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捡回家的暴躁弟弟掰弯了(83)
闻南冷笑:“误会什么?你们现在干的难道不是犯法的事儿?”
“当然不,您和小凌总的关系我也知道,他还有话想跟您说,让我带您去家里等着。”
闻南没有对这样的结果表示太惊奇,从在车里看到姜介之后,他就平静地接受了这个结果。
周向北显然是早有预谋,也许是在他家里的时候,也许是去医院的救护车上,也可能是在缝合伤口的时候。
总之,不会是刚刚把话摊开的时候。
要不然,这么短的时间,姜介也不可能带着人堵在这里。
“我记得,你以前叫他小周总。”
兴许没料到他的话题转的这么突兀,姜介愣了一下。
“是的,他先前说不喜欢别人这么叫,只不过后来没办法,被人叫着叫着也就习惯了。”
闻南闭上眼,没有再说话了。
车子停在一栋别墅前,闻南被他们‘请’下车。
姜介走之前,伸手跟他要手机。
“奉命行事,请闻先生配合。”
闻南没有把手机交给他,“让周向北自己来跟我要。”
识趣地收了手,姜介点头说:“我会把您的意思转达给小凌总。”
被别墅里的人引着去了主卧,闻南从兜里拿出手机,才发现手机已经关了机。
跟人要了数据线过来,手机插上电,一开机,未接电话和消息多到让手机卡了那么几秒。
给谢行舟和乔何松都发了消息,让他们不用担心。
他们打来电话,闻南也接了,让他们确认了下自己目前是真的没有受胁迫,也没有其他危险,寥寥几句之后就把电话挂了。
手机静了音,闻南掀开被子上了床。
随便怎么样吧,他什么都不想管,也什么都不想去想了。
今天发生的一切都出乎他的意料,也超出了他的承受范围,他真的没力气再去考虑什么了。
昨晚被病痛折磨了一晚上,今天一直在来回奔波,极端的情绪也在反复横跳。
身体已经达到极限,可是躺在床上,疼痛却又让他怎么也睡不着。
意识一点点往下坠,脑中一阵一阵的疼痛,手脚酸麻,浑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是不疼的。
闻南觉得自己睡着了,但又好像清醒着。
也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隐约听到了开关门的动静。
强撑着睁眼,闻南看到了周向北。
两人一躺一站,就这么静静对望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眼睛一直睁着也挺累,闻南又把眼睛闭上了。
身侧的床往下一沉,闻南又睁开了眼睛,看到了近在咫尺的周向北。
大抵是真的昏了头脑,记不清几个小时前的龃龉,闻南忽地弯了唇角。
“是小北啊。”
大脑告诉自己说了话,可是耳朵却并没有听到声音。
他凑过去,亲了下周向北的嘴唇。
凉凉的,很舒服。
周向北说:“……我以为,你会生我的气。”
闻南笑了笑,闭上眼睛不说话了,紧接着微微皱起眉。
“好疼啊。”
周向北没听清,凑得更近一些问:“你说什么?”
闻南却没有再说话,缓缓弯腰蜷缩了起来。
两个人本就离得近,闻南这番动作,让自己的额头碰上了周向北的脸。
周向北脸色一变,伸手摸上闻南的额头。
“闻南,你在发烧!”
没有等来回答,周向北才意识到,闻南这会儿已经神智不清了。
从床上翻身起来去联系医生,紧接着找来温度计,一测体温40.6,周向北当即便慌了。
医生过来还需要时间,周向北给人打电话说了闻南的情况,先给人做物理降温。
把闻南衣服全脱下来,用酒精给他擦拭额头和手心,又打湿了,毛巾给他擦身体。
闻南平常那么稳重自持的人,这会儿却拧着眉躺在床上,一遍遍呻吟着,脆弱得像个乖巧又无助的孩童。
周向北心疼至极,轻声哄他:“再忍忍,医生马上就到了,很快就不疼了。”
就这么说了两回,闻南突然又睁了眼。
伸手握住周向北的手腕,拉过来贴着自己的侧脸,闻南蹭了蹭,小声说:“是小北啊。”
周向北这回听清了,骤然红了眼眶。
他忍不住问:“你明明就是爱我的,为什么还要说那些违心的话?为什么非要跟我分手?”
他想不通,可眼下,也没有人可以回答他的疑问。
医生来了之后,检查闻南的身体,意识到他并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反复询问闻南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别的治疗。
周向北不知道,他没办法,只能打电话给乔何松。
接通电话,乔何松先是劈头盖脸骂了他一通,周向北不得不忍,询问过后,才知道闻南昨天胃出血进了医院。
医生给闻南打完点滴走了之后,周向北坐在床边看着他。
“是你甩了我,又不是我跟你提分手,到底为什么会把自己弄成这样?”
闻南眉头紧皱着,没有回应他。
伸手抚上他的眉,周向北说:“快好起来吧,我不吓你了,你想怎么打我骂我都行,我不生你气了。”
——
闻南醒过来的时候,眨了眨眼反应了几秒,想起身,却只觉得浑身酸痛。
“操!”
他骂了一声,结果发现声音也不对劲。
掐着嗓子清了清,还是没缓解。
正无所适从呢,身旁被子里一个人拱了起来。
“你醒了?”
一只手伸过来落在闻南额头上,闻南啪一巴掌拍开。
“干嘛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