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敌为邻(276)
赵臣更是没想到,满脸得不知所措,“楚头儿你别看我啊,我比你还吃惊。”
江叶红扶着额头缓了片刻,“信是蕲州州知亲自核查后回信于我的,不会有错,老许是家里的独苗,没有兄弟姐妹,可是许香……”
赵臣,“兴许是收养的妹子呢,不过这和许香说得确实有些出入。”
江叶红没休息好,头一直嗡嗡响,“你去把许香叫来。”
赵臣,“好,对了,陛下下旨让咱们七日之内破案。”
江叶红又觉得头嗡了一声,哀嚎道,“陛下怎么这么喜欢给人限期破案呢?”
赵臣哭笑不得,“刑部尚书可是大官,大过年在家中遇害,头颅还不知去向,震惊朝野,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江叶红拍拍脑门,心中感叹捕头真是个当牛做饭的差事,“你快去把许香请来,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织梦30
“我这就去,这就去!”赵臣跑得倒是贼快,江叶红两眼一抹黑,案子什么时候能破完,越想越头疼,头一仰倒在床上,脖子又开始疼,江叶红龇牙咧嘴得坐起来。
巫长宁端着饭进门,今早炉膛倒烟,熏得巫长宁一直抹泪,脸上灰一块白一块,真像钻过锅底的大花猫,江叶红没忍住捧腹大笑,“阿宁你是钻锅底了不成?”
巫长宁放下饭,用手背擦擦脸,“炉膛该清理了,倒烟倒得厉害,我真差点钻进去扒拉了,快吃饭,赵大哥走了吗?”
江叶红过来和巫长宁一起摆碗筷,将赵臣带来的信给巫长宁看,“老赵去请许香了,这是蕲州给我的回信,老许有事瞒着我们。”
巫长宁将信展开, “许大哥是家中单传,没有兄弟姐妹,这…他不是有个妹子吗?”
江叶红把信收好,“正如老赵所言兴许收养的吧,但是许香说老许是乡里的举人,参加过科举可是蕲州那边却说许天筹曾在油坊做工,并没有参加过科举,也不是举人,这就和许香说得出入很大。”
巫长宁陷入了沉思,“确实有很大的出入,但是为什么要说这个慌?”
江叶红取来干净的帕子给巫长宁把脸擦干净,像在照顾小孩子,“先吃饭,待会儿去衙门再说这些。”
“嗯。”
江叶红和巫长宁到衙门的时候赵臣也从许香家回来了,只有他一个人回来的,江叶红眯起眼睛,“人不在家?”
赵臣一路狂奔,累得不轻,坐下歇了一会儿喘着粗气说道,“不在家,门上了锁,邻居说她有急事先回乡一趟。”
江叶红发愣,事情变得越发扑朔迷离了,江叶红喝了口茶,“疑似许天筹的尸体出现在了陈宗清府上,前后间隔不到一日,陈宗清又死在了自己家中,头还不知去向,蕲州来了回信,许香又不见了,这都叫什么事啊。”
巫长宁翻阅陈宗清的案牍,“陈大人也是蕲州人士,家中有一兄弟,还有一个妹子,据说兄弟早亡,妹子嫁人了。”
江叶红从椅子跳起来,“陈大人家中有一兄弟,还有个妹子?”
巫长宁点点头,“嗯,这是吏部送来的刑部官员案牍,陈大人曾是乡里的举人,参加过三次科举,第四次才中了进士,后来在刑部做书令史,然后步步高升,一直坐到了刑部尚书的位置,寒门出身能平步青云,此般经历不知鼓舞了多少寒门子弟。”
江叶红头发懵,“怎么感觉许天筹的过往经历更像陈大人的?”
巫长宁拿着案牍的手一顿,眉头深敛,“这么一说确实像,陈大人是蕲州惠县人,而许天筹老家在清乡,隶属惠县,两人会不会认识?”
江叶红捏捏眉心,“如果认识,老许何故还是个捕快……”
巫长宁,“两人的年纪相差不大,许天筹虽然是捕快但也是个读书人,不过却没混出什么名头来,而陈宗清早已贵为刑部尚书,或许许天筹心里有几分傲气,不愿陈大人知道自己的窘迫。”
江叶红,“死要面子活受罪,我还是好奇许香去哪里了?”
巫长宁合上案牍,“或许找个地方先躲起来了吧,她身上也有很多疑点,我们再去一次尚书府吧。”
江叶红扛起烈焰伞,“老赵,你再去打听打听许香的下落。”
赵臣,“好,我多叫几个人。”
今日的阳光很明媚,阳光一照江叶红眼睛更疼了,“阿宁,你说陈大人和许天筹到认不认识?”
巫长宁还在看江叶红脖子上的可怖掐痕,他发狂的时候一定和恶鬼无异,“这个不好说,现在两个人都下落不明了。”
江叶红还愣了一下,“老许的尸体或许不是他本人,陈宗清的尸体也有疑点,难不成这两人是假死?”
巫长宁,“我也不知道,如果是假死又是为了什么,老许一个捕快为何要这么做,陈宗清已经刑部尚书了,还有裕王撑腰,他假死的目的又是什么?”
江叶红想不出其中的缘由,也没有线索证明两人之间有关系,真是一头雾水,“这案子怎么如此错综复杂?”
巫长宁也很困惑,“你的脖子…是不是还很疼?我们去医馆让大夫瞧瞧吧。”
江叶红摆摆手,“不用,你放心我自己的身体我最清楚,不要担心了。你说这案子到底该从何入手,七日之内破案,现在一点儿线索都没有,怎么破案?”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刑部府的门口,自从陈宗清遇害后尚书府一直有人看守,尚书府已经布置了灵堂,陈忠也穿了丧服,他看起来更老了。
陈忠在扫院子,满脸愁容,见江叶红来了放下扫把迎上来,“楚捕头,可否查到杀害老爷的凶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