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指焚香(9)+番外
骆行之赞同:“就是,都怪你。”
时恒端茶杯喝了口茶,放下看着对面有些拘束的林栖檀叹说:“这时间过得真快啊,我还记得林妹妹那会儿都不到我们肩膀,现在都出落得如此标致了,这长相去参加选秀绝对能出道。”
林栖檀扯出一抹笑容:“......时恒哥你真会说笑。”
时恒没想到多年不见的小姑娘还记得自己名字,开心笑出声,冲着其他几位得意扬扬下巴:“听见没,林妹妹还记得我。”
骆行之嗤一声,给时恒翻了个白眼,转过脸去看林栖檀却笑得像开屏的花孔雀:“那我呢,还记不记得我?”
林栖檀微笑点头:“行之哥。”
“听听,林妹妹这记性就是好。”这回轮到骆行之得意了,“也算是没白费当年总请你吃哈根达斯。”
林栖檀小学那会儿,靳越舟他们高中一个班的,放学后经常会一起来接靳嘉淮和林栖檀回家。几乎每一次,骆行之都给林栖檀带哈根达斯,有一回林栖檀闹肚子,骆行之还给林栖檀带,结果被靳越舟数落了一顿,叫他以后少给小孩吃冰的。
自那以后,骆行之带的次数就少了。
陈白见他们都被叫哥了,也凑热闹加入:“那我呢?不会把我忘了吧?”
林栖檀笑看他摇头,正要说没忘,话就被靳越舟堵回去:“好了,不是说打牌吗,那么多话。”
陈白眉飞色舞:“这不见林妹妹来吗,高兴。”
骆行之眼神调笑看向靳越舟:“你是不是妒忌我们,林妹妹都喊我们一声哥,就喊你一个叔。”
靳越舟不接话,只飞了一记眼刀过去。
听到骆行之那话,陈白和时恒直接笑出了声,就连林栖檀都没忍住扯了下嘴角。
林栖檀过这个年二十五岁,靳越舟他们四个都是大她八岁,叫哥哥很正常。但靳越舟是靳嘉淮的小叔,两家世交,林栖檀自然按照辈分,和靳嘉淮一样叫声小叔。
而陈白他们几个都是独生子,随着年龄往上,有时候真想家里再给生个妹妹,这样每次回家都会觉得有劲儿,二老也不用总围着一个人“嘘寒问暖”。或许别人家的看着就是香,以前他们对林栖檀这个妹妹简直宠得跟自家妹妹一样。
漂亮香软的小妹妹,谁会不喜欢啊。
聊了一圈下来,林栖檀没了刚进来时那么拘束,瞥了眼靳越舟,随后就见她从木盒里拿起一块蝴蝶酥,慢条斯理吃起来。
靳越舟余光瞥见。
知道小姑娘这是开始放开了。
陈白给靳越舟倒了杯茶,抬眼又看向斜对面的林栖檀:“林妹妹,现在毕业这么久了,你和嘉淮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话题转变得太快,林栖檀吃点心的动作顿了下。抬眼看陈白的眼神却平静如水,她说:“我们没在一起,他有女朋友了。”
这话一落,包间静默了。
见他们不说话,林栖檀继续吃那块蝴蝶酥。有点干,她端起茶水浅抿了小口。
这种静默短暂就结束了。是陈白打破的:“我还以为你们毕业没多久就会结婚,还想着吃席呢。”
靳越舟目光在林栖檀脸上轻落一下,就垂眸喝茶,神情平淡,实则竖着耳朵等林栖檀的回答。
“我们太熟了不合适。”林栖檀还在慢条斯理吃着蝴蝶酥,神情无一丝波澜,“一直做朋友更好。”
其实回答陈白这番话时,林栖檀也不知道是在回答陈白,还是在说给自己听。
“也是。”陈白点头,“二十多年的感情要是哪天闹大了也可惜。”
靳嘉淮和林栖檀自小一块长大,经典的青梅竹马,身边的人理应认为他们将来会是一对,林栖檀对靳嘉淮的喜欢,只要不瞎的都瞧得出。
他们是真的准备好了份子钱,就等吃席。可谁又能想到发展走向会和他们预期的有差别呢。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这回轮到骆行之随口问林栖檀:“听越舟说你也在鹭城,现在做什么工作?”
林栖檀下意识看一眼靳越舟,才去看着骆行之说:“去年在鹭城开了家制香工作室。”
所以是靳越舟和他们说她在鹭城吗?
时恒感兴趣道:“玩这么文雅吗?有没有什么好闻的香推荐给哥哥,助眠那种。”
林栖檀说:“有,年后我回鹭城可以给你寄点沉香。”
“那多不好意思。”时恒嘴上是这么说,行动却不一致,“哥哥以前那个微信不用了,来,加个新微信。”
骆行之没眼看,嫌弃地撞了他一下。
陈白好笑的提醒一句:“林妹妹,这好友得谨慎添加啊,我怕你被骚扰。”
说完,他和骆行之彼此相视一笑。
时恒叫他们滚一边去,别败坏他名声。
一直不怎么讲话的靳越舟这时候开了口,声调懒懒:“我还是第一次听说你还有名声可言。”
这次,陈白和骆行之笑出了声。
时恒啊,这人就是个浪子。
包间的氛围比林栖檀想象的好,不沉闷,她也不由自主的跟着笑了。
聊了一壶茶,陈白叫来茶艺师坐一边给他们重新泡上茶。他们则是开始玩上扑克牌,玩的炸金花。
今天晚上,林栖檀的牌运格外好,好到让她以为茶台上的四人是不是给她放了水,要不然她怎么老赢。
事实上,她的以为还真是对的。
牌局开始前,靳越舟往他们兄弟群里转了三笔账,还发了一条消息。他说:小姑娘今晚不高兴,牌局上哄着点。
赢多了牌,林栖檀感觉有点枯燥了。又赢了一把,她茶水喝多,便和他们说:“小叔叔你们先玩,我去下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