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虫族单元文(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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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很久很久以前,有一个叫海因茨的神明。
他曾经斩杀过长着两颗头颅的恶龙;战胜过身量巨大的魔鬼;驱逐过成群结队的亡灵。
他没有样貌,但他的神力让他有无数种身形,他可以是任何事物,任何人。
他善良强大,法力无边。
只要他听见你的祈祷,他就可以满足你的任何愿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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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鹅看得很快,但会静静地等着他翻页。
真是神奇,它好像认识字,翁格想。
天鹅不敢自己待壁炉附近,它好像很怕火。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吧?翁格想。
天鹅应当是更喜欢天空的,它的眼睛也是蓝色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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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夜里,雪下得很大很大。
翁格回家关门的时候都能带进一片风雪。
但天鹅却不见了。
翁格焦急地呼唤它,却得不到它的回应。
今天的小屋格外冷,壁炉里的篝火还没来得及点燃。
他急得满头大汗。
忽然,他发现壁炉旁侧卧着一位白发的男子。
他的头发微卷,穿着白色的衣袍,下摆却有被火燎过的痕迹。
不知为何,他一眼认出了这就是那只天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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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动静,美丽的白发男子醒了过来。
他站起身,他的腿已经好了,他的动作十分优雅。
他对翁格行礼道:“谢谢您救了我。”
说着,他伸出手去,他的手上有一根天鹅的白色羽毛。
“这是对您的报答,善良的人,愿神明保佑您。”他说。
翁格半信半疑地接过羽毛,在他的手心里,那片羽毛变成了一颗珍珠。
珍珠圆润晶莹、温润柔和。
和他曾经拥有过的那颗是一样的。
他可以肯定,因为世界上绝不会再有第二颗这样圆润光洁的珍珠。
翁格的眼睛湿润了,他在白发男子面前泪流满面。
“我可以向您许愿吗?”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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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可以呀,”白发男子柔声说,“我以为不会再有人向我许愿了。”
翁格把珍珠放回到神的手上,他的指尖触碰到男子的手心:“您可以留在这里吗?”
“我将付出我剩余的一生,换取您余下的生命。”
翁格说:“可以吗?”
白发男子怔愣了一会儿。
“……谢谢你。”他说。
“您的愿望会实现的。”
“……谢谢您许下这样的愿望。”海因茨说。
if-西幻-瑞费
“将军。”黑棋王后落在棋盘上。
贝瑞德说:“你又输了。”
“……是。”费列克斯的脸色有些不好看。
“三盘了,我自觉已经在让着你了啊。”贝瑞德故作疑惑地说,“还不服气吗?”
“不敢,殿下。”费列克斯说,但他的语气可听不出这层意思。
贝瑞德看着这张明显在憋气的脸,掩面低笑了一会儿才重新抬起头来:“罢了,今日阳光正好,随我出去走走。”
“是。”费列克斯答道。
那位银发王储率先走到门边,回头看向他。
“请稍等,大人。”费列克斯说着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替他披上,他的手抚过柔软的丝绒外袍,半蹲下替贝瑞德整理下摆。
这时皇宫里的仆人匆匆跑来,附耳和贝瑞德说了什么。
“不用弄了。”贝瑞德把剑递给他。
“今天阿布的人外出了,没有眼睛盯着。我们抓紧时间,散完步还能去剧院看个戏。”
“明白。”费列克斯单膝跪地接下那柄剑,银发的王的斗篷扫过他的鞋面。
他跟着斗篷的金穗走出了皇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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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刺客!”剧院包厢外,仆人高声喊道。
“请退后,殿下。”费列克斯立即拔剑挡在贝瑞德身前。
贝瑞德也拔出了腰间配剑,他眯起眼睛四下看去。
飞矢从楼下的席位射入包厢 ,贝瑞德后退了两步。
他背上的斗篷挨到费列克斯的后背的护甲,贝瑞德心下稍定,他一剑削断了数根矢箭。
而冲进二楼包厢的刺客也被骑士一剑封喉,贝瑞德听见尸体倒地的声音。
“殿下,这里交给我们!请这边先行!”同样冲进来的仆从说。
贝瑞德没有动,软甲的边缘硌过他的脊柱和肋骨。
“殿下?”费列克斯回头催促道。
“杂鱼而已,不必大费周章。”贝瑞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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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火连绵,出发去战场前,二人在宫中对饮。
“费列克斯。”贝瑞德拿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明天,便是决战时刻。”
“殿下放心,”费列克斯用小刀割下面前火腿的一片肉送进嘴里,“我一定不负所望。”
“听我把话说完啊。”贝瑞德说着替对面的人斟了酒,“我是想说,你,记得站在我身后。”
费列克斯抬起头,眼中是不确定的迟疑。
“我的后背需要交托于你,只有这样我才能放心。”贝瑞德说,他看着灯光像满月那样洒在酒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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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费列克斯转头看过去,被贝瑞德的红色斗篷糊了满眼。
银发的王缓缓倒地,血和斗篷混在一起。
金色的王室甲胄,像排布整齐的龙鳞,此时正一片片涌出血来。
“殿下!”周遭的骑士和士兵惊叫着。
费列克斯一刀结果了背后的敌人。
然而王死了,他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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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列克斯·魏茨泽克,你未能保护好主人,你是否承认罪行?”
阿布坐在高高的王座上问。
“……我承认,大人。”费列克斯被绑住手臂,两边的骑士强迫他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