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敌为邻(196)
巫长宁面上早已泛起了情欲的颜色,目光停留在江叶红敞开的胸口,“我想和你亲热,最好是肌肤相亲,想被你滚烫的身子包裹。”
巫长宁的眼波贪婪而滚烫,江叶红被他看一眼衣裳都被烧光了,仿佛□□地站在巫长宁身边任他欣赏。
江叶红,“别闹……”
巫长宁,“就要跟你闹,拿我如何?”
江叶红赶紧把衣裳穿好,生怕被人看见,窘迫极了,就是太急反而像在偷情。
巫长宁哀怨地叹了一口气,“瞧你慌慌张张的样子,跟来偷情一样。”
江叶红羞得恨不得一头钻地下,“说什么呢你,我跟谁偷情了?”
巫长宁摆弄着筷子,狡猾地眯起眼睛,有些不怀好意,故意悄咪咪在江叶红耳边轻声说道,“当然是跟我这个狐貍精偷情啊。”
江叶红赶忙捂住巫长宁的嘴,“你在说什么呢?”
巫长宁闹脾气地推开江叶红的手,“不乐意听?不乐意听就算了,我下次不说了。”
江叶红赔不是,“当然不是,我和你光明正大在一起,以后我肯定风风光光娶你过门,才不是偷情,别侮辱自己。”
巫长宁才不听,“跟我偷情不好吗?”
江叶红羞得恨不得咬舌,“你能不说偷…偷情吗,我不介意做个奸夫但你…”
巫长宁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你方才说奸夫了是不是?”
江叶红好恨自己这张嘴,“你说是就是……”
巫长宁,“那你承认和我偷情了?”
江叶红拿他没辙,只要巫长宁高兴,不就区区两个字,“你要是愿意……”
巫长宁又贴过来,“那现在就跟我偷情。”
江叶红没想到他会这么大胆,“别闹,门还敞着,万一给人看到还真以为我和你偷情呢。”
巫长宁不在乎地回头看了一眼,“就敞着,我要所有人知道你在跟我偷情。”
江叶红不知道他有什么特殊喜好,总是过于直白大胆,常常让江叶红难以招架,“等你伤好了再…”
巫长宁笑着起身,“那我们选个月黑风高的晚上偷。”
江叶红耳朵要烧起来了,咬着牙不说话,“今个儿不许出门,我允许你明日跟我去衙门,今日不行。”
江叶红拿起烈焰伞头也不敢回地跑出家门,那个急切的样子和偷情的奸夫无异,江叶红拍拍额头,真是疯了,都怪巫长宁,他竟然会不自觉代入。
回到衙门,赵臣还没回来,江叶红去找霍察,“老霍,你能不能具体跟我说说二十年前的常柳之争?”
霍察放下手里的刀子,“跟这件案子有关?”
江叶红也不知道有没有关系,“我听说二十年前柳莺打算唱到二十五岁就嫁人,突然嗓子坏了然后就离开戏班了。”
霍察嗤笑一声,“什么叫嗓子突然坏了,她可不只嗓子坏了,脸也毁了。”
江叶红大惊,“脸也毁了是怎么回事?”
霍察靠在桌案上娓娓道来,“二十年前常柳之争愈演愈烈,大概是那年的中秋节,天耀帝的王叔,誉清郡王六十大寿,他喜爱戏曲请了思音戏班来唱戏,在郡王府里搭台唱戏,誉清郡王是什么人啊,三朝元老,朝堂上德高望重,在民间更是威望甚高,能被他请去唱戏好多戏班求之不得呢,为了讨郡王开心,班主提议让常留仙和柳莺同台唱戏,别说,还真就成了。”
化蝶10
江叶红这就不明白了,既然两人不和已久,却能同台演出,“是不是郡王给的报酬多?”
霍察,“那就不得而知了,反正就是成了,当时还成了轰动一时的新鲜事儿,针尖对麦芒的两位名伶竟能同台唱戏,想都不敢想的事,誉清郡王也倍有面子,特意请人搭了个大戏台,把能请的人都请到了府上,可谓是轰动京城。”
江叶红是个粗人戏曲只能听得出好听和不好听,至于旁得真听不出来,“后来呢?”
霍察倒了杯茶给江叶红,“后来,后来郡王寿宴当晚,常留仙和柳莺如期登场,台下掌声阵阵。当晚唱的也是梁祝,常留仙唱得是梁山伯,柳莺唱得是祝英台,就在唱到化蝶那一段的时候戏台上突然起火,众人还沉浸在戏曲里一开始没怎么在意,以为是戏班安排的,谁知火越烧越大,当晚的风还大。”
大火烧了整个戏台,台下的王公贵族赶着逃命,誉清郡王府乱成一团,府上的守卫和家仆忙着救火,有人去救那些显贵,根本无人关心戏台上的人,戏台倒塌柳莺被砸到了腿没有办法脱身。
那晚的火很奇怪,烧得快又旺,根本不给人逃走的机会,柳莺被大火烧伤了脸熏坏了嗓子,千钧一发之际是常留仙冒死搬开压着柳莺腿的重物,在火海中救下了她,可柳莺的腿瘸了,脸也毁了,引以为傲的嗓子也没了,心灰意冷得离开戏班。
随着柳莺的离开,常柳之争也彻底结束了,但此后有不少人说郡王府那场大火是常留仙所为,因为官府调查发现火势之所以控制不住是因有人在戏台上撒了大量的磷粉,常留仙好长一段时间遭人非议,喜欢柳莺的人多次砸场子,还有人扬言要雇杀手杀了常留仙,大概半年的时间常留仙不敢登台演出,于是她开始醉心创作新的戏曲本,就有了后来的《白发鬼》。
江叶红听完还是一丝头绪都没有,“当年戏台起火的原因查出什么来了吗?”
霍察,“没有,查出有磷粉的痕迹,至于谁放得,还真查不出来,郡王府也因为这场大火损失惨重,思音戏班当时也死了好几个武生和花旦,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