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捡到个苗疆少年(19)

作者: 花甲子 阅读记录

乌英吸了口气,指尖摩挲着酒盏。

“就是因为如此,才需百毒不侵,他现在什么都不是。”

说到这,她顿了顿,又道:“他醒了之后,不许让他找覃家那丫头,她不是人,以后杀她的人多着呢,若问起,就说她死了,忘了,总之打消他的念头。”

阿莎点点头,打趣道:“你心真狠。”

乌英摇摇头,晃着摇椅。

“没他爹狠。”

不知多过了多久,万岐醒了,躺在陌生的屋子里。一睁眼就看见那张傩面。

乌英看了眼他胳膊上盘绕的蛇,冷笑道:“在蛇窟待这么久,你就给我带出来这个?”

她看着那条细小的红蛇,一时语塞。

万岐扶着胸口张了张嘴,乌英知道他要问什么,给他倒了杯茶,淡声道:“死了。”

万岐闻言,呛了几口,不可置信“我看见你给她了瓶药,怎么可能…”

乌英直起身子,捋了捋衣角,话锋一转

“你若全心习蛊,继承衣钵,不管你爹的破事,我也能让她活。”

“我爹他…”

乌英听着他的语气,淡声道:“你现在住的地方,是万山,不是楚河。”

万岐垂下眼眸,重新躺回榻上,他合上眼,幽幽的声音从喉中发出。

“我知道了,母亲。”

*

那日之后,覃桉变得话多起来,平日还会与人开开玩笑话,再加上她长得本就讨喜惹人怜,很快与周围就熟络起来。

覃家人似乎对她也不再忌惮,覃四爷也每次会接她上下学。

她就像从灰坑里捡来的东西,一开始无人问津,后来洗净了才知道是个宝贝。

但覃桉知道,他们不过是碍于覃四爷的面子。先前覃四爷对她不管不问,大家便可以对她肆意妄为。如今覃四爷愧疚了,大家也跟着愧疚。

哪怕这一切都是覃四爷策划的,相遇也好,取蛊也罢。

覃桉所有的恐惧,在那一刻成了个笑话。

她不必知晓,也不必好奇。

他总有他的理由,他总有他的苦衷。

之后,覃桉开始变得圆滑起来,她学会了察言观色和撒娇服软,她开始滔滔不绝的说话,她开始学着微笑。

覃四爷接她放学,她就站在树下,指着树,问他会不会爬树,他若不爬,她就哭。

有人欺负她,她就把自己弄的脏兮兮的,跑到覃四爷那告状。

她明白了一个道理,她不喊疼,没人知道她疼,反而变本加厉的让她疼。

尽管她骨子里还是个别扭面薄的人,但一看到覃四爷尴尬的模样,她就格外满足。

但看过之后,她又觉得空虚,这一切的好,都是失忆的愧疚换来的,正因为见过他们的阴暗面,那些友善的示好,都变得虚伪,造作。

偶尔,她会在练场外的树下站着

抬头看着那颗树

白无双每次路过,都十分好奇,有次忍不住,就问她在做什么

覃桉每次都怔怔的摇摇头。

她在看树上的太阳。

她在想,也许,所有的好,都是有代价的,万岐也一样。

第11章 乾溪镇一巳月孟夏,下午膳堂人不多。

抬眼望去,能见一约摸十六七的姑娘,头扎双螺,身着交领唐褙,绀色笼裤。

一副暗纹柘黄腰封系出纤瘦细腰,腰间还别着鹅黄囊袋,正是此次符法论道的前三甲,覃桉。

覃家近年发展不错,与机关家,盗家等门派联合后,常会举办各种比试,其中不少仙家子弟也前去观摩。

柳门为当今最大的仙家门派,自然也会择选优异者,到柳门进修,作学术交流。

倒不是因为柳门的符法,剑术有多精妙,因为它的资源太好,许多修道之人都挤破了头想往里钻。

覃桉自然也不例外,她除了接委托会离开覃家一阵子,至今还未真正意义上的出过湘山。

湘山地界就有许多小派,赶尸一行也不止他们一家,至今未被超越的原因,除了符法精妙,降凶尸自成一派,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便宜。

覃家的道士众多,符法分支更多,有送喜神需求的多为苦老百姓,为在众家中闯出一番名头,覃家教的东西自然也就杂了起来。

总之,此次去楚河的机会,她是不会放弃,她就想看看这被称为极富之地的楚河,究竟有多富。

覃桉正低头吃着,抬头就见一长相温润的白衣男子,端着食盘坐在她对面,正是覃家掌舵之子覃温年。

覃桉对这位狐狸精般的堂兄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现在前来定是没什么好事。

覃桉随便吃了几口,便欲起身离去,就见视线里忽的伸出一只手,将她的餐盘摁了下去。

覃桉抬眼,就看他侧头抿唇,露出一副温润的笑容。覃温年二指摁住她的餐盘,敲了敲桌子,示意她坐下。

覃桉暗自叹了口气,只得将餐盘放下,无奈的看向他。

她倒要看看,她这风度翩翩的兄长葫芦里卖的什么鬼药。

覃温年没有单刀直入,先是给她倒了杯茶水,推到她面前。覃桉抿着茶,作了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川儿...”

话没说完,覃桉闻言猛呛两口。

怎么连她乳名都唤上了。

她咳了几嗓子,拿帕子擦了擦嘴,赶忙道:“兄长不必如此多礼,有话直说。”

覃温年见状,脸色一变又迅速恢复,他点点头,从袖中拿出一鹅黄囊袋,上面的纹路比覃桉身上那只不知漂亮了多少,一看就价格不菲。

他伸出手将囊袋递给她,覃桉推了推手,示意先说事,谁知覃温年竟欲将囊袋放在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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