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污水热带鱼(30)

作者: 客人四 阅读记录

“在我身边,有一群想要我性命的人,因为我本人尚未察觉所以异常危险,只有在我家任职多年,能够自然而然走进我的圈子,同时身手和手段又都是一流的你才能够从他们手中保护我,那么让我假设我大哥抹去你记忆打一开始就不是为了保护他自己,而是保护你,因为他知道这群人是谁,却只有确保你什么都不知道地被送到我身边,才是安全的。”

阿廉愣了一下。

“而他知道我不会杀你,”阿健看了一眼窗外,“所以威胁你安全的不是我。”

那么是谁?

答案是,“错的人”。

在他们二人身边,存在着一个“错的人”,在暗中觊觎阿健的性命,且不愿阿健与他的哥哥Zach通过阿廉取得联系,这个人危险到必须要出动阿廉这样的顶级杀手,危险到对Zach和阿健都是同等的威胁。

“所以,我小心你,”阿健用手中的烟指了指对面的人,“而你,替我小心我身边的人。”

阿廉抿了抿嘴,点了点头。

又是沉默,阿健似乎看出了对方还有话,“你还有什么想问的。”

阿廉半低着头,等了片刻才开口道,“那另一件呢。”

“什么另一件。”

阿廉比划了一下自己的脖子,脖颈间的犬用项圈和刻了名字的铜牌在昏暗的灯光中晃了一下。

“情人。”

沉默充斥在二人之间。

“如果我现在说,”阿健看过来,“我其实有点喜欢你,你信不信?”

阿廉点了点头。

第18章 18. 谁是那张鬼牌

然而喜欢是不能当饭吃的。

他的祖父做了一辈子枪生意,而喜欢的是收集旧书和老故事,他的母亲做了一辈子外科医,最喜欢的是他的父亲。

然而阿廉可能确实是喜欢枪的,但凡什么时候都要抓着那只伪装成提琴匣的枪匣不放手,用棉签擦拭弹道的时候总是特别细致,两手都是松香味,仿佛这就是他心爱的小提琴。

管家看阿廉被接回来的时候脸色当时就不是很好,他是祖父时就在家中的人,和这个温水毒药一样的家庭十分相似为人称得上冷漠,平日里很少见他对什么表态,但家中两代都在他眼前长大,在他看来这是杀了Gasper全家上下的罪人,有人心里不愿意接受兄弟相残杀母弑父的事情,有时候身为当事人的阿健也不愿意去想这件事。

他和Zach还有父母祖父母感情其实还可以,至少不像Lenn家里,尔虞我诈互相出卖小孩子都不放过最后还要牵上乱伦,考虑到他们两家分别是做什么生意起家的,真是特别讽刺。

阿健一进门就打发管家去把鲷鱼烧热一热。

“鲷鱼烧?”阿廉回过头来看他。

“你爱吃的。”健回答道。

正值清晨,两个人坐下在餐桌前面对面吃鲷鱼烧,热咖啡和配菜摆在白盘子里,阿健已经把鱼形的鲷鱼烧吃到只剩个尾巴,对面阿廉却还没下餐刀。

“怎么了?”阿健问过来。

“形状太有意思,”阿廉说。“舍不得下口。”

于是时隔多年头一回意识到阿廉喜欢鲷鱼烧其实是因为觉得好看,阿健喊厨房再做了一份蓝莓可丽饼。

午间的时候,Lenn和Eden同时上门造访,在门口互相看了一眼,各自啧了啧舌。

“真是不走运。”Eden笑道。

Lenn冷笑一声,“彼此彼此。”

会客室的沙发摆了四张,阿廉坐在最靠近茶点塔的那个,面无表情的样子弄得平日里每次来都要吃够茶点才走的Eden无从下手,往茶里加了五块方糖。

“什么时候这家伙也算在与会人员之内?”Eden搅着茶匙叮当作响。

阿健端了咖啡过来坐下,低头喝了一口,“今天。”

Eden叹了口气,“他玩你一笔你反倒跟人亲起来了,这倒好,二对二。”随即低头喝茶。

被点名的Lennox自然而然地往阿廉身边靠了靠,伸手绕过自己学生时代的友人,从茶点塔上拿了一只黄桃丹麦卷。

“艾伦他们呢?”

“在弗洛里达消耗今年最后五天带薪假。”

阿廉顺着Lennox的手从茶点塔上看了一会,伸手拿了一只巧克力球迅速塞进嘴里。

“所以,今天的主题是开诚布公?”Lenn往自己的红茶里倒了生奶油,“换句话说,公开审问?”

阿健难得地笑了笑,“这么一说听起来挺劲爆的。”

唯独没有茶或咖啡的阿廉笔直地坐在沙发里,被Lenn挨得太近而有些不自在。

Eden有些不快地指摘他,“人家现在怕是不认识你。”

Lenn就等他这一句,拉着阿廉的脸过来就一口咬在嘴角上,响亮地舔出一道口水。

“你问他认不认识。”

阿廉僵着浑身的肌肉面不改色,点了点头,“Lennox Aigner,认识。”

“每次抹去的记忆只限于你们兄弟两个,”Lenn解释得十分得意,“而我属于秘密盟友,约定事成之后一起私奔的那种。”

“还有这事,”阿健似乎有些兴致,“什么时候约的?”

“我在海滨酒店的夜宴上杀了Coulson,挖了他眼睛的那个晚上。”阿廉回答道。

“酒店后厨房的小巷子里。”Lenn一唱一和。“还交换了定情信物。”

“Coulson的眼球。”阿廉说道。

Eden和阿健同时发出了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气声,互相看了一眼。

片刻后,阿健放下咖啡,单刀直入地问了下去,“那么秘密盟友的二位,知不知道我哥哥Zachary Gasper,到底有什么目的,又有什么盟友,什么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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