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综漫同人)咒灵万事屋(111)+番外

作者: 槐夏123 阅读记录

织田作之助握着酒杯晃了晃,看着球形的冰块在杯子内侧轻轻碰撞:“太宰。”

“不要说,织田作。”太宰治打断对方,老板刚好将酒放到吧台上示意可以饮用,他拿起来竟是饮了一大口呛得直咳嗽,织田作之助伸出手拍打对方的背给青年顺气。

织田作之助无奈道:“怎么像第一次来喝酒一样。”

“我有一种预感。”太宰治侧眸,恰好看到织田作之助杯子里的冰块产生一道龟裂的痕迹,心中一沉,又一次重复道,“我有一种预感,在你说出口的那一刻,我的人生就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你不希望发生变化吗?”

“我希望,因为太无趣了。”太宰治说着叼住杯沿的柠檬皮薄片卷入口中咀嚼,涩味压倒性地强于酸味,“但我也不希望变化,我怕变化之后会比之前更为无聊。”

织田作之助反驳道:“变化的到来也不过是或迟或早罢了。”

太宰治轻笑,眼神阴郁:“你知道吗?沼泽这种地方,若有人在下陷。而你手边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施加援助的时候,最好的方法是给他一个了结,而不是让他不停地被绝望侵蚀。流着眼泪看到最后,给自己一个「我只是没有办法」的借口,那才是真正的伪善。”

“我就是把衣服都脱光,绑成一条长长的布料递给他,我也会把那个人拉上来的。”

“只会把你也扯下去,徒增难堪罢了。”

“太宰。”织田作之助不忍地蹙眉,打断对方。

太宰治像是等待审判一样闭上眼睛,嘴角残留自谑的笑意。

织田作之助长久不言,直到玻璃杯凝上一点水珠,才轻叹一口气。

“去做一个好人吧。”

他说。

如月时雨动作静无声,快如燕,奈何安德烈纪德的异能确实难缠,一时之间二人陷入胶着,男人的子弹逐渐见底。

五条悟站在一旁,注意到少年不用火焰的事实。

他总是这样。五条悟轻叹。

既然对方想要解脱,直接一把火送走就是,又何必去纠结能否达成安德烈纪德「想要亡命于势均力敌的战斗中」这般自私自利的渴望。

与此同时,如月时雨垂眸计算着:还有五颗子弹。

他在reborn手下得到了长期的训练,计算子弹残留什么的,没有比这更简单的事情了。

【作话】

附:

[1] 遇到织田作并经历了大家的轮番劝解,时雨的情绪得以缓和,心态也发生了变化,但不知该如何面对纪德;可纪德的道歉却给时雨带来了又一个变化。

时雨为表达赴死者的尊重,重新用上了敬语。在这一章面对纪德,他不再是为复仇而战,而是为对方、为自己而战。

[2] :点鸡尾酒的时候,指在杯沿放一片柠檬皮。

第56章 向阳 7

大人可坏了。.

子弹根本碰不到少年。

安德烈纪德不可置信地瞄准着如月时雨, 对方动作快得难以捕捉,男人又开一枪,忍不住怒喝道:“不发起攻击是怜悯吗!你若不是全力以赴, 这场战斗就没有意义!”

“我没有放水。”如月时雨垂眸思忖:还有四颗。

安德烈纪德见对方又一次缓下速度, 连着扣下扳机:“那你在等什么!攻上来!”

如月时雨将死气之火附上刀刃, 干脆利索地融化子弹,回答道:“我没有肉到能够承受子弹的威力, 谨慎点总是好的。”

还有最后两颗。

少年握紧刀柄,右脚向前一跨, 压低身形宛如蓄势待发的豹子:“还有什么遗言吗?”

风起, 安德烈纪德似乎闻到了火的味道。忆当年, 儿时一家人围着壁炉取暖, 他那时还是个奶娃娃,嫌热,吧嗒吧嗒跑过去打开窗户, 干燥的风带着柴禾燃烧的缱绻的香, 直到被老人拥入怀中, 关上窗户,任由暖意扩散至家里的每一个角落。他喜欢老人抚摸他脑袋的粗糙的掌心。

怎么会想到这些呢。

男人摇了摇头, 理智回归,他注意到是少年身上萦绕的火光燃烧了掉落于其周遭的树叶。

被嗅觉简单地唤起冰封已久的记忆,勾勒出最美好年华和意蕴。

想来,对方的下一个攻势就会给他的人生画上一个渴望已久的句号。

“我的部下们。”安德烈纪德觉得鼻子发酸,带着一点难言的紧张和濒临解脱的畅快, “我那些同样流离失所的、彷徨已久的同胞们, 我可爱的战友们……”

安德烈纪德沉声道:“请让他们也回到家人的怀抱吧, 带着战士的无限荣光。”

如月时雨回以最温柔的浅笑:“我明白了。万事屋必将达成您的夙愿。”

“来吧。”语毕, 安德烈纪德朝着少年的头部毫不留情地扣下扳机。

少年动作迅疾如风,暖橙色的火光残影似的随着刀刃劈下的方向形成屏障,子弹被砍裂、融化的那一刻刀鞘突破火焰,冲着安德烈纪德直线飞去。

火焰挡住视线,安德烈纪德始料不及,异能随即发动,他清晰地看到刀鞘裹着咒力会插入自己的胸口。于是他蹙眉立刻向一旁避开,刀鞘划破了他腰侧的衣服,再一回神,少年握着刀已然到了身前。

慌忙中,最后一颗子弹放出,少年侧头躲开脖颈的致命部位,不顾肩膀的剧痛,妖刀村雨无情地没入男人的心脏,血液汩汩流出,刀格和手指很快染上黏腻的鲜血。

同样,温热的血液染上帽衫,宛如殷红花朵的绽放。而少年的视线却凝聚在对方逐渐散开的瞳孔上。安德烈纪德呕出一大口血,看着对方的伤口呛咳着笑起,手抚上少年的头,正如儿时老人关窗后的安慰举动。——躲开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