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灰太傅不想干了(23)
成堆的奏折摆在桌案上堆砌成山,仿佛看不到明日的太阳。
林蘖满脑子都是质问那些官员。
您疯了吧,您疯了吧,您疯了吧?
他直接如数推到坐在一旁的谢书寒那,随手打开一个问安折子:“把这些没有价值的折子分出来,你来批。”
小孩点点头,勤奋的分拣起来,不多时,摆在林蘖面前的成了小山堆,谢书寒那半快把他挡住。
“先生,好了。”
林蘖看看对比,果然如他所料,营养价值小于没有价值。
不过一想,既让小孩了解些政治,又能练字,还是挺一箭双雕的好事。他摇摇头,将视线放在面前的小山堆上,诸位大臣每日的上书还是那些,大体就是这个地方缺钱,那个地方比较重要。
就好比礼部尚书的折子,每每不同,上上次说科考在即,经费有限,请求批准;上次又说筹备了一半多,快要用尽了;这次又说建筑设施出现了问题,请尽快查看。
林蘖仍然批了个再议,但与以往不同,结合古今近现代,真诚的给提出来不少改良和节俭措施,希望尚书大人再拖点时间。
林蘖合死,复而拿起新的一本,措不及防看到简洁的问安,疑惑的看向谢书寒。
莫非是分漏了?
只见小孩全身心的将每份看一遍,下笔都带着些许严谨。
林蘖不由一笑,没有再说什么,将这份折子批了打开下一个。
【陛下寿辰在即,欲得庆生乎?】
林蘖一顿,突然想到谢书寒的生日是在下月初九,感受到一旁若有若无的视线,林蘖转头,没有错过小孩侧头紧盯的目光。
谢书寒赶忙转回去,佯装批折子,只是下笔有些慌乱,写的歪歪扭扭。
林蘖觉得有趣,再联想到方才错拿的问安折子,不由了然,将奏折合上轻敲一下少年的头。
“你倒聪明。”
“先生……”
林蘖垂眸而笑,俯身过去:“陛下待如何?”新帝登基一年,若是谢书寒想,举办场生日也不是不可。
谢书寒手指微动,盯着眼前人靠近时的脖颈,喉咙咽了咽:“我自是……只是近来国库空虚,百官焦虑,先生也为此劳苦伤神。”
小孩乖巧低下头:“还是不要麻烦了。”
林蘖:“……”
圆周率再次聆听尖叫【宿主,他好茶。】
【你懂什么,这明明是三好小白花男主。】
林蘖跟系统掰扯完,摸一把小孩的头回到原位,将这折子记在心上。
第21章 谢书寒,离我近些
亥时,终于处理掉了这两天的积累。林蘖呼出一口气,感觉身体和脑子皆被掏空。
讲个笑话,重生之大学生在国院处理政务——疯了吧。
尤其他还不专业对口,对一些重要的提议只能翻翻原主的记忆做借鉴,来回复盘多次才敢下笔,生怕一个不对上写皆乱。
哦,专业对口的他也没咋学。
思虑之间,一双修长的手从后面而来,谢书寒拢起林蘖额前的碎发,轻轻扶上他的额头。
谢书寒的按揉手法颇有门道,林蘖只觉思维活跃的脑袋正在被治愈,像一只被顺毛的猫,下意识抬头应和。
他暗暗下定决心,在卷上一年,等谢书寒具备处理政事的能力,他就像原着一样出去开个自己的府邸,纸醉金迷,夜夜笙歌!
青年太傅侧着脖颈,整个人散发着愉悦的气息。
谢书寒强忍住想要下滑的手,低声问:“力道可好?”
“不错。”林蘖点头,想到小孩这一天生死攸关,忙前忙后,现在还未来得及休息。
他起身打断谢书寒的动作,吩咐人来:“臣已经吩咐下人将陛下的东西放至偏殿,陛下随着去便好。”
话毕,青年太傅起身离去,准备洗漱就寝,没有注意到身后少年帝王企图张开的口。
世界之大,唯吃和睡不可辜负。
个屁啊。
这一夜,林蘖少见的失眠了。
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脑内还放着系统特意搜罗来的助眠曲,眼底逐渐浮现起青黑。
【3,你说我要是猝死在这,会有人知道吗?】林蘖吐气。
【不要乱套公式啊宿主,其实睡不着也是好事,遇到刺杀能立即反应过来。】圆周率尝试安慰。
谢邀,更睡不着了,林蘖瞪大眼睛,这破地是一天都待不下去了。
正与系统唠嗑间,不知是不是错觉,林蘖果真听到昏暗的屋子里传来点细小的动静,立刻警觉起来。
不会吧,说有刺客还真有?!
他咽咽口水,手悄悄摸上床头的短刀,竖起耳朵仔细听。
那动静在床边停下来,地板发出轻微响动,紧接着床边也出现细细的叩叩声。
听着听着,林蘖将短刀放入枕头下,只觉得这一幕有些似曾相识。
不会吧?
他随意糊把脸,慢慢掀开床帘,果真看到地下跪着熟悉的人,防线崩塌,心想还不如派个杀手来。
林蘖咬牙:“陛下深夜访臣的寝宫,所为何事?”
看到小孩抬头,林蘖才发现他脖子上挂的狗链,大脑宕机片刻。
谢书寒小心翼翼抿着唇,头发如墨般散下,期冀的用双手将链条的末端呈上:“先生,我怕。”
青年太傅隐藏在黑夜下的表情险些裂开,他不知道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圣宸宫外那么多下人影卫,一有风吹草动都能提前知晓。
怕个der啊。
说起来这小孩就这么过来了,那些下外面看守的就没阻止吗?
洪德全!老登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