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棺开,百鬼散,王妃她从地狱来(747)
良久后,霓皇长叹一口气。
“伽蓝,我给不了你答案,因为我不是你,你的本我,你的思想,你的心,都该由你自己去掌控,去寻找那个答案。”
霓皇转过身,与他面对面。
“我能告诉你的只有我的答案。”
她捧住伽蓝的脸,认真道:“我必须诚实的告诉你,与你交合,我怀着目的。”
“伽蓝,我曾经很不喜你。”
“不喜你如莽夫,不喜你只知打打杀杀,不喜你不懂克制,不喜你的无情。”
霓皇每说一句,伽蓝的脸就黑上几分,可他就是固执的想听。
每一个字都像刀子一样在剜他的心,可那刀尖都沾着糖,又痛又甜。
他近乎自虐的,想要听她说,想要世界只有她的声音。
只因此刻,她的瞳孔中只有他的身影,没有旁人。
“曾经的我,不喜你。”
“但如今的我……”霓皇顿了顿,盯着他,勾唇轻笑:“我好像开始喜欢你了。”
伽蓝瞳孔缩紧,下意识屏住呼吸。
心脏不受控制的狂跳,要从嗓子眼跳出来。
整个世界只有‘喜欢你’三个字在轰鸣做响,眼前是阵阵白光,他看不见周围,唯能见的景色只有她。
此刻的灭顶般的欢喜与快乐,胜过他经历过的所有杀戮,是那么酣畅淋漓,不能自拔。
“但是……”
欢愉急转,变成紧张。
伽蓝浑身肌肉绷紧,“但是什么?”
霓皇认真道:“我要做一件很冒险的事,我不确定我能否信任你。”
“我也不确定,你是否愿意信任我。”
“这件事,或许会让你丢了命。”
伽蓝并没立刻回答,他盯着霓皇看了好一会儿,忽然,他笑了起来。
笑容肆意又张狂,似又变回了那个目空一切的杀伐大帝。
他拉起霓皇的手,抵在自己心口,“霓皇,别小看我。”
“杀伐从不惧怕死亡。”
“我不知我能否让你信任,我也不知我该不该信任你,但至少此刻,我纵然我不信你,我也可以把命给你。”
“你想对我做什么,你做便是。”
“只有一点。”
他眼底似有烈火在烧,那火焰要将一切焚烧殆尽,疯狂到了极点。
他捧着她的脸,轻吻她的唇,一字一句,虔诚专注:
“我要你的眼里,只能看到我。”
“只有我。”
霓皇看着他,回应他的吻,“好。”
一字,一诺。
甜蜜相拥,相吻。
而霓皇的手,没入了他的胸膛,削断了他的慈悲骨。
慈悲骨离体时,痛苦让伽蓝身体佝偻了起来。
一同失去的,似还有与霓皇相关的种种记忆,这种‘失去’让他恐惧。
“霓皇!”
霓皇紧握住他的手,亲吻他的眉心,她的地魄落入他的灵台,安抚着,许诺着。
“我们会再见的,我保证。”
慈悲骨断,善魂生。
七情六欲俱圆满。
……
时间长河中,身陷困阵的伽蓝睁开眼。
他看着手中的慈悲骨,久久失神。
原来,从很早很早之前,霓皇就选择了他……
不是萧稷和谢玉。
只是伽蓝和霓皇。
叹息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伽蓝回头,一眼万年。
霓皇走入时间长河,看着他,声音无奈。
“想起来了吗?我的野狗莽夫。”
第629章 你爱我多一点!
伽蓝凝视着霓皇,身体已快于头脑,近乎本能的瞬移至她近前,将她用力塞入怀中。
灵魂深处发出满足的喟叹,像是身心神魂中那缺失、被剔除、被剜去的那一块终于被填满。
他捧起霓皇的脸用力亲吻,吸吮她的唇,贪婪而霸道,疯狂又痴迷,
似想要将她的一切都纳入体内,与自己融为一体,再也不分离。
良久良久,她都由着他为所欲为。
直至伽蓝吻够了发泄够了,全程她都宽容他的胡作非为。
直到伽蓝怨气未消般的在她唇上用力一咬。
血腥的味道蔓延在两人的唇齿间,他卷走她唇畔上的血珠,品尝她的味道。
霓皇没有叫痛,只睁开眼看着他,眼里满是无奈。
之前咬的有多用力,伽蓝此刻亲吻的便有多温柔。
他不舍的分开唇,凝视着她。
邪肆俊美的眉眼低垂着,红着眼尾,反像是那个被欺负的,又像是大雨瓢泼下无家可归的野狗终于寻见了遗弃自己的主人。
“消气了吗?”霓皇轻声问道。
伽蓝轻抚她唇上的伤口,不答反问:“痛吗?”
霓皇眼里闪过笑意。
对修罗大帝来说,脑袋断了都谈不上一句痛,更何况只是唇瓣上被咬破一个小口子。
这种话从惯爱杀戮的杀伐大帝嘴里说出来,更是违和。
可是,眼前的伽蓝,慈悲骨与善魂齐备,七情六欲已全。
“你呢,痛吗?”霓皇手放在他胸口处。
这是慈悲骨曾经所在的位置,被她亲手削去,她清楚记得他当时痛苦的表情,他眼中彻骨的绝望。
伽蓝握紧她的手,从不会将脆弱外露的杀伐大帝,此刻甘愿在她面前展露自己的弱点。
“痛、很痛。”
“更痛的是忘了你我间的过去。”
伽蓝手抱住她的后脑,额头与她紧紧相抵,“霓皇,我要你补偿我。”
霓皇唇角翘起弧度,“杀伐伽蓝,不要恃宠而骄。”
“这一次你说了不算。”他又重重吻了她。
霓皇无奈,在听到他的那句酸话后,那种无奈感更为浓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