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药罐子又在勾搭神算子(137)
孙钦一边说着,一边张开双手扑了过来,两人立即闪开,一左一右好不默契,扰乱了孙钦的目光,孙钦愣在原地,一时不知道该往哪里追。
“人丹?又是什么东西?”宋时祺看向宋宁玉。
宋宁玉摇头,孙钦嘿嘿笑着,耐心解释,“人丹,就是用少女的精气,填补寿命!不过......若是没有那些女孩子,你也是可以的!”
孙钦笑得疯魔,一边说一边扑向宋时祺:“没事的......不疼,你不想和我一样——长生不老吗?!”
宋时祺骂了一声矮身躲开他,一脚踹在他胸口将其逼退几步,“这人疯了吧!小爷本来就长生不老!”
宋宁玉低声道,“难怪那些女子成了干尸,居然是被活活吸干精气,炼制这种东西!”
“这驻颜有道,竟是这种道!”
宋宁玉嫉恶如仇,握着骊珠的动作越发用力。
孙钦眼里满是贪婪和欲望,从地上爬起来,摇摇晃晃拔出供桌上用来当镇物的宝刀,胡乱砍向两道身影。宋宁玉刚抬起骊珠,孙钦却突然一个趔趄,宝刀一下脱了手,孙钦也往前冲了几步,重心不稳,竟是直直栽进了炼丹炉之中。
沸水四溅,两人在愣神间也不忘后撤。
变故发生的太快,宋时祺愣了好一会儿,耳朵里才重新听见孙钦的惨叫声。宋宁玉有些犹豫,想要上前又被宋时祺拉住:“你去干什么,小心被烫到。而且,他也算自作自受。”
宋宁玉皱眉,指了指旁边的铜炉盖子,“盖上。”
桃花观
“呼,”宋时祺拍拍手,“这里也解决了,叫穆大人过来就行,咱们回.......”
宋时祺身体摇晃了两下,因为面对危险而强行榨出来的体力在此刻终于被耗尽,这一夜折腾太久,连宋时祺都忘了自己还受着伤。随着他后退两步,眼前画面也模糊起来。
等再睁开眼睛,看见的就是熟悉的床头,鼻翼间全是苦涩的味道。宋时祺侧头望去,房间门大开着,宋宁玉坐在火炉边上摇着蒲扇,炉子上咕嘟咕嘟熬着苦药汤子。他动了动手,身上残缺的地方都被包扎好,也不知道宋宁玉又用了寿命方法,肩膀上缺的那块肉都补上了。
他支着脑袋,看宋宁玉一脸认真地煎药。插进头发里的手指碰到一根硬硬的东西,宋时祺皱眉拉出来一看,竟然是一条小辫子,不用想也知道是宋宁玉做的!
“这是什么!”宋时祺刚要骂他变态,居然趁自己师弟昏迷丧失行动能力的时候做出这等不齿之事——玩师弟头发。
难道宋宁玉心里也有个师妹梦?还是看宋时祺穿了一次嫁衣,小年轻血气方刚血脉觉醒了?宋时祺打了个寒战。
宋时祺再度看向宋宁玉。
宋宁玉五官硬朗,看起来有些凶相,这里很多香客都害怕他。但宋时祺不怕,酆都大帝说,不知道是不是受宋宁玉灵力滋养,宋时祺才能活下来,谁也管不了的宋时祺在宋宁玉面前还算听话,只可惜宋宁玉在宋时祺面前是个软耳朵,数次被他拉着一起胡闹。
用酆都大帝的话来说——“这孩子哪里都好,就是宠这枝桃花过了头。”
宋宁玉到不知道什么算宠,也不觉得自己过了头。
宋宁玉听见身后的声音,端起茶杯轻呷一口:“长生辫。”
宋时祺挑眉,坐了起来,下一秒,宋宁玉就出现在床边,手上端着药,面无表情地送到宋时祺面前,苦味儿直窜宋时祺天灵盖。
宋时祺翻了个白眼,“你就不能让我歇歇?”
宋宁玉没收回手:“你歇得还不够?加上今天,你已经歇了十七天。”
宋时祺一愣,自己这一闭一睁竟然已经过去半月,自己是怎么回来的都不清楚。还没想清楚,宋宁玉已经舀这药送到他嘴边,宋时祺变相边张嘴,被苦得直皱眉头。
宋宁玉便道:“你醒得时机正好,叶姑娘也差不多养好了,我得把她送回去。”宋宁玉说话间,宋时祺被转移了注意力,不留神被抓住时机喂了好几口药。
宋时祺咽下一口,问:“这跟我什么时候醒来有什么关系?你给我辫什么辫子?真难看!”
宋宁玉继续抬手,缓缓道:“长生辫求长生。”
宋时祺扁扁嘴又想起那落入炼丹炉的孙钦,问:“这孙钦最后如何?还有那张道长和.......苏兄?”说起苏胜秋,宋时祺有些唏嘘,吸溜一口药汤,叹一口气。
宋宁玉看着他,缓缓道:“张道长已经下葬,苏胜秋没什么大事。”
宋时祺点点头:“嗯他没事........!他没事?!”
宋宁玉喂完最后一口药,放下手中瓷碗,解释道:“张道长以身祭天,等穆大人进去的时候已经跟蚕母同归于尽,不过临死之前,他最后下了一道口命,护住了苏胜秋。不过.......”
听了前面,宋时祺松了口气,然而宋宁玉一个“不过”,他又紧张起来,坐直身体看着宋宁玉:“不过什么?”
宋宁玉道:“老宅中实在惊险,又被孙钦召来阴气,那些冤魂无处伸冤,便想吸食苏胜秋的阳气,最后虽然未能如愿,却让他丢失一魄。”
宋时祺一愣:“哪一魄?”
宋宁玉道:“尸狗。”
宋时祺缓缓坐下去,有些无奈:“命保住了就好,你试过招魂吗?”
宋宁玉皱皱眉:“穆大人试过,没什么用,这段时间我和她尝试了很多办法,但还是无法召回来,可能......在老宅的时候已经被那些冤魂撕碎了。”
宋时祺叹了口气,靠到床头上:“算了,人还活着就好了,其他人怎么样?金蚕蛊解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