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朋友同人)阿枝啊,吃饭啦(8)
“她又没否认过。”
“师父不在意虚名罢了。”
梦三息推了阿辛一把,“你俩再磨磨唧唧的她连剑都要赌没了!”
旁边的狼犬配合着朝阿辛大叫一声。
两人一起走入赌坊。
叶五枝先看到阿辛,“阿辛阿辛,快来帮我赢回这把,你说我这回押大还是押小?”
梦三息在她耳边大喊,“押你回家!这么多年你怎么就没点长进!不能有点别的爱好吗?”
“押,押…”
梦三息一把拍到阿辛头上,“还有你!大赌鬼带的小赌鬼,没学到为师半分定力还和她一起堕落!看看人家王宽,出淤泥而不染!”
王宽一礼,“师父,去年您生辰我们送的玉簪呢?”
叶五枝后颈寒毛直立,“宽儿你也来了?我再赢两,不,三把就能把玉簪赢回来了。”
阿辛一撩袖子,也看向王宽,“我和师娘同心协力,争取一把赢回来。就一把。”
梦三息恨铁不成钢,“你那点出息!!”
“君子九思,见得当思义,不以其道得之,不应取。”
叶五枝抠着赌桌,讪讪道,“但你们第一次给我买礼物,总不能不要了吧?”
梦三息戳着她脑门,“知道你还拿去赌!”
王宽叹了口气,问赌坊的人,“那根簪子,多少钱?”
荷官为难,“我们这是赌坊,只能赌,不卖。”
王宽一张一张地抽出银票。
叶五枝和阿辛眼睛都看直了。
梦三息数到第十张,“叶五枝你教这小子心法的时候是不是忘了教他长个心眼?钱是这么花的吗?”
阿辛拉住他的手,“大哥,您别给他钱了,给我多好?实在不行,您亲自上,您手里这些够在这儿赌一天了。”
梦三息揪住他耳朵,“小混蛋你跟没见过钱一样,少给我丢人现眼!就是有你这种不良影响她才一直戒不了赌!”
王宽依旧看着荷官,“够不够?”
荷官迅速伸手拿过钱,生怕他反悔,立马把簪子给他,“够了够了。”
王宽转向阿辛,“一千两,买的是我的原则。”
梦三息掐腰看着叶五枝又摸出一两,“看看,原则!叶五枝你的原则呢!都送你徒弟了?”
阿辛还在回味着那一沓银票,“你那么多原则,够出本书了,一千两一条,你以后得挣多少钱才买的起?”
王宽挡住叶五枝打算偷偷下注的手,和阿辛澄清,“不止一本书。”
“干得好!”梦三息指着叶五枝手里孤零零的那一两银子,“你但凡从你徒弟书里多学几条原则,都不至于堕落至今!”
王宽把簪子递给叶五枝,“师父并非求财,下回便不要…”
叶五枝飞快把簪子插回头上,“阿辛呐,那个大师是不是要开始讲,讲什么来着?”
梦三息有一下没一下地拨着她的簪子,“你大老远跑来连人家干什么的都没问清楚吗?”
阿辛一耸肩,“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
梦三息怼他一句,“养你真是浪费!”
王宽摇摇头,“是智缘寺的明心大师要与人论道。我听他们讨论完才过来的。”
叶五枝皱了下眉,“那我们岂不是和大师错过了?”
梦三息说着风凉话,“告诉你多少次了,赌博误事。不过也好,错过就错过吧,省的你又被神棍骗。你说你这些年抓了多少假的大师了,打着神佛的名义结果连人事儿都不干,就不能不长点记性吗?”
“大师现在在答疑解惑。”
叶五枝跑出门,又回头,“宽儿,你来给师父带个路。”
阿辛吊儿郎当地跟着他们,“打假去喽。”
城西,智缘寺门口。
“施主,禅师已经开始晚课,不见外人了,您可以改日再来。”
叶五枝点点头,“明日可以吗?他什么时候不上课?我来找他。”
小和尚面露难色,“要见禅师的人已经排到三个月之后了。”
寺内,明心感觉到什么,双手合十,念了声法号,同方丈说,“师兄,今日的晚课大概要推迟些许,过去的一段缘,来寻我了。”
方丈走后,明心拿起木鱼敲了一下,“进。”
梦三息突然换了地方,有点惊讶,四下看看,“还真被她找到个大师。”
“阿弥陀佛。南大侠,许久不见。”
“原来是你啊,”他伸手在明心眼前晃了晃,“你闭着眼还能看见我?”
“闭着眼,才看得见。”
“我记得你当年不是还俗了吗?怎么又出家了?你这和尚当的还挺弹性的,看心情当?”
“尘缘聚散。”
“你找我是因为我尘缘该散了,要收了我?”
“南大侠一身功德,无恶,谈何收?”
“那你找我干嘛?还哗一下的,震得我头都有点疼。”
“是你来寻我。”
“我没…”梦三息盘腿在明心对面的蒲团上坐下,“还是有件小事的。现在外面有个姑娘,她来问你这个世界上有没有神仙。
你帮我告诉她,虽然她看不见,但神仙还是信守承诺一直在她身边陪着的,不要天南海北地找人求证了。再加点你们佛家缘起缘灭那一套,让她别再执著,开开心心地过好自己的生活。如果能说服她少赌一点,酒也少喝一点就更好了。”
“出家人,不打诳语。”
“一个,两个,三个,合着不打诳语的全被我给遇上了?不是,这怎么就算诳语了?你平时都不安慰香客的吗?”
“我只为香客解惑,至于是否能从我的解答中得到慰藉,在他们自己。当年你满口神仙的时候我就提醒过,神佛在心不在形。有些话,说出去,便是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