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男人只是一种生活[快穿](166)+番外
白大褂也笑着朝他吹了声口哨。
两个人陈理理都没理,他用白大褂留在桌上的感应卡在门锁前刷了一下,等门开后,一秒没有停留的就踏入了门内。
门彻底合上的那一瞬,陈理喊:“系统。”
系统还在紧张兮兮地等剧情过呢,闻声被吓了一下后才道,“在在在,干什么?又要开录像?我这边随时准备着!”
“……”陈理为系统的敬业与热情感到了吃惊,片刻,他摇头,“不,今天不用。”
“刚刚那妹子说的话你听见了吗?”陈理问。
“啊?哪句?”
“就那句‘那又怎样?反正不是往我们脑袋里装。’——这句话说明什么?”
“呃,说明你打算反其道而行之,真想往你脑袋里装?”系统猜测。
“……”陈理说,“我装你大爷。”
陈理说:“说明她默认了我的问话,她默认了这个芯片它不成熟!”
系统说:“这个我早知道了,所以呢?”
陈理:“所以,给你五秒的时间。”
系统:“?”
陈理:“黑掉它。”
系统:“??”
又黑???
有毒吧,它来这个世界是当系统的,还是来当黑客的?
“别跑内心戏了,速度速度!”陈理催促。
“……”系统。
五秒之后,陈理彻底跨过这条不长的走廊,系统的声音在他脑海里道:“好,成了,芯片是想直接短路毁掉还是留着干别的?”
陈理说不急:“对了,系统。”
“嗯?”
“服务业当了这么久,有考虑过发展第一二产业吗?”
“???”
系统被这句话弄的一脑袋问号。
可它还没开口问和骂,一道明亮的白光就亮了起来,嗯,是陈理视线被光亮点亮了。
系统顺着亮起的视野往前,看见了季始,然后……
是熟悉的屏蔽功能,送来的局部马赛克。
妈的。
……
季始很久没有做过梦了,换言之,祂很久没有真正沉睡过了。
季始做了一个很梦幻、很复杂、也很瑰丽的梦。
各种各样的色彩在祂眼前晕染,绽放,明亮,祂走在一条踩不结实的路上,周围是各种碎片化的景象以及碎片化的文字。有些字祂认识,有些字祂可能认识,有些字祂本应该认识但确实不认识——但无论怎样,祂现在也都记不太清了。
季始做了一个很无聊、很漫长、也很飘渺的梦。
在这个绚烂的梦境里面,祂的时间似乎被拉的足够长,祂一个人呆在梦境空间的一点里,是正中央的位置。
周围有人,有数据(或许是这样称呼的),有各种流窜的音响。
祂听见有人跟祂说话。
祂看见有人眼里全是目的与欲/望。
祂被人高高捧起。
又低低蔑视着祂。
季始在正中央里安静站立,祂看着周遭来来往往,感觉自己的心在某处被慢慢抽离。迷茫与无聊的空虚将祂内心填满,祂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或者祂要做的本来就是在这里站着——站着等待。
祂等了很久。
很久很久……
久到世界似乎都更换了纪元,宇宙都更换了规则与规则制定者。
然后漫无边际的空旷里,忽然,绽开了一抹薄明的火色。
砰!
像是烟花一般的声响在祂心中炸开。
随后,火色化为血流,汩汩的鲜血在祂眼前流淌,季始看着它,感觉自己在往后退,祂的目光离这血越来越远,直到化成地面一抹微不足道的红痕之后——
祂看见了一具尸体。
是祂拥有自己的记忆之后,第一具,有意且针对的,被祂所精心谋害掉的尸体。
人类尸体。
“……”
季始醒了过来。
“醒了?”祂听见眼前的人张嘴问祂道。
“嗯。”季始在床上坐起,手无意识抚上了自己的心脏,掌心感受着跃动的心跳,大约三四秒后,季始忽然静静地道,“陈,我想拥抱你。”
第93章
“嗯?”陈理从嗓子里轻轻哼出一个调子, 表示自己在听。他目光在四周一转,从不远处的“手术台”转到季始身下的“手术床”,手里的芯片漫不经心的在掌心调了个方向, 陈理问, “拥抱?”
季始看着他:“可以吗?”
这句话用的是很平静的嗓音, 一如任何时候见到季始, 祂都会拥有的那种平静。
陈理收回视线, 盯着季始的眼睛看了一秒, 点头:“可以。”
他本来就走到了季始面前。
只要季始愿意,祂完全可以不询问,直接伸手来抱;又或者像以前那样,用祂的触手来完成这件事——但,季始还是问了。
仔细回忆也能发现,除开本能反应外,季始其实很少主动做什么。
更多时候,都是先提出要求,再得到许可,许可通过后, 祂才会进行祂想要完成的事情。
而这个流程是非常眼熟的。
因为这是一种独属于“机器”或者说“程序”的运行过程。
在非常遥远的以前, 机械还不是作为生命独立于宇宙的时候, 它们通常是被当成工具来使用的一种物品;作为工具的使用者,人类对机械的支配权是绝对且一定的。人拥有决策权和命令权,而机械只存在执行权。
也因此,在一件由多个命令组成的事件发生时,机器需要在每一个关键命令前征求人的意见。
得到许可后, 才能进行下一步动作。
听话、服从、执行。
这就是那个时代的机器,从诞生之后, 所能拥有的全部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