他已入牢,你居然还会为一个叛国者说话,你!你真是枉为朝廷重臣!”
宋珺璟在一旁看着他们吵吵闹闹真是可笑至极,身旁传来咳嗽声,他转身去看,神色焦急。
“阿晔?你如何?我现下回去给你熬药。”宋珺璟担忧道。
他看着对方手帕上的血迹,眼前的人脸色苍白,便知道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
入冬天气越发的冷,江如晔的身子也越来冰冷。蚀髓毒已不是月圆之夜便发作,而是隔日便发作,越来越频繁。他的心头血需要的不在是半碗,而是逐渐增加,从一开始的一碗到现在的两碗,心口上早已是布满狰狞的疤痕。
“无碍,药太苦晚些在喝,先看他们如何解决。”江如晔说道。
宋珺璟见他如此便也不强迫他,陪着他一起等,他哪里也不想去。
“江元青必须是皇帝!”
“老头子!你这么固执做什么!皇子不止他一个,三殿下,五殿下不能吗?”
众臣鸦雀无声,视线看向江如晔和江烨华,正打量着选谁。
江如晔随意,他如今身体已成这样,这皇帝当不当都一样,江烨华却一心只想查案应当是不愿意。
就在众臣要做出决定时,金銮殿外走进穿着白袍,神情冷淡的男子,打断这场闹剧。
他手中拿着一张带有血的纸张,走进殿中,淡淡道:“先帝血书,各位不必争了。”
殿内被这一纸血书震的回不过神,他们深知国师是不会骗他们。
“新帝是谁?”
视线汇聚在他身上,宋珺璟远远的看着他手中的血书,很好奇先帝会写谁。
“三殿下。”
殿内沉默片刻,危子明将血书扔下,转身便走,后面的事他并不想管,他不想做这国师了。
众臣又看向江如晔,却是符合人选,若不是有一副孱弱的身体,不然便早选他了。如今先帝都说是他,那便遵旨好了,众人刚要跪拜,江如晔看见他们眼中的忧虑。
“各位也看见了,我身体如今这样,怕是担不了大任,各位还是另择他人。”江如晔说道。
“这…这……”
“这该如何是好!”
他说完便走了,宋珺璟跟在他身后,皆下来的事便与他们无关,将叛国者处理,便是他们的事,天下太平,是他们最想看见的。
“阿晔,回宫收拾一下行囊,搬到我府上吧。”宋珺璟拉住他,缓声说道。
江如晔点点头,便带着他回了自己的宫殿,路上两人打打闹闹。宋珺璟抱住他笑道:“过几日我们便成婚好吗?”
“你要与我过吃腌菜配馒头的日子吗?”江如晔笑道。
两人对视捧腹大笑,宋珺璟点头说道:“那我也愿意,在说,你夫君有钱,晚些带你去个地方。”
看着他神神秘秘的样子,又给他准备什么东西?江如晔见他如此开心便点点头,两人牵着手走在夕阳下。
两人回宫正路过凌霄殿,如今已落灰,地面上是枯叶,殿门本应该紧闭却有一条门缝,两人好奇的凑过去看。眼眸轻颤,神色震惊,银发男子正是国师,靠在枯树上,落叶铺满在草坪上,神色不知为何有些悲伤。
“阿哲,我们也同这枯树一样,最后落败对吗?若你是明君,姐姐未死……算了,早已成定局。”
江如晔察觉到一丝异样,难怪先帝上早朝时,视线总是不自觉的落在国师身上,原来他们曾经也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关系。
江如晔拉着宋珺璟便跑回自己宫中,宋珺璟还一脸疑惑,他还没看完呢!不过也发觉到一丝异样。但他与先帝不同,他要给江如晔最好的,他配的上世间所有的好。
树下的人望着落破的庭院,眼神空洞,他也不知为何要来这里,走着走着便来了。明明先前江哲在世自己可以那么狠心,为何死后他心中没有快感,只剩心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