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捡回家的暴躁弟弟掰弯了(86)
怀着破釜沉舟般的决心,不管不顾肆意作为。
他很想做点什么,想要让闻南觉得放松愉悦,像闻南以前对他那样。
最好能勾起闻南的回忆,让他想起两个人从前的欢爱,从而消减几分冷漠。
可心中无端生出丝忐忑和紧张,伴随着难言的酸楚,连动作都变得生疏。
大抵是隐约有了感觉,闻南腰胯往上挺了两下。
周向北有些难受,想要推开,却被一只手按住。
“操!”闻南醒了,“你他妈有病吗?大晚上不睡搞这种事,有这么饥渴?”
嘴上不依不饶骂他,手却并没有拿开,周向北想为自己辩解两句都做不到。
头发被闻南揪着,头皮被扯得生疼,闻南动作越来越重,周向北从一开始的讨好迎合变得抗拒畏缩。
伸手推他,支着闻南的胯想要起身,可闻南并没就此放过他。
“不是你自己要的吗?这会儿躲什么?”
心中漫上来无止境的恐慌害怕,还有难以言喻的委屈。
周向北从没有哪一刻觉得如此绝望。
眼睛一热,泪水控制不住滚落。
闻南兴许是察觉到了,抓着他的头发把他甩开,语气颇为烦躁。
“不做就滚,别打扰我睡觉。”
周向北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滑落。
刚开始是小小的抽泣,到后来,仿佛是压制不住般,哽咽声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操!”闻南坐起身来,“要哭出去哭!少他妈在这儿烦我!”
听到他的声音,周向北并没有停止啜泣,也没有出去。
闻南从来没有这样对他过,甚至连骂他都很少。
曾经告诉他,因爱而生的性行为不会掺杂暴力的人,现在却不顾他的意愿为难他,是自己太矫情了,既要又要?
还是说那个人,真的已经不爱自己了?
他早该知道的不是吗?闻南很少会说脏话,也从来不会轻易动手,跟人说话也是温文尔雅和和气气。
可是这几天,闻南对他跟从前完全不一样。
周向北一开始还可以骗自己说,闻南只是在生气,可他现在骗不下去了。
难道闻南就这么膈应他私生子的身份,说不爱就可以不爱了吗?
即便是闻南提分手那天,周向北都还能从他眼中看出些许隐忍克制的爱意。
可现在,他一点都察觉不到了,哪怕是像刚刚那样亲密的行为,他也再无法从中获得一点零星的满足。
“你有完没完!老子要睡觉!”闻南被他哭烦了,朝他吼。
周向北嗓音低哑,哽咽着说:“哥,你真的,对我一点感觉都没有了吗?”
闻南没有说话。
周向北极力控制着不停抖动的手,伸过去紧紧拽住闻南的睡衣一角。
“……哥,像以前一样,再爱我一次。”
“求你了。”
手中一空,闻南拽回自己的衣服,被子一拉往后一躺,一副不想再被人打扰的样子。
一颗心缓缓往下沉,周向北那只举在半空的手,好久才落了下去。
屋里很暗,仅仅只能借着窗外月色看出些模糊的轮廓。
周向北突然连哭都哭不出来,喉管里莫名其妙被呛到,他捂着嘴咳得撕心裂肺。
脑子里跟缺氧似的,这会儿竟连呼吸都觉得困难。
他能怪谁呢?
事情变成现在这样该怪谁?
怪凌盛四处留情乱撒种子?怪梁冉不守妇道背着丈夫在外面偷腥?
还是怪闻南不近人情对他如此绝情?
他自己就没有一点责任吗?
如果他没有心心念念着要报复凌盛,而且还选择留在他身边,如果他没有出国,如果他在察觉到那些人有想要联姻的苗头时就加以制止,他和闻南会不会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
所以,他能怪谁呢?
这阵咳嗽来得太突然也太猛烈,周向北觉得自己肺都要咳出来了,甚至快要咳吐了,眼泪也被刺激地流了出来。
咳完停下,嗓子仿佛被刀片划过似的,干涩至极,呼吸都带着疼。
闻南自始至终没有发出一丝声音,对他毫不关心。
从床上下来,站起身时一阵晕眩袭上来,周向北一下子又坐了回去。
坐在床边扶着脑袋缓了好一会儿,他再度起身,往门外走去。
“等等。”
周向北脚步顿住。
闻南坐起身,“我们聊聊。”
周向北站在原地没动,他不觉得闻南这时候所谓的聊聊会是什么好事。
可他没想到,身后的人会说出那样匪夷所思的话。
“我觉得有必要让你知道,我不是闻南。”
房间里再度陷入沉默。
好久之后,周向北苦笑。
“就算,真的对我没有一点感情了,也没必要用这种话来骗我。”
令人啼笑皆非。
“下句话,你是不是准备说,自己其实是闻南的双胞胎兄弟?”
周向北嗓音沙哑,语气里含着无数地自嘲:“难为你,还费尽心思编出这种谎话来骗我。”
“信不信由你,”闻南语气镇定,“我确实不是闻南。”
扭过头借着月光看向靠在床头的人,周向北说:“你是想告诉我,你不是闻南,所以你并不爱我?”
“我该感谢你用这种方式来安慰我?还是该生气你嘲讽我连自己爱人也认不出来?”
“认不出来不是很正常?”闻南不以为意,“毕竟我跟他共用一副身体。”
周向北没有出声,闻南犹不自知自己说了什么离谱至极的话,继续说:“可能你觉得我说的事情很离谱,很难接受,但却是是这样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