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假少爷靠直播鉴宝爆火[古穿今](4)
余晏对这流里流气的青年,忍不住斥道:“能不能好好说话。”
他实在是看不惯这等打扮得跟洋人一模一样的后人。
成明知被这一声叫得如同被电通了神经,歪七扭八的四肢迅速规整坐直。
而后反应过来:“你算哪根葱啊,还敢管起大爷我来了。”
他是在野地杂巷里跟着大哥哥们跑大的,那些哥哥长大后大多成了看守所和派出所的常客。
他比起来可是出息过头了,靠体育特招考上了211,这研二被成家认回后,体验了把穷人乍富的日子。
所以他应该非常敌视抢了他人生的成聿安!气势汹汹道:“你过了这么多年好日子还敢来指责我!”
伸手接过服务员端上来的食物,余晏不搭理对面的炸毛青年,“先吃点东西吧。”
“哦……不对!”成明知反应过来,“你可真是贵人多忘事,之前约定好你离开成家把爸妈还给我,晚上回成家不许出尔反尔,跟爸妈讲清楚你要撇清关系!”
“是吗。”余晏餍足地将大半个提拉米苏下肚后,舒缓道:“爸妈把我砸进医院当然需要补偿我些许财物。”
成明知黑白分明的双眼立刻瞪得溜圆,双手被点化了一般僵硬,哆哆嗦嗦掩饰:“你不是失忆了吗?你怎么知道的。”
余晏满意地将最后一口甜品吞肚,心想:之前不知道,现在知道了。
他原本根据流言与成母的只言片语只敢略做推测,没料到稍微诈一下这真少爷,他真就全部暴露了。
“吃什么吃,你快说话。”成明知锤了把桌子,急得嘴都要长燎泡。
余晏略带嫌弃地将苦咖啡推走,摆手使唤他凑过来。
成明知呆愣愣的半站起,将上身贴近。
丝丝气流敲打他耳垂:“那当然是因为我装的。”
他随意靠在椅背,轻敲木桌:“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二十多年养育之恩总要回报的。”
这是个松弛得胜券在握的姿势,在心理学容易给人压迫感。
成明知被戏弄地大怒到一半,戛然而止。
而后颤巍道:“之前你跟我说不贪图家里的遗产,都是留给我的,只想自己开个文化公司嘛!我会跟爸爸讲这件事,你可千万不能跟警方说。”
余晏颔首:“好。”
——这成家勉强算是歹竹出好笋,恶毒出蠢货,成明知虽然爱扮洋鬼子,但心性不算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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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成家别墅。
也不知道成明知在房间里跟成母叽里咕噜了些什么东西,两人出来时皆警惕地看着余晏。
成闵清了清声:“知道错了吗?去跪下给明知道歉!”
“你是指什么错误呢。”余晏耷拉着眼皮,反问。
“你个孽障还敢装傻,你在公司利用职务之便侵占个人财产,在家里欺负殴打母亲,害弟弟差点把研究生学位丢了。”成闵怒发冲冠,说得介有其事的样子。
………好一个三桩大罪。
余晏新奇。他站起身琢磨了下,请教道:“你有证据的话为什么告到警署…不,警察局处理我呢。”
不,这不对。成闵预想中从小指东不敢往西的儿子此时应该痛哭流涕地像他认错,然后为了点小爱小利任他予取予求。
他烦躁道:“家丑不可外扬,我们侵占的公共资源还不够多吗!”
余晏想了想,好奇道:“令夫人在网上的视频难道是被胁迫发出去的?”
“你!”成闵霍然起身,抬着手就打算往他脸上抽。
看不清身前人利落的动作,转眼间攻守易型,他手掌连带着肩头都被禁锢住。成闵大斥:“你竟然敢对长辈动手动脚!”
“老成,老成出事啦!”张妍气急败坏地撞开门出来,看到二人相持,三人面面相觑。“啊——,白眼狼狗东西竟敢恩将仇报!”
便跟火箭一般冲过来,目标直击余晏。
余晏顿时施施然放手,掸下袖子:“阿姨还是自重些。”
张妍紧急刹车,将成闵扯到小隔间里,鬼祟地不知在商讨些什么。
余晏端坐于沙发上,随意瞥了眼博古架上的诸如雍正粉彩稚鸡牡丹瓶,宣德斗彩莲纹对罐,玳瑁罐,宋湖田窑观音塑像等物件。
颇为感慨——所有的藏品都是假货,也是需要一定本事的。
他闭眸,手指有节奏地敲打着。明明是养了二十多年的孩子,没有血缘也有感情,父母却狠心冷漠到异与常人,更像是——巴不得这身份彻底消失在世上。
过于离谱的故事背后一定有过于离谱的真相,这家人的真假儿子之争,好像并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等夫妻俩打开门,已经是十分钟之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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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闵的态度诚然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他面上摆出了商人的精明算计,“你没失忆?”
“恰巧记得被砸晕那段。”余晏气定神闲。
成闵眼神里淬了针:“两周不见,你倒是变了很多,听说你想要一笔钱。”
“我还要好地段的一套房,品质不错的进口车,并且在律师的见证下签订条款。”余晏一动不动地盯着他,单手支起下巴。
成闵脸部肌肉不停抽动,冷哼:“只要你把那天晚上的事保密,不在网络上发声钱房车都可以满足你。毕竟父子一场,但凡你毁约那成家会让你如过街老鼠一样在西京苟延残喘。”
从未被人如此威胁过的余晏——莫名有股新鲜感,他嘴角勾起:“我看龙城御苑的大平层不错,我就要那套了。”
这是他在住院期间听护士小姐讨论的,她们说这是新交房的顶尖豪宅,连看房都得验资,房价高得她们这辈子都买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