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家流放,医妃搬空王府去逃荒(547)+番外
御霆风不让他守,但他坚持要守。
因为,御铭畅有思烟,而自己,只是一个人。
月光落在他的脸上,右脸仍是那帅气逼人的模样,转到左脸,却让人倒吸一口凉气。
御熠辰在落下崖时,被树枝划伤了脸,现在左脸上有条长长的疤痕,从额头直到下颌。
风傲晴说有药,他也不要,说只要主子觉得看得过眼,那就行。
“主子看不看得过眼没有关系,我看不顺眼,可以给你调个职,你不在我眼前晃荡就行,主要还得看未来媳妇儿的要求。”御霆风打趣。
御熠辰就笑笑,不答。
他仍记得自己跌落下山崖时的情景。
靴子也掉了,发也散了,最重要的是,剑断了。
追兵上来,必死无疑。
死,他从不曾怕过,只是现在,心中有些许遗憾。
再也见不到了呢!
安瑾歌。
再往前已是悬崖,追兵已到。
他的人生中,没有“退”这个字,哪怕手中只有一把断剑。
这时,他的心中只有对手,安瑾歌已经被藏了起来。
他用断剑对战。
一共斩杀了多少人,他已经不记得了。
不重要。
一路下,他已经留下了许多记,不是为了让御铭畅找到他,而是要告诉他,有人要对付他们的主上。
所以,他才是目标。
“呵呵呵呵!”御熠辰突然笑了,“怕吗!你们很怕吧!”
是的,对手惊恐、迟疑,不敢上前。
他如一个恶魔,斩杀着对手,一个又一个,剩下的人又如何不胆寒。
手中的断剑已经飞了出去,但他还有拳头。
退到崖边时,也不知是谁踢出了一脚,御熠辰滚下山崖。
即便是滚下山崖,他也顺手捞起了一个人,两人一同落了下去。
就算要死,也要多杀一个。
那么,到主上面前的人,就会少一个。
他直到落地都没有放开那人。
那人比他惨,头撞在了山石上,直接撞烂了。
但是正是因为这个人,给御熠辰做了垫背,使得他并没有撞在山石之上。
他一身伤,已经感觉不到痛,想是已经死了。
只有死了才感觉不到痛。
风傲晴说过:你不是不痛,而是不怕痛,只要是肉身,就会痛!
是啊,所以现在是死了吧!
也不知过了多久,突如其来的剧痛居然使他清醒了过来。
“风熠!风熠!”
御熠辰笑了。
老爷待我不薄,到死时,派来唤魂的,居然用的是安瑾歌的声音。
“醒醒!”安瑾歌的声音就算在如此紧急的情况下,也是清冷的。
“风熠!醒醒!出了什么事?!主子呢?!在哪里?!”
安瑾歌拍着他的右脸,因为左脸已经一片血红。
原来,担心的并不是他。
御熠辰终于抬起了沉重的眼皮。
“螺甸紫。”吐出三个字。
“主子呢!”安瑾歌又问道。
御熠辰脑子糊里糊涂的,但是眼前的安瑾歌却是如此清晰。
他突然朝安瑾歌伸出双手。
这双染血的手,捧住了安瑾歌的脸,接着,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安瑾歌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御熠辰就使出了最后的力气,重重地吻上了她的唇。
这吻,并不甜蜜,而是充满了血的腥甜。
而这温暖真实的触感,让御熠辰彻底清醒了过来。
他这才发现了自己正在做很疯狂的事。
但这一刻,他是那么满足。
反正......
哪怕胸口疼得他无法呼吸,他也没有松开安瑾歌,而是疯狂地、肆意地亲吻着她。
如果松开,可能就死了,就再也无法触及她。
安瑾歌还处于大脑一片空白状态,半天没有反应。
直到他自己松开了唇,咳起来,接着开始吐血,最终还是又晕了过去。
安瑾歌清醒过来,举起的拳重重举起,却轻轻落在了他的胸口。
她撕开御熠辰的上衣,就见胸口一片青紫,这是中了重拳,估计是有内伤。
安瑾歌就地将他检查了一遍,拳伤、剑伤、摔伤,倒是没有致命伤。
她找出了风傲晴给她的所有药,保命药、还有各种伤药,开始给他初步处理伤口。
这些事情,她也是驾轻就熟,跟着风傲晴学习、演练过无数遍了。
等御熠辰再一次醒来时,自己正在一个草屋里,躺在一张竹床之上。
他看到了安瑾歌的背影。
她正坐在竹床不远处,好像是在煮粥,因为他闻到了饭香。
这时,他才想起来,不久前,他的疯狂举动,不由红了脸。
他又躺回去,假装自己还没有醒。
可是安瑾歌是什么人,刚刚轻微动作她已经察觉了。
“醒了?”她问。
御熠辰见自己躲不了了,于是答道:“嗯,你为何在这里?”
“一直在这里,”安瑾歌答道,“你既醒了,我就上去通知他们,还得让她给你再看看,伤得不轻。”
她走过来,轻轻将他扶起,在背后又垫了一只枕头,然后盛了一碗粥,坐到竹床边。
御熠辰皱起了眉,低沉着声音道:“不能。”
安瑾歌不奇怪,居然没有人来找,就说明有问题。
以他的身份,在武都又有谁能随便伤,只怕有事。
安瑾歌隐着去送了信,然后御熠辰就成了真正的隐卫。
而安瑾歌自愿充当起信使。
两人有时各办各的事,有时候也一起办事。
但是,之前的亲密举动,两人再没有提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