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太傅不想干了(122)

被冷落多时，还硬生生看着两人跟调着趣味良久，胖橘终于忍不住，大声呵斥起来。

谢书寒警告似的瞥它一眼，开口解释道：“这蠢胖橘昨天夜里就回来了，就是…所以在床底下呆了一晚上。”

“！”

林蘖瞳孔一颤，望向胖橘那由气愤转为心虚的脸。

玛德！

林蘖耳朵微红，伸出一只手，啪的一声又打在谢书寒脸上。

“你这狗东西，昨夜是不是就知道？！”

谢书寒撇过脸去，捂着脸委屈巴巴：“怎么可能，我昨日明明只顾着…”

耶耶才不傻，他确实昨夜就发现了趴在床下瑟瑟发抖的大橘，若是那时说了，他好不容易到嘴的肉可就没了。

林蘖伸手捂住谢书寒的嘴，气急败坏道 ：“你再蹦出一个字，老子现在就弄死你！”

大橘一看形势不对，直接一个闪身跳下窗户。

完了完了，宿主要发怒，让男主自己承受怒火吧，它不奉陪了。

“给老子站住！”

林蘖正欲抓它，谢书寒却反握住他的手，嬉笑道：“别管它了，这蠢橘知道的有些还没咱们多。”

“什么？”林蘖错愕，“怎么会，莫非在之后你见过它？”

“它一直在宫中享清福，感叹人生美好，却连阿雪是如何时空倒流的都不知。”

“……”

谢书寒接着道：“阿雪死后二年，我去过一次圣宸宫。”

阿雪死后二年，不就是各个忠臣被抄家的时候，那时林家满门抄斩，他说服了陛下，将自己带回了宫里。

曾经风光霁月的小公子成了下人们随意欺辱的对象。

林蘖眼眸幽深：“你想说什么？”

“我在圣宸宫遇到一位即将奄奄一息的小公子，一时兴起，就把石子投在了那些没眼的下人身上。”

原来是这样。

林蘖哑口无言：“当年居然是你…”

“谢书寒，我是当年死亡之后才回到了你的少年时，那这一世呢，也有一只阿雪的猫吗？为什么会一样呢？”

谢书寒点头，又摇头：“自然有所不同，但也不差什么，雪鸢之后会知晓的。”

吊人胃口。

“所以啊。”谢书寒抵住林蘖的额头，轻声道：“既然分不清因果，就不要在意它了。”

“你我二人，注定缘分匪浅，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空气沉寂下来，甚至能听见炸开的心跳声。

林蘖闭上眼睛，许久才道：“谢书寒，再给我一些时间…”

幸而，千疮百孔的心，虽不会轻易被抚平，却不知被谁打开一处口子。

它犹如杂草疯长。

不知何时，空间中传来噗嗤一声。

谢书寒那双桃花眼几乎能让人溺死过去，忽而，他神经兮兮郑重的凑到林蘖面前：“先说好，以后不管带谁回来，我都是唯一的正宫，听到没有？”

咔嚓。

好不容易积攒的滤镜稀碎，林蘖回过神来，：“什么正宫这宫，你从哪里学来的？”

“你有前科的。”谢书寒冷哼一声，趁着林蘖神情软下来，变本加厉道：“我是正宫，唯一的正宫，明白吗？”

林蘖：“…哦。”

谢书寒瞬间满意，直接将人提起：“天色还早，不如我们…”

“不如何。”林蘖冷漠制止，“明天是倒数第二天，你少折腾我。”

对于骑射这一方面，林蘖多少是自信的，即便今日没有参加，拔得前茅应该也不在话下。

“好有斗志呢。”谢书寒遗憾的将人放下，却并不后悔当初的决定。

他说：“那就结束后吧，到时候在奖励我吧。”

真是没脸没皮……

林蘖叹口气，对他说：“说来，方才与李昂谈话时，总觉得有人在什么地方窥探着，因林有枝这身子没有武功，我倒也不能妄自揣测。”

“人的特殊感觉有时候也是作数的。”

谢书寒接着道：“有时候，各国中没有点细作才是奇怪，我一会便让人着手查查，还有是这人身边突然冒出来的官员。”

“如此也好…”不知为何，林蘖说着，却莫名心思一沉，心中莫名有些不好的预感。

这份感觉一直持续到第二日正午。

箭矢在林间极速飞驰而去，却因主人的走神生生打偏，猎物被惊动，竟一个闪身跑走。

果真又是这样。

林蘖轻啧一声，索性让自己放空一会，纵身下马坐在一处石头处缓神。

马左右晃晃，啪嗒啪嗒迈向不远处的溪流，俯下身子喝水。

帝王的效率极其快，昨日吩咐下去，还没多久便将李昂今日所面见的官员查了个仔细。

其中有一臣子，是在林蘖走后主动拦下了李昂，那人是个芝麻小官，叫方子历。

两人消失许久才回到地点工作。

林蘖垂眸沉思片刻，“这个名字有些耳熟，现今能与北宸合作的人，一定是怀有相近目的，南启可能会有这一想法，但是那两位殿下愿意在商业往来中让利来获取帝王的支持，这样做的概率极小。”

兴许跟前日子里的猛虎出笼有点关联。

林蘖忽然一顿，倒是忘了，这人的姓，很可能是方言如的方……

他顿时豁然开朗，思路形成，只需要今晚去检验一番便知。

林蘖这般想着，一直聚不拢的思绪终于平静，须臾起身，见马儿在溪边喝饱了水，正悠闲趴在岸边不动。

“起来，继续。”他走过去，牵着马绳吁一声。

马儿没动，仍是那副模样。

“！”

林蘖瞳孔一缩，手伸向马鼻，气息极其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