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为她成为人蛊后,会就意识到自己和世人的不寻常,会退缩,会迟疑,然后明月就能被他私藏。
他也以为胥衍忱不会接受她。
毕竟大权在握者,怎么敢和一个轻易就能要了他性命的人在一起。
可惜,她比他想得坚韧,胥衍忱的选择也出乎他的意料。
不过没关系。
她最终依旧会是属于他的。
第98章
午后的春阳散发一股干燥的暖意,洒落在女子脸上,仿佛给她镀上了一层暖融融的金黄容光。
四周草药味弥漫,十鸢在昏昏沉沉欲睡欲醒,再次有意识是有人掰开了她的嘴,硬灌了她一碗汤药,药汁浓郁,又苦又涩夹杂着血腥味,让她忍不住一阵作呕。
有人抵住她的唇,指腹一点点色情地摩挲在她齿关之间,他慢条斯理地提醒她:
“这一碗药极其难得,可不要浪费。”
十鸢毫不留情地咬紧牙关,他或许早有察觉,及时地收回了手。
江见朷笑了一声:
“你在祁王面前也这么凶狠么?”
十鸢厌烦地蹙起黛眉,她不喜欢听江见朷提起胥衍忱,她平静地勾唇:“你也配和公子相提并论。”
江见朷的指腹忽然狠狠碾在她唇瓣上,十鸢觉得她嘴唇几欲要被碾破,但他只是轻描淡写地挑了挑眉,眸中情绪却是冷淡了下来,他说:
“有什么比不得的。”
十鸢被铁链绑住,让她动弹不得,不论是江见朷还是乐赋初,她都极其厌烦二人时刻的动手动脚。
她不确定这二人对她是什么心思,却能从他们的肢体上察觉出他们对她隐晦的欲念,或许也不是隐晦。
对于江见朷的话,十鸢只是冷笑了一声,耷拉下眼眸,再也懒得理会他。
咽下的药不知道是什么作用,她没感觉到有什么不对劲,越是如此,她心底越是不安。
她宁愿这是一碗毒药。
江见朷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眸色稍微闪了闪,很快,他出去了一趟,再回来时,端了一份膳食。
十鸢扫了眼,膳食一点也不简单,四菜一汤,其中鹌鹑莲子汤还冒着热气。
十鸢没出过木屋,但也猜得到她在何处,这山顶根本没有做饭的条件,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让人从山下送来这些膳食的。
十鸢不会和自己过不去,她也需要保存体力。
所以,江见朷喂她膳食时,十鸢没有抵触,她垂眸将口中的饭菜一点点咽下。
许是心不在焉,十鸢一个不注意咬到了唇肉,细微的疼意传来,十鸢轻微皱了下眉头,根本没有当回事,但有人的动作停了下来,十鸢察觉一股视线落在了她唇上,她呼吸一顿,皱眉抬起头,就见江见朷的视线直勾勾地落在她唇上。
女子乌发披散在肩头,衣裳也不甚整齐,半坐在床榻上,他再是费心,山顶木屋条件依旧简陋,简单的木床让人忍不住觉得委屈了她,女子脸颊白净,许是暖阳照在她脸上,叫她脸上透着些许红润,她有一双让人过目不忘的眸子。
但如今,江见朷的视线落在她唇上,久久未曾移开视线。
她咬破了唇,一滴殷红凝在唇肉上,仿佛是一粒唇珠,将女子清冷的脸庞立时衬得有些昳丽,江见朷的眼神有些许的晦暗。
十鸢敏锐地察觉到什么,她下意识地要抿掉那滴殷红,但被人挡住了。
他携住她的下颌,拇指插在她的唇肉间,拦住了她的动作,他轻笑着问她:
“今日的饭菜是否合口味?”
她从不对膳食发表任何意见,好像有一口吃的就行,半点不挑。
这段时日来,江见朷在这一处算得上费心,每次膳食都尽量做到尽善尽美。
十鸢不是未尽人事的小姑娘,她所学所知让她一眼就察觉到江见朷的心思,他堵住了她的嘴,压根没给她回答的机会。
她欲要说什么,下一刻,眸子骤然缩紧。
江见朷俯下身来,十鸢的脖颈被人掐住,她陡然睁大了双眼,唇肉被人含住,或者说是那滴殷红被人含住咽下,她离他那么近,甚至能听见他喉结下缓的声音,呼吸在一刹间交错,掐住她脖颈的力道越发深了些。
他企图撬开齿关。
但下一刻,江见朷轻嘶了一声,他舌尖被人咬破了一个口子,血腥味瞬间溢满口腔,但江见朷没有松开她。
他低笑了声,声音由舌尖溢入她口腔,他掐住她脖颈迫使她仰起头。
不乐意?
被咬?
哦,他早有预料,也自知活该。
但他费尽心思将她带回来,难道还要道貌岸然地装模作样么?
都撕破脸皮了,他再是装得温良,她也不会再信他。
所以,根本没有必要。
女子闷哼了声,她咬得越发用力。
江见朷眸子越来越亮,这点疼不止没有逼退他,甚至让他呼吸渐渐混乱。
十鸢被迫尝到一腔的血腥味。
直到江见朷舌根一阵阵疼,仿佛要断裂般,他才倒抽着气地松开了女子,她一点没有留情,他再是晚上一点,许是整根舌头都要被咬掉。
女子脸上有些绯红,是刚才被逼得呼吸不稳,却是眸色彻冷地望着他,仿佛要将他剥皮扒骨。
格外凶狠。
但她唇肉经过刚才一遭,红肿得不像话,他一松开她,她就呸了几口,些许殷红顺着她的唇角落下,偏她一身凌乱,让人很难不生出一种凌虐的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