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敌为邻(321)
巫长宁温柔地安慰道,“白富家你所说之事我们会一一验证,但是在此之前你要暂时被收监京兆府的牢房。”
白富家有口难言地垂下头,懊恼地狠狠锤了下胸口没有再说什么。江叶红站起来,“老赵,找几个弟兄把更夫秦五叫过来,再找人去白富家说得酒摊问一问,去年腊月二十七酉时白富家可有在酒摊喝过酒,还有三香斋也去问问,白富家在三香斋喝酒什么时候来得,什么时候走得,具体是什么时辰,一一问清楚。”
赵臣,“好嘞,我这就去。”
江叶红活动了下脖子,搂住巫长宁的肩膀,整个人身体的重量压过来,“咱们查薛序失踪,结果先查出来一桩命案,岳东郎看起来得罪不少人。”
江叶红挂在巫长宁身上,巫长宁根本动不了,“楚捕头咱们现在可是在京兆府的牢房,你这会儿不怕被人看见了?”
江叶红马上站直身子,脸红到了耳根,“我一时……”
巫长宁在江叶红腰上拧了一把,“瞧你,这就脸红了。”
江叶红忙躲远点儿,“别闹,给人看见了多不好。”
巫长宁转头瞧了瞧,除了跳动的火苗四下空无一人,眯起眼睛使坏得朝江叶红走了两步,江叶红惊得后撤撞到了墙上,“别闹。”
巫长宁眯着眼睛,双手背在身后,“我闹什么了?可不许冤枉我。”
江叶红羞得面红耳赤,他也不知道害羞什么,“你就可劲儿的使坏吧。”
巫长宁大笑,“这就算使坏了,小叶子,我使坏可不只如此。”
“你……”
巫长宁蹦蹦跳跳跑出牢房,赵臣已经把更夫秦五带来了,秦五是老更夫了,今年快五十了,头发黑白参半,“见过楚捕头。”
江叶红,“年前二十七晚上,戌时你可曾在岳东郎家门前看见白富家?”
秦五想了想肯定的回答道,“原来那个人是白富家啊,年前二十七日那晚我途径南大街,经过巷口看了一眼,发现有个人鬼鬼祟祟在岳东郎家门口往里张望,我以为是小贼呢,故意提高了声量,那人拔腿就跑。”
这么看白富家没有扯谎,江叶红又问道,“您确定他当时站在岳东郎家门前?”
秦五,“确定,当晚街上挂满了灯笼,看得可清楚了。后来我就继续沿着南大街打更,折回来的时候刚好看见春山客去了岳东郎家。”
江叶红,“春山客?”
秦五,“春山茶居的老板,听闻岳东郎在春山茶居定制了一套茶具,说茶具有瑕疵不愿意付钱,为了这事春山客来跟岳东郎吵好几回了,有几次还打起来了。”
江叶红马上来了精神,“春山客去岳东郎家是什么时辰?”
秦五算了算,“戌时三刻,因为我沿着南大街来回需要三刻的时间,我是回来的时候看见春山客去了岳东郎家,他直接踹门进去的。”
江叶红,“那你可看到春山客出来?”
秦五摇摇头,“那倒没有,我直接回了家。”
江叶红站起来,“我们去春山茶居。”
春山茶居在南大街的最南边,这地方可以说有些冷清,春山茶居的招牌字迹有些模糊了,江叶红进门,两侧的桌案上摆满了茶具,做工精美,巫长宁给一对青色的茶杯吸引到了,“真漂亮。”
“两位是现买还是定制,不过定制的话要等上一些时候了。”男人三十岁出头,穿着沾满黏土的围裙。
江叶红,“我们是来找春山客的。”
男人摘下满是黏土的手套,“我就是。”
江叶红着实一惊,“店里就你一个人?”
春山客笑着点点头,“小店冷清,请不起伙计,只有我一个人在操持,二位看看要买什么茶具。”
江叶红,“六扇门捕头楚非。”
春山客打量着江叶红,“原来您就是楚捕头啊,确实没想到,不过捕头突然上门可是为了案子?”
江叶红,“岳东郎死了,有人看见你在年前二十七日戌时三刻去过岳东郎的家。”
美人灯9
“岳东郎死了!”春山客甚为吃惊,“我说怎么见不着他人,原来是死了,死了就不用还钱了。”
江叶红看春山客的样子确实不知道岳东郎已经死了,“听闻岳东郎在你这里定制过茶具,以茶具有瑕疵为由不愿意给钱,可有此事?”
春山客气得唇角抽搐,“岳东郎就是个地痞无赖,我春山客祖上是给皇家做瓷器的,我做茶具的手艺从未有人说过不好,从我春山茶居出去的茶具绝不会有半分瑕疵,因为有瑕疵的茶具我是不会让它出我的春山茶居,这个岳东郎年前十一日在我这里定制了一套茶具,还不愿意付定金,他说就住在南大街,又跑不了,我当时就该问他要定金的,茶具做好后他又以茶具有瑕疵为由不愿意付钱。”
春山客恨得牙痒痒,“我的茶具在出店前我会反复检查确认有没有瑕疵,我知道岳东郎这人管不住嘴,就是怕落他口舌更加谨慎,谁知道这人就是个无赖!我多次讨要茶具钱他赖着一张脸不愿意给。”
江叶红,“年前二十七日晚戌时三刻你是去他家要茶具钱?”
春山客点点头,“自然,我到他家门口的时候院里一片漆黑,我寻思着这人估计又喝醉了,但是他收了茶具不给钱过于气人,我踹开门去找他讨要说法,内屋没有掌灯,我拍了拍门,更是无人应声,所以我就回去了。”
白富家第二次到岳东郎门前是戌时,当时见岳东郎疯癫的在院子里起舞又因为撞见更夫所以逃走了,第三次折返是亥时,屋里的灯是亮着的,岳东郎被人钉在地上挣扎,而春山客于戌时三刻到的岳东郎家,屋里没有明灯,喊叫也无人应声,那么岳东郎这段时间去了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