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物(207)

佟冰轻轻扯动嘴角，原来这个窗口里的故事，无关悲喜，上演的只是一场疯狂。

第118章 神秘酒庄

第二天上午，栾战又准备出门，佟冰试探地问：“不带我一起去吗？”

栾战想了想：“你在家等着好了，今晚我带你出去。”

“今晚？去哪儿？”

栾战懒懒地说：“去了不就知道了，怎么老跟蓝猫三千问似的。”

佟冰：……

栾战走后，佟冰回到落地窗前，打开一扇窗，目光四处搜索，连只鸟影都没有，难道昨天的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幻觉？

扑棱棱一声响，令人一阵激荡，那只漂亮的小鸟终于出现了，也没再犹豫，顺着开着的窗户径直飞了进来。

佟冰兴高采烈地：“你回来了？”鸟颈上那枚小小的硬盘似乎发着耀眼的光芒，佟冰急忙取下来，又将早已准备好的一小碗金黄的小米和清水放在小鸟面前：“吃吧，特意为你准备的。”

打开音频，里边传来刘瑞瑞的声音：“师哥，是我，你要的东西都查到了，消息也汇报了我爸，哦，刘局，这只小鸟好神奇，方萃在帮我们……”刘瑞瑞有些语无伦次，很快深吸一口气，才有条不紊地将孟凡所需要的说给他。

佟冰边听边跑到栾战的书房，打开了那台始终无法攻克的电脑，尹赞本人的生日，父母去世的日子，爷爷的生日……

敲打键盘的手渐渐缓慢下来，都不是，为什么都不是？

小翠鸟不知什么时候就站在电脑前，歪着头望着他，佟冰苦笑地问：“我是不是很笨？”

翠鸟蹦跶了几下，抖了抖蓬松的羽毛，似乎是在摇头，佟冰失笑，自言自语地：“活着的，死了的，过去的，现在的，对于这个人来说，似乎都已不再重要，这个人心里只有钱……”

说到这，佟冰愣了下，翠鸟忽然跳上键盘，用嘴去啄，不知有意还是无意，第一个字母居然是M，佟冰忽然直起身：“你也这么想？好，我们再试试。”

MONEY，钱，简单到只有五个字母，却是世人最爱不过的字母组合，也是栾战的信仰。

当电脑终于进入操作界面时，佟冰几乎要欢呼了，翠鸟也欢愉地在他手边蹦来蹦去，然而，这样的欢快并没有维持多久，栾战的电脑里空荡荡的，也没有隐藏文档，浏览痕迹也都处理的干干净净。

“Fuck！”佟冰一拳狠狠砸在桌面上，积攒多日的愤怒忽然井喷，抓起桌上的键盘就要砸烂它。

“凡哥哥！”一声清脆的呼唤，宛若点了佟冰的死穴，面对只有自己一人的偌大公寓，怔了很久，才失神地问：“谁？”

静悄悄地，无人应答。

放下手中的键盘，脑中也冷却了不少，佟冰颓然地坐在椅上，呆望着桌上的翠鸟，望了很久，人到了崩溃的边缘，会不会真的会出现某种幻觉？因为太渴望，他连一只鸟都能幻想成方萃？

栾战为什么要给一台空的电脑设置密码？

电脑的确被使用过，只是东西存在了某个设备里，另藏他处，这间公寓早已被自己地毯式搜了个遍，按栾战不定式思维，他可以把枪藏在沙发底部，一个移动设备，又会藏哪儿呢？

“方萃，瑞瑞，电脑密码虽已破译，但目前还没发现交易账簿和抗生素的信息，我还需要一些时间，今晚他要带我出去，我想可能去他的酒庄，如果有什么新发现，我会再告知你们，还有…大家都还好吗？嗯…方萃，他……”

不知过去了多久：“算了。”佟冰结束了录音。

刚刚出院的越野，奔驰在人迹稀少的乡间小路上，从市中心出发，栾战已经开了将近两个小时，终于看到不远处有星星点点的灯火闪烁，沿着一大片田地又开了几分钟，眼前出现一个庄园，门口有保安，似乎认识栾战的车，只探了下头，确认无误，便打开了庄园的大门，越野车缓缓地开进去，绕过中央喷水池，停在主楼前。

佟冰站在灯火通明的大厅里，举目四望，古典、奢华，又不失田园风，栾战应该不常来，可这里干干净净，纤尘不染，就连壁炉上的银烛台都闪闪发亮。

栾战倒了两杯葡萄酒，递给佟冰一杯，微笑着：“尝尝，这是庄园自己酿的酒，虽然年份不够，但味道也算不错的了，销量很好的。”

佟冰抿了一小口，他不懂什么品酒，只觉得入口柔滑、酸涩，栾战微微一笑：“醒一下更好喝。”

挑出一张老唱片，留声机缓缓转动，黑人女歌手沙哑的嗓音低吟浅唱起来，栾战转动着手中的酒杯，走到佟冰近前，另一只手缓缓地抚着男人的前胸，享受地眯起了双眼。

佟冰的声音听上去还算平静：“你带我来这里，不会就是为了换个地方和我疯吧？”

栾战嗤地笑了：“是，也不是，我们在这住两天，明天再带你好好参观一下我的王宫。”

“你的王宫？难怪你不舍得跑，跟星火酒吧比起来，这里的确算是王宫了。”

栾战睁开了眼，略带嗔责地：“别老那么破坏情致，今晚咱们不谈正事。”

“要是卖了这个酒庄，够你远走高飞的吗？”

栾战的手停在男人的胸前，撩起眼皮看向他：“你就这么想离开这里吗？”

“换了你试试，比坐牢还难受。”

栾战转身走开，淡淡地说：“这个酒庄不是我一个人的，卖不了。”

佟冰有点揶揄地：“哦，原来栾老板是个空架子。”

栾战反唇相讥：“那也比你这个身无分文的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